56、晋江正版。(1 / 1)

亲五十六下。

薄幸的房间不常住,但因为在酒店里,所以服务生打扫得勤,每隔两三天就会来收拾一次。

时值初秋,窗户被半开着透气。

凉风席灌入室内,把虚掩的窗帘吹的鼓皱,却吹不散门口火热。

气息全紊乱了,宋知非在这场亲吻的对弈中被薄幸逼的节节败退。

最后全面认输,被薄幸拿到了主导权。

宋知非攥着薄幸的衣角,想去勾住他的脖颈,却使不上力。

换气的时候耳畔传来薄幸低沉的笑声,宋知非刚吸入的那口空气又被瞬间被薄幸吮着汲取走了。

瘫软的身体被薄幸用手臂撑住,吻的太凶了,清澈的黑眸里噙着氤氲水汽。

无力的推搡着薄幸,“呜呜呜,等会再亲,我不行了。”

耳垂被微糙的指腹摩挲着,薄幸放开怀中人的唇,哑着声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就这么喜欢我呀?”

宋知非泪眼婆娑的点头,口齿还颤着,也一次又一次的回应,“我好爱你呀。”

静夜里心跳声跟告白声叠起,声声响彻诺大的套房。

****

阴云把才露面的月光彻底蒙住,空中忽然飘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在窗沿,细密雨丝横斜,在窗上打出水线。

薄幸抹黑凭着直觉把宋知非抱到沙发上安置,才转身开了灯。

黑暗里呆久了,忽然接触到光线,眼睛有短暂的不适。

宋知非眯起眼睛,薄幸已经伸出手,用掌心遮在她眼前了。

缓了半响,估摸着宋知非完全适应了现在的光,薄幸才移开手。

宋知非被吻的面红耳赤,杏眼里载了潋滟水光,映着薄幸挺括的身姿。

男人支着长腿,懒散的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指尖又开了个扣子,把衣领扯的更松,垂眼注视着宋知非,狭长的眼角里蕴藏着无边笑意。

对望中宋知非下意识的又低声说了句,“我超爱你的。”

薄幸刚刚抬起准备摸摸她脑袋的手,因为宋知非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停在半空中。

他像是被施了什么魔咒,时间在他这里顿下半拍,连带着心跳都停了,扬起的手迟迟未能落下。

“你呀你。”薄幸自嘲的笑笑,“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了。”

薄幸别过头,朝着门口走去,宋知非视线追随着薄幸的背影,第一次看清这个套房的全貌。

不是酒店的寻常装修出来的总统套房,一看就是薄幸自己按照喜好设计的出来的。

整个房间只有白灰黑三种色调,线条简约大气,家具不是特别的多,除了床跟床头柜之外,只有现在自己坐的沙发、一把圈椅、细高的书柜,加上刚才薄幸倚靠的木桌,再无其他,标准的男孩子房间。

双人床正对着大片落地窗,窗前斜支了画板跟高脚凳。

床头挂了张巨幅火山口湖的星空,拍摄的机位同宋知非做了三年壁纸那张一样。

能看的出薄幸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机位的火山口湖景色了。

宋知非心里忽然生出种很奇特的宿命感,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

在这短暂的二十四小时里,她走完红毯,同薄幸坦白了过去,然后确认关系,呼朋唤友相聚开心。

她带薄幸回了家,薄幸也带她回了住处。

抬眼就能望见的照片,就是三年以来始终是贯穿在彼此生活中的火山口湖景色。

这种宿命感让宋知非心潮澎湃。

****

薄幸去门口把刚才进门时候因为阻碍亲吻而被扔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便利店的购物袋装的满,计生用品散落在地上。

他半跪着往袋子里捡,拿在手里时候才来得及仔细看,都有些什么口味跟种类的。

不由自己也红了脸。

前台的黑色文件夹倒是安好,薄幸敛眸轻咳,把神情调整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大包小卷的把东西拿回卧室里。

薄幸一股脑儿的把东西都堆到桌上,从购物袋里翻出瓶水,扭开先给宋知非,等她喝完,自己又咕咚下去大半截。

亲的太久了,口干舌燥。

“给你的。”薄幸把黑色文件夹递给宋知非。

宋知非疑惑的看着薄幸,嘟哝着,“是什么呀?”

薄幸没直接回答,捏着水瓶淡淡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宋知非很听话的把文件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沓明信片。

她把夹子里东西全都拿出来,翻到正面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中般愣住了。

明信片上的图案印的是薄幸母亲沈笙早年的高清剧照。

翻过来写了寄语,落款是沈笙的签名。

每一张都写了字,也签了名,甚至标注了月份。

清隽娟秀的蝇头小楷,写的仔细,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一月,贺新岁,愿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二月,大雪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三月,春来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

“十二月,愿新年,胜旧年,祝我们小知非,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得偿所愿。——沈笙。”

足足十二张,宋知非捧着明信片看的仔细,垂下的发丝扫在明信片上,她立刻伸手把碍事的发丝别在耳后。

头顶挡住了部分灯光,让明信片上被遮住阴暗的一角,她就用手举高,借着光亮看。

阴云聚成团,雨声渐大,风也开始呼啸。

眸里才散了些许的氤氲水汽又重新聚集起来。

薄幸也不讲话,安静的用视线织了张网,把宋知非裹挟入网中。

宋知非自诩是个从不追星的人,她偶尔会嗑个颜值,跟着沙雕网友们大喊几句哥哥好帅,想睡哥哥,多数时候她连哥哥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会在某个特地的时段买上几本杂志支持几张唱片。

但过了就是过了,没有对任何一个明星或者爱豆有过长时间的驻足欣赏,她在追星方面的喜欢短暂,如风过无痕。

如果硬算,那这些年来,宋知非唯一算追过的星,就只有沈笙了。

她出生时候,沈笙已经息了影,但那时候电视剧不多,总是循环播放老片,父亲宋高喜欢看,也带着宋知非一起看。

每次去谢老那边玩,电视如果是开着的,里面放的也多半是沈笙做女主的电影。

某种意义上讲,宋知非的童年是在沈笙的伴随下度过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偶像的时候,就已经会指着荧幕上的沈笙说,“好像变成里面人的样子啊。”

沈笙是宋知非对明星最初的定义。

纵然后来她半只脚都踩在娱乐圈里,合作过无数名导演跟演员。

却也始终记得盛夏时节,电风扇悬在头顶慢悠悠的转动,捧着半个冰镇西瓜,坐在小板凳上看沈笙电影午后。

那天她从薄幸眉眼里看出沈笙影子的时候,是随口问的,没想到还真是。

签名也是随口说要的,想要签什么都没同薄幸说过。

过了小一个月,时间太久了,就连她自己也把这事忘了。

没想到薄幸真的帮她要了,还签的非常用心。

足足十二张,包含了所有月份,每张都是祝福。

引经据典,祝尽宋知非生平。

“在想什么呢?”一直沉默的薄幸忽然低声问道。

声音像是淬过冰酒,合着寥寥雨声,在午夜里油为清冽动人。

“没什么。”宋知非仰头,笑的灿烂,挥动手里的明信片,“我在脑补,做了我偶像儿媳妇是什么言情巨作的桥段。”

“小傻子。”薄幸笑说,声音里的宠溺不加掩饰,“那是真实的,才不是脑补。我让我妈签的时候,跟她老人家说的就是她儿媳妇是她狂热粉丝,如果她不好好签的话,女朋友就要跟我分手,她就没儿媳妇了。”

“……”宋知非哑然失笑,“那我在阿姨眼里得是什么作精啊?以后还能进你家门吗?”

薄幸耸肩,“怎么不能?”

他侧身,去捏宋知非如玉的后颈,松散的抓揉了几下,为她缓解刚才低头时候的僵硬。

“骗你的,我只跟我妈说是我喜欢的人,她就这样签了。”薄幸温柔讲,“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妈能签出这么多来。”

宋知非睨他,把薄幸的手拍开,气鼓鼓地说,“又骗我!”

薄幸反手抓住宋知非纤细的手腕,眸色微暗,“什么叫又?我还有什么地方骗你了?”

“唔。”宋知非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抓到了某点。

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薄幸,“就刚刚,我说等会再亲,你骗我说完爱你就接着亲了!”

“是吗?”薄幸唇线挑起,“原来我刚刚骗你了啊?”

“你没有吗?”宋知非毫无底气地反问。

宽阔的怀抱罩下来,薄幸弯腰搂住宋知非圆润的肩头,压着声线,同她确认道,“真的有吗?”

“真的有…”

后续被吻吞掉。

薄幸再一次的亲下来,完全不凶,只是温柔舔舐。

宋知非依然招架不住,被吻到呜咽。

****

浴室也是标准的直男做派,洗手台上是套男士洗护用品。

宋知非没自带沐浴露之流,只买了牙刷跟杯子,杯子是便利店里随手拿的,简单的粉红色,没有任何花纹。

摆在薄幸的黑色杯子旁边,倒也搭配。

早上为了出席颁奖典礼才洗的头,她只冲了个澡,热水蜿蜒过白皙的肌肤,沐浴露也是柠檬薄荷味的,全是薄幸的味道。

浴室里的水雾把镜面蒙了层白气,宋知非用手掌把镜面擦出一块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唇红齿白,笑起来有浅淡的梨涡,过高的水温使得肌肤白里透粉。

锁骨平直,胸不算大,但胜在腰细还可以衬托。

“还算,可以吧?”宋知非对镜自言自语。

镜中人红了脸,她晃晃头,抽了架子上的浴巾擦蹭干净身体。

****

薄幸在卧室里捧着ipad,屏幕上是上次画的宋知非,他早就画完了。

女孩子挥舞着烟花棒的这幕被他用相片跟图画一并定格存档。

室内跟室外都是水声涌动,薄幸努力定神,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人。

手机震了震,容磊来电。

薄幸拿起手机去窗边接起,照例寒暄了句,“在忙呢?”

“你见过哪个金融狗不忙的?”容磊非常不给面子的怼他,“忙不忙不都得搭理老板一下吗。”

薄幸家族企业的根基立足于金融行业,主要还是以证劵公司为主,府际这种属于附属的扩张产业链。

这种家庭下的孩子没有不玩基金跟股票的道理,薄幸年少时候就炒股,收成不错,后来玩多了觉得没意思,就交给了基金经理全权打理。

这两三年居然也翻了小四成,容磊也凭着过硬的风投跟规划水平晋身一线基金经理。

薄幸摸了根烟,拿在手里没点着,指尖反复转着把玩,沉声说,“我想让你帮我处理个人,做空他的资产就可以,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嘿呀,老板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业内的事了?准备弃暗投名,放弃演艺事业,投身金融行业了啊。”容磊调侃道。

容磊这人,为人幽默,跟熟人闲聊时候总没个正形,但办事倒是极周全。

薄幸拉上纱窗,把窗户推的更开,冰凉雨滴急促的打在他手腕上。

薄幸收回手,用力把水珠甩掉,水滴滚入地毯里,瞬间消失,“不是业内的事,私事,想让你帮我做空个人,叫郭凯华,资料我明天发给你。”

容磊那边的笑忽然停了,沉默半顷后,容磊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跟宋知非是什么关系?”

“我老婆。”薄幸不假思索答。

卫生间的门被推动,薄幸迅速的扔下句,“明天我给你打,现在有事,挂了。”

就无情的撂了容磊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容磊x林故若,专栏预收《相亲遇现任》

【善终服务(殡仪馆大小姐)x投行精英=美艳皮皮虾x白切黑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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