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发现舒钧言最近对纪亦安的关注度好像特别高——
也不是说,他以前对她漠不关心。
过问是会过问,但是一般主要是听她讲时,随口一问而已。
像今天这样由自己主动提及,少!
总之一个字,怪!
舒钧言沦落到要借助他妈妈之口来探听纪亦安的动向,也实属无奈。
谁让他那个才新上任的女朋友,已经失联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呢。
微信,早在他回秦江市的前一天,因为他出言调戏她,就已经被拉黑了。
也怪他自己的恶趣味,微信都被拉黑了,他还要作死地继续在qq上逗她玩,最后玩脱了,小姑娘竟然连他的qq也拉到黑名单了。
然后电话也不接。
他回到秦江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天休了假,实在积压了太多工作需要处理,他几乎都想直接跑回江城去,抓那个小坏蛋了。
***
拉黑了舒钧言的纪亦安这几天也过得很不好。
平时这个时刻早已睡着了的她,此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他,但又恼他。
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同时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要不,先偷偷地将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纪亦安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忍不住打开微信看了几眼。
正要动手时,窗户那里传来了几声小石子砸上去的声音。
——是舒小二回来了吗?
——这么晚,他找她有什么事?
纪亦安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看向对面的房间。
却没有看到舒小二本人。
他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
正在疑惑刚才窗户的响声是不是她的错觉时,一颗小石头又自下而上地砸了过来,滚了几滚,落到在纪亦安的脚边。
她朝小石头砸过来的方向,往楼下一看,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却看到了那个此刻本该在秦江市的人——
惊喜瞬间冲刷掉所有的委屈与思念。
他怎么突然就回来?!
纪亦安双手捂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却见他用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声张。
尔后向她张开了双臂。
纪亦安顾不得其他,连身上的睡裙都来不及换了,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一件宽松版的格子衬衫,披上后在衣摆处打了个结,显得不是那么地随便。
推开门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去。
***
隔壁房间。
浅眠的莫欣然被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惊醒,她正要侧耳细听时,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推了推睡在一旁的纪廷岳,说,“哎,老纪,你有没有听到房子里的楼梯间好像有脚步声啊?”
纪廷岳被推醒后,迷迷糊糊地听了一小会,发现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脚步声,于是安抚地拍了拍莫欣然的背,“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后,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剩下莫欣然一个人,睁着眼,眼睁睁地望着被外面路灯的光影照得斑驳的房顶。
她倾耳再仔细听了好一会,确实没有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慢慢地,莫欣然也就再次入睡了。
***
纪亦安快步跑向门口路灯下处,小小声地尖叫着,扑进了那个思念已久的怀抱。
俩人紧紧相拥了好一会,纪亦安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熟悉的薄荷冷香味,尔后才仰起莹白的小脸,不敢置信地问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舒钧言用力地揉了揉她已经有些零乱的头发,用力地亲了一口她,才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是谁,不但将哥哥的微信与qq都拉黑了,连电话不接和短信不回的?”
“我不回来,又怎么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会不会打算换男朋友了?”
纪亦安:“……”
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扑到他怀里。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是,当时被他调戏时真的太窘迫了,她一紧张,就将他拉黑了,之后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偷偷把他放出来。
至于不接他电话,不过是她害怕他知道被拉黑后,是打电话来骂她的。
“才不会换。”
纪亦安揪着他衬衫上的衣扣,有些闷闷地说道。
她求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追到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会不要呢?
“那你还舍得不接我电话?”
舒钧言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这小坏蛋不接电话就算了,还将他的微信、qq通通都拉黑了。
有哪个女朋友,会这样晾着男朋友不理的?
还一晾就晾了一个星期。
“还不是因为你乱讲话!”
再新说到这回事,纪亦安仍然觉得有气恼,还有些气不过地拿手捶他的胸膛。
虽然她一直都有在幻想什么时候与他做些什么羞羞的事。
但那仅止于她偶尔的幻想而已。
当她真和他在一起后,才发现,他与她之前认为不近女色、风光霁月不一样——
他除了会激情满满地亲吻她,竟然还会用那种色气的言语与动作挑逗她。
这一切,太突然了。
她其实没有怎么生气,更多的是被吓到了。
她爱着的哥哥,怎么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舒钧言闻言不由苦笑。
他就知道。
女朋友,年纪小,就是有这样的坏处。
脸皮又薄,遇事又容易慌张。
她还小,很多事,他现在也并不打算对她做,只不过她是他的女朋友了,某些亲密的搂搂抱抱之下,他偶尔总会有一些本能的反应。
而男人天生的劣根性,总是喜欢调戏调戏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没想到,这才哪到哪啊,他就将她吓得想到逃避。
但是自己求来的小祖宗,再无理取闹,也得宠着啊!
舒钧言伸手包住她的拳头,将她整个人拢到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等她慢慢安静了下来,才细细地解释清楚。
“你是说,所有男人都是这样?”
纪亦安半信半疑地瞪着他,好像想要从他的眼睛时寻找出他说谎的痕迹。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舒钧言苦笑,生怕她恼,继续柔声解释,“一个男人,面对他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她有谷欠望是件很正常的事。”
说完后,他无辜地看着她,“难道你希望,你的男朋友对你毫无性-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