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子,粗暴地吻上韩墨儿,撬开她的唇齿,毫不怜惜地刮弄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韩墨儿收紧牙齿,胡乱咬了下去,她尝到血腥的味道,混杂着唾液充斥在两人的口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尉迟轩更加疯狂,暴力的继续着这个充满恨意和愤怒的吻。
一面吻着韩墨儿,尉迟轩一面将手探入韩墨儿下身,他故技重施一把撕碎了亵裤。
韩墨儿挣扎得更加剧烈,可尉迟轩丝毫不为所动。
他将一条腿强行插入韩墨儿紧闭的双tui间,掀开自己冰冷袍服的下摆,将火热贴了上去。
正当他躬身上前意欲施为之时,忽然发现韩墨儿安静了下来。
不挣扎也不求饶,放平了身子犹如失去了灵魂。
尉迟轩感到脸上沾了水迹,他终于抬起头正视了韩墨儿一眼。
她在流泪,紧闭的双眸中泪水不断地流下,湿了两鬓,湿了锦衾。
“尉迟轩。”
他听到韩墨儿语气平缓,好似回到了她刚入府之时,疏离有礼,假面厚重。
“这身子本就是你的,随你予取予求,不过今夜过后,你我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你敢!”尉迟轩竟然有些慌了。
韩墨儿的泪还平静的流着,亦如她平静的语言:“你知道我敢的。”
尉迟轩看着韩墨儿,良久,他翻身而起,语中锋寒:“今日起礼王妃不得踏出这个院子半步,不得与外人有半句交谈。”
“如若我不从呢?”韩墨儿从床上坐起,墨发半披,酮体半露,雪光中美得惊人。
“如若不从,翠枝翠柳代罚,一次不从断一指,两次不从断一骨,反正她们有那么多手指脚趾、骨头血肉,够王妃反复唯命不从的。”
尉迟轩语言森森,令人颤栗。
韩墨儿将拳头握得紧紧,她看向黑暗中的尉迟轩说到:“尉迟轩,我最后问一次,为何?”
尉迟轩愤怒地转头,为何?
你心中不知为何?还在装模作样?
因为实在不想相信暗探查探到的消息,他自己又亲证一回。
看着面貌普通却武功卓绝的黑脸汉子将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翠柳的挎着的篮子中时,他那最后一点点的侥幸也被打碎了。
心中冰凉一片,周身泄了力气,仿佛置身一片荒芜的草原,地面皲裂的纹路绵延至远方,看不到头,没有希望。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轩恢复冷漠疏离,韩墨儿重回平静无波。
尉迟轩转身走出了屋子,韩墨儿拉了寝被盖在身上。
嗤,躺在床上的韩墨儿自嘲一笑,韩墨儿让你动情,活该受罪。
冰天雪地,寒意侵人。
礼王府众人这些日子皆为此感
。王妃不知何故被囚于室内,曹公公给众人下了封口令,不能将此事外传,违者杖杀。
众人心中惴惴,都小心翼翼、低眉顺眼,谁也不敢再提一句平和可亲的礼王妃。
尉迟轩倒还是原来样子,冷淡疏离、锋寒锐利,只是更不爱说话,甚至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曹公公成天唉声叹气,心中一遍一遍的纠结,王妃怎么就成了细作了呢。
好好的王妃不当做什么细作啊,王爷待她那样好,便是铁石心肠也该捂热了,怎么还要行对王爷不利之事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上过细作,查清之后王爷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杀了。
如今这个,不杀、不打、不审,依旧锦衣玉食的侍奉着。
如此区别对待,不是动了情又是什么?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王爷喜欢的,本以为两人可以修成正果,却生出这样的事端。
曹公公看着沉默的礼王心疼不已,逢此一遭,怕是这辈子王爷也不会再信女人了。
他长叹了一声,无奈而去。
韩墨儿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肴,全无胃口。
那夜尉迟轩走后,院子里原来的人都换了,翠枝、翠柳也不见了踪影。
现在她身边只有两个生面孔的丫鬟,和一个洒扫的婆子。
韩墨儿未踏出过院子半步,她不能拿翠枝、翠柳的生命来试探尉迟轩所言的真假。
再者走出这院子又有何用?
没有尉迟轩同意,自己永远出不了这王府。
这几天,她百般思量,想要缕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尉迟轩对她的态度骤变。
思来想去觉得应是与前皇长子和前太子谋逆一事有关。
难道尉迟轩真的已经参与了前皇长子谋逆,发现自己的舅舅有意与前太子合作,因而以自己为质威胁舅舅转与他们合作?
韩墨儿越想越失落,自己与尉迟轩的那点情意真的比不过皇权贵重。
她苦涩一笑,推了碗碟:“都撤下去吧。”
“王妃,你这几日吃得太少了,要不您再用一点吧。”小丫鬟劝道。
“没有胃口,”韩墨儿笑笑,“撤下去吧。”
韩墨儿歪在迎枕上,迫使自己抽离情感,理智冷静的思考摆在面前的纷繁复杂之事。
齐子睿被动地搅入权力斗争之中,如今形势已不可能毫发无损的脱身。
与他们合作参与谋逆,引得战争再起苍生涂炭?自是不能。
拒绝合作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齐子睿的至亲也会遭遇毒手。
因而现在她与齐子睿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原本是有个计划的。
韩墨儿在前狼后虎之境中选择了一条路,虽万分凶险,却尚能一试。
往小了说能保证本心,不沦为他人棋子;往大了说可避免硝烟又起,安民保国。
韩墨儿还记得前几日与齐子睿提及时的情景。
“舅舅此事极为凶险,且需要你长期与他们周旋,这期间变数甚多,我怕…”
“墨儿不用担心,事已至此已无他法,要想脱身只能将其彻底歼灭,不就是深入敌营做探子吗,生死由命,说不定我还真能做一回保我大历朝国泰民安的英雄呢,哈哈哈”
齐子睿一脸豪气,有万夫之勇。
“不是深入一方敌营,是两方敌营。”
韩墨儿幽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