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 112 章(1 / 1)

钟亦狸也没想到简泽会突然过来,明明今天一整天这人一点消息也没给她发。

更别说要提来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事了。

对于在这里看见陶然简泽似乎也不意外,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礼貌周到的和他点头示意,然后转向钟亦狸:

“刚才回家了一趟,没看见你。”

因为钟亦狸昨晚喝酒的缘故,简泽还以为她今天会在家休息。

直到他下了班回家发现家里没人,才从唐姨那里知道她过来参加宴会了。

“我在家也没事,干脆出来看看。”

陶然站在两人对面,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白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过来了,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挽在陶然的胳膊上,笑的灿烂:

“陶然,你不是说今天有点事不来了吗?怎么又突然过来了,是陪我的吗?”

几人的视线同时转过来。

陶然却在那一刻盯着钟亦狸的双眼,但看到的除了对陌生人无异的平静,却再没有任何。

倒是刚才和钟亦狸站在一起的朱珊,看着这冷清的五人小世界,非常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多余,脚后跟轻轻向后挪了一些,贴心的退出这看起来并不平静的气氛。

“简先生是吧,”

陶然眯了眯眼:“有时间一起喝杯酒吗?”

简泽淡笑着点头,慢条斯理的向后稍微避开退了一条道路出来。

这里关注的目光太多,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举办宴会的徐先生匆忙赶过来,也不知道今天哪个环节出了意外,怎么让这几人撞到一起了,跑过来的脚步中都透着慌乱。

“简总,陶总,今日所有招待不周,还望两人见谅。”

“不会。”

简泽微微颔首,想了一下,说:“不知徐先生这里有安静点的地方吗?”

这话一问,这位徐收藏家立马明白,忙应着:

“有有有,正好我带二位到后面喝杯茶。”

钟亦狸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她下意识的抓住了简泽的手指,故作镇定地问他:

“你……要去吗?”

“嗯,我一会就回来。”

手上的温热感渐渐消失,钟亦狸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处看着那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内心深处的不安渐渐放大。

钟亦狸不确定两人会谈论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关于她和陶然,简泽到底知道多少,但她知道,她怕误会,她怕简泽误会自己还喜欢陶然。

收藏家徐先生也是位人精,知道这两人是单独有话要谈,把人带到地方就找了个借口先溜了。

两人站的地方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里面放着一张沙发,一张小型会课桌,正对外面的是一面透明的单面玻璃窗,里面的人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风景。

只是彼时一片夜幕,除了外面亮起的三三两两灯光,却也看不见任何前厅的热闹景象,反倒衬的屋内越发压抑。

两个男人一站一坐,气势不输分毫。

陶然站在窗外眼眸望向窗外,一口一口的抿着酒,却并不开口说话。

简泽也不急,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涵养极好的耐心等着。

过了许久,陶然转身:

“简先生,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想问你?”

简泽说着摇了一下头,“暂时没有。”

高脚杯中的酒被陶然一饮而尽,陶然快步走过去:

“但我有话想问你!”

“我想知道和她结婚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陶先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简泽把他刚才放到桌子上的空酒杯又推了回去,动作慢条斯理,不笑时更是把那股谪仙味发挥的淋漓尽致。

“空了就是空了。”

陶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酒杯,听见简泽的后半句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

陶然却根本听不下去这些,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结过婚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说到底,不过还是联姻的本质罢了。”

“那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喜欢?”

简泽收回手,语气客气又疏离:

“最开始本就是你先选择,但你放弃了,所以我才有了机会,但我跟你不同,因为她对我从一开始而言就不同。”

“陶然,她曾给过你机会,但你放手了。”

“所以呢?”陶然觉得有些可笑,“所以是我输了,你赢了吗?”

简泽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

“没有谁输谁赢,你的关注点从来都不在她愿不愿意上。”

陶然被他这句话怔住了神情。

内心的复杂像是突然被人一点一点撕扯开,刚才见到钟亦狸的那喜悦被吞噬的一分不剩,酸涩和苦味在血液里肆无忌惮的蔓延。

就两年而已,他不在乎钟亦狸嫁过人,甚至想过两年的时间够她沉淀,哪怕钟亦狸对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他也会把人抢过来。

可他预想了这么多种情况和意外,却唯独没想到钟亦狸对他已经如此淡漠。

话已至此,接下来也不需要再说什么,简泽起身:

“抱歉,失陪了。”

…………

里面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对峙,外面的□□味同样浓重。

从简泽和陶然一离开,众人就把视线投到了剩下的钟亦狸和白芹身上。

对于白芹刚才和陶然的表现,在场的宾客实在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白芹又是怎么搭上陶然这条线的。

刚退出这“狗血圈”的朱珊忽然有些同情起钟亦狸来,再风光又怎么样,曾经喜欢的男人带着自己的死对头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事要发生在她身上,她真忍不了。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帮帮钟亦狸吧,毕竟白芹那朵白莲花戏精戏是真的多。

只是她才刚走过去,就听见钟亦狸十分“真诚”的祝福:

“哦,那提前恭喜你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个喜帖,我一定到场。”

朱珊:“……”

对不起,她低估了钟亦狸的战斗力。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知道她这是在嘲笑,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下:

“多谢你的祝福,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让陶然给你发请帖,毕竟收到前任祝福可比前任死缠烂打好多了。”

呵!

钟亦狸看都没看她: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小说,叫什么,……哦,对,我想起来了,”

“标题就叫,白莲死缠烂打,戏精天长地久。”

她摇头“啧啧”两声:

“劝你以后可别像我这么倒霉,走哪都有一朵白莲花跟着。”

“……”

朱珊要过去的脚步还是慢慢缩回来了,友军太强大,心脏嗒嗒嗒。

白芹的脸色正是越来越难看,刚准备破口大骂,余光瞥见从后面进来的人,立马换了一副笑颜:

“礼尚往来,你祝福了我,我也该祝福祝福你。”

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

“祝你跟简先生幸福美满,家庭和谐,早生贵子。”

钟亦狸审视的瞅了眼杯子里晃动的红酒,不明白这人突然又在作什么戏。

她就这样不接,眼皮懒懒的向上掀着,莫名给白芹带来一阵逼仄的压抑感。

白芹虽然有些心虚,但现在人已经快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试一把了。

红酒杯突然倾斜,小腹一凉,等钟亦狸再低头去看,两人身前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一个白色,一个浅绿色,上面的红色酒渍尤其明显。

现场的人被突然摔落的酒杯破碎声吸引,纷纷抬头去看。

钟亦狸一时没忍住,手从白色的衣服上滑过,抬头冷眼瞧着她,“你有病吧?”

“怎么回事?”

陶然最先走过来,面前的场景一目了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握上了钟亦狸的手腕:“你没事吧?”

“放手。”

钟亦狸面色清冷,眼眸微微下垂,跟陶然说话时眼角的凌厉却比刚才增加了不少。

对面白芹娇弱的声音响起:

“陶然,怎么办,我这件裙子被染上酒了,都没法穿了。”

陶然却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泼钟亦狸红酒这事确实是白芹试验的一个招数,她只是想看看如果两人同时有事,陶然会选择谁。

如果陶然选择她白芹,那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用多说。

但白芹即便再不甘,心里多少也清楚,陶然这么久了压根就没放下过钟亦狸。

真选择了钟亦狸她也没损失,毕竟光是明天的新闻就是一个大看点了。

只是钟亦狸如此不顾忌,说话这么直接,白芹倒是挺意外的,不是说喜欢陶然吗,为什么不直接顺着……

“陶先生,”

突然出现的简泽打断了白芹的猜想,男人逆着光,五官柔和重又透着不易察觉的清冷,但言行举止却又带着那从小养成的尊重礼貌。

钟亦狸没再给陶然什么面子,立马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陶然,你适可而止。”

是在躲他吗?

刚刚钟亦狸是在躲他吗?

陶然眼眸微闪,嘴唇轻动:“抱歉。”

简泽刚才本应该出来的更早,但因为中途碰见了徐先生。

今晚这事总该说上两句,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会。

耽误了一两分钟的功夫,再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简泽第一反应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钟亦狸身上,低声询问:

“要不要收拾一下再回去?”

“不用了,”钟亦狸摇了摇头,刚才那对待陶然的冷漠全然不见。

“我想回家了,我们先回去吧。”

从简泽出现到两人离开,钟亦狸一个眼神都没再分给陶然。

会场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向这边投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陶然脑海中却反反复复的只出现了那一句话:

钟亦狸把他给忘了,是真的忘了。

…………

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钟亦狸先上去洗了澡换了睡衣。

出来涂抹护肤品的时候想起那人刚刚对她的叮嘱:

“时间不早了,一会洗完早点睡。”

她盯着镜子里自己被水汽蒸的粉红的脸色,眸子里光亮如洗,粉色的嘴角更是不自觉的牵起。

钟亦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心,但就是觉得应该开心。

身体乳被她拿在手里又放下,钟亦狸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自己还算正常的睡裙,像是打气般默念了两声,开门下楼。

简泽此时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轻轻闭着眼休息,空气里的香味太过熟悉,几乎钟亦狸才刚踏上台阶,他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

钟亦狸快速下了楼,扒拉了两下头发:“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简泽倾身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子上。

“现在去。”

他松了袖扣准备起身,钟亦狸却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对上简泽耐心不解的目光,吞了下口水,低着头小声道:

“你今晚要不要回我们房间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让简简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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