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接下来的一切来得都那么水到渠成。
床边陷下来的时候房间的灯也被关上,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刚从浴室出来的简泽身上带着和钟亦狸相同的沐浴露香味,屋内气味渐渐“纠缠”在一块,越发显得暧昧。
钟亦狸手中的书被扔在床头,她半倚着床柜,那会吹得半干的头发落在脸颊两边,微弱的光线下遮盖着了她此时才有些升温的脸色。
简泽擦着头发,随手按开了床头灯,他侧身挡住了刺眼的光源,然后才偏头低声道:
“其实……”
“简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钟亦狸抬头眼神坚定,“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喝醉。”
“那天我说的话,”她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也并不是因为酒意。”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静默。
连毛巾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再然后,简泽的气息越来越近,两人的呼吸更是夹在一块,越来越重,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不稳。
柔软贴上的那一刻,那晚的回忆一瞬间袭来,他身上偏凉的温度紧贴着自己,钟亦狸紧张的轻轻颤栗,平常说是一回事,这要是真实战演练起来,她也完全是个新手啊。
夏天的睡裙本就宽松简短,她穿的甚至连扣子都不用解开,胳膊处和脖子处裸、露的皮肤本他带起了丝丝凉意,再加上自己那说不上来的燥热,钟亦狸的额头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察觉到她此刻的不寻常,简泽双手撑在她肩侧,五官在此刻尤为深邃:
“很紧张?”
要是仔细听,他的声音也不似平常沉稳。
这个时候的钟亦狸压根不敢看她,手指微微握紧,急促着回答,“还、还好。”
还好个屁啊,她是第一次好吧,怎么可能不紧张?
头顶的人好一会没了动静,轻闭着眼的钟亦狸有些奇怪,刚想问“怎么了?”,手上就被人用力握住。
紧接着,十指被那温热一点一点的撑开,白色被单上两人十指相扣。
“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
接缝落下的是男人温柔至极的亲吻。
简泽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她,耐心隐忍的厮磨中都透露着些许安抚,牙齿时不时磕到钟亦狸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连带着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灼热的呼吸从嘴巴蔓延到下巴,脖子,再到锁骨……
钟亦狸能清晰的感觉到简泽那已然紊乱的气息,两人的喘气声都在一点点加重,男人的短发戳在她下巴细腻的皮肤上却并不粗糙,反而加重了她一阵阵的颤动。
简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钟亦狸现在就像是刚被鱼饵钓上来的大鱼,急促的攀附着他寻求那一点点的水泽。
两人的衣服此时还是完好,但却凌乱不堪。
睡衣后面已经被汗湿,黏黏的粘在身上有些不舒服,钟亦狸刚下意识的翻动了一下,就听见男人闷哼一声,再然后自己脖子处尖锐一痛,好像是被牙齿刮到了。
钟亦狸皱了眉,忍不住轻“嘶”,简泽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微微撑开几分间隙:
“抱歉。”
他刚刚没控制住,力道重了一些,应该是弄疼她了。
简泽手指轻抚那处,声音说不出的低哑:“疼不疼?”
“……”
钟亦狸是真的想哭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人这个时候哪还有这么好的定力,现在把她弄得这么不上不下,真的是一碗水吊在篮子里吊的难受,还不如直接把碗打碎,掉点水滴出来也好啊。
她忍不住,把人往下拉了拉,也不管什么矜持了,咬着牙:
“这个时候你确定还要这么斯文吗?”
简泽:“……”
男人大概最听不得这个时候的质疑,几乎钟亦狸话音刚落下,身上的睡裙就被彻底掀开,随之落下的还有男人隐忍了许久的汗珠。
惊呼声被彻底吞没,那个晚上钟亦狸见证了简泽从斯文礼貌到衣冠禽兽的全部过程。
窗帘被风轻轻扬起,深夜的月亮早已隐进了厚厚的云层,屋内的风景却依然在继续,那一声一声的呜咽被娇媚所替代,再慢慢,变成一声声无力的求饶……
钟亦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洗澡的,只知道两人同时的那一瞬间,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她甚至连抬手的动作都没法从大脑发出指令。
她就那样,直接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屋内已经晨光大亮,眼皮才刚睁开,就被刺的又闭上。
只是胳膊一抬,连带着浑身的酸涩都像是被记忆唤起,昨晚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重新回放。
钟亦狸慢慢拉上被子盖紧了脸,在被子里后悔的嚎了两嗓子,她这个蠢货,昨天晚上自己怎么能那么主动,太丢人了!
快速起来收拾好下了楼,不得不说,小说有一点不是骗人的,做这事实在是太耗费体力,她现在只想赶紧下去吃个饭再上来补觉。
只是这份打算在餐桌上接到从l城打来的电话后被彻底打乱。
打电话来的是钟亦博的秘书,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大小姐,钟总住院了,现在在手术。”
手上的刀叉“啪”的掉下,和瓷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滚烫的粥水溅出了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钟亦狸此刻也顾不得任何,立马拉开椅子上来:
“你先在医院守着,我哥醒来立马给我打电话。”
唐姨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饭桌上只吃了一半的早饭以及那掉在桌子上的饭勺,再抬头,已经不见了太太的身影。
钟亦狸的行李一般不用收拾,像她们这样随时要出门的行程专门单独备了一个行李箱,所以她只简单拿了身份要用的登记信息就着急下了楼。
唐姨一直在下面守着,看她这慌张的神情忙问道:
“太太,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亦狸来不及跟她解释这么多,一边给李若群打着电话一边应道:“唐姨,我有点事要出门几天,回来再跟你说。”
她说着,已经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前换鞋了。
唐姨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间,又说:“先生说他中午要回来的,这还剩一个小时左右,太太要不等先生回来?”
“来不及了,”李若群电话已经接通了,钟亦狸和唐姨摆着手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赶紧帮我订一张去l城的机票,最快的一班,我现在出门往机场去,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对,就我一人,你等之后把工作安排好了再过去找我,现在先赶紧帮我订一张。”
钟亦狸的声音越来越小,唐姨站在门口看着太太越走越远的背影,转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真是,怎么这么不凑巧,先生上午临走时还说中午会回来烧饭,让她们佣人今天都先回去休息,算是放假。
唐姨自然是了解简泽的,当下有些欣喜的问:“先生是要亲自下厨煮饭给太太吃吗?”
简泽轻轻抬头,视线落在楼上紧闭的卧室房门上,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嗯,她还没吃过我做的饭。”
可现在,唉,照这两人现在的进度,简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郝老夫人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重孙子哦!
…………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很累了,但钟亦狸此刻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睡觉,从陵城到l城的飞机上她担心了一路,一直到下飞机开了机收到她嫂子甄沁妮打来的电话:
“亦狸,你不用太担心了,你哥现在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是急性肠胃炎,医生说差不多一会就能醒。”
钟亦狸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松了一口气戴上帽子往出口走:
“那就好,我现在已经落地l城了,现在坐车往医院去。”
“你现在要来吗?”
甄沁妮有些意外,把手机贴近耳边又压低了声音: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你可以先去公寓那休息一晚上再过来。”
“不用,我去医院看完我哥再回来,不然我也不会放心。”
甄沁妮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门口走廊处坐着的几人,想开口又没法开口,更何况她虽然跟钟亦博订了婚,但现在毕竟不是钟家人,他们的家事她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插手。
只是现在钟亦博也没法接电话,又不能不然钟亦狸过来……
电话这头的钟亦狸没察觉到甄沁妮的欲言又止,手机里又紧跟着插入了另一通来电,上面没有备注的号码显示的归属地是“陵城”。
钟亦狸对简泽的号码其实已经熟悉,当初怕手机来电显示会不小心透露这才一直没有备注,时间这么久了,上面的号码她现在都能倒背如流,比她自己的还熟练。
“嫂子,我先不跟你说了,一会在医院见。”
甄沁妮:“……好”
钟家那两位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甄沁妮实在没法开口,等挂下电话后还是给钟亦狸发了一条消息。
钟亦狸坐上出租车时才跟简泽接通电话。
那头隐隐传来几声标准的电子提示音,钟亦狸也没仔细去辨,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又回他的话:
“嗯,我来l城了,抱歉啊,没来得及跟你说。”
简泽听见她无异常的声音也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听你经纪人说了,哥哥没事就好。”
“我现在去医院,”钟亦狸看着窗外熟悉的建筑,明明自己是在这座城市长大,现在却依然觉得陌生,
“我在这边待几天就回去,不会太久。”
最后四个字压抑中又夹着隐隐的失落,简泽拉着行李箱的手指一紧,抿着唇,脚步更是加快:
“没关系,你想待就待,不想待,那我去接你。”
钟亦狸一愣,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简泽,你现在在哪?”
那边脚步声停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在机场,准备去l城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大大,我真的就在脖子以上,可以的吧(瑟瑟发抖)
时教授的今天也想到了一个开头,我觉得我现在爱时教授了!你们也会爱的,赶紧都给我收!
h大美女校花贺曦,从本科到研究生,身边追求者不断。
吃饭被人堵,走路被人堵,上课被人堵……
终于有一日,贺曦对缠了她三次的学长摆手无奈:“我们院刚来代课的时砚之教授你认识吧,我就喜欢他……”
“你喜欢我?”后背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贺曦还没说完的话,时砚之眉间轻拧,气质凛然,“抱歉,我不喜欢你。”
至此,整个h大都知道,校花贺曦当面表白新来教授时砚之,并被人毫不留情拒绝。
贺曦:“……”
三个月后时砚之代课结束,离开h大,返回z大。
晚上的家宴,时砚之看到早上才见过的那个女人一身红色长裙,细脚高跟,闲暇懒散挽着他哥的手臂,一双狐狸眼狡黠又灵动,嘴角的笑容人畜无害:“时老师,看在我这么喜欢你哥哥的份上,我不介意你先叫我一声嫂子哦。”
时砚之:“……”
我以为你想做我老婆没想到你想做我嫂子???(排雷:女主和他哥并非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