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琅没有动手。
主要她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圣徽,如果滥杀无辜的话……
那也不是不行。
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个道理,还是天机阁那几位长老教给她的。
想到这里,韵力重新凝聚。
白琅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人,对准她的脑袋,打出致命一击!
对不住了!
谁知白琅的攻击和白琅一样,还没有靠近那人,就被法阵拦下。攻击被拆解,招式里所含的韵力被吞噬,甚至于白琅看见,在那一瞬间,法阵发出一点黑芒。
片刻之后,又白光大盛。
这么看起来的话,这个法阵应该是在保护女人。叫她能够安稳醒来,而不被白琅这样有心之徒给偷袭。
这样一看,白琅越加觉得这就是圣徽了。
当下使尽各种法子,把空气里的韵力洗劫一空,只为了突破法阵,把圣徽斩于刀下。
至于她为什么贵为人圣,现在却在逼仄的空间里昏睡不醒,白琅一点都不关心。
可惜等到她精疲力尽,法阵也不动如山。
一道缝隙都没有出现过,比须弥间里的金刚石还要坚硬。
过了大半晌,白琅终于力竭,瘫倒在地。
不是她不想杀圣徽,而是眼前这个法阵她完全破不了啊!
算了,等她回去努力修炼,再来试试吧。
白琅无语望天,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大好时机。不过这种情况下,她确实只能错过了。
总不能在这里死耗,不管其他的事情吧。
她昏迷了多久都不知道,现在得回天机阁看看了。
只是…
白琅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反应——
她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啊!
进来是从净身池里进来的,可出去呢?
这里还有池子给白琅钻吗?
因为心里着急出去,所以白琅也不再管眼前这个女人。她顺着来时的路,走到了外面,发现入眼一片荒芜,只有成片的枯木林,哪里有什么池子啊。
白琅不死心,又在这里挨着摸索。希望能在不经意中踩中一个阵法,再一转眼,人就回到了净身池。
可事实并未如她所愿,等到天完全暗下来,白琅都还被困在这里,一点出去的苗头都没看见。
焦躁让白琅坐立不安,也是自己不长脑子,觉得什么地方都能随便进。这下好了吧,翻车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别说找天机阁算账,救木吾老师老师了,指不定她会和汪尧一样,活活耗死在这里面!
这个认知叫白琅更加焦虑,她无意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可最终除了让自己头晕以外,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该怎么办呢?
白琅烦躁到扯头发,揪得自己头皮生疼,也没想出办法来。
总不能等着保护女人的人进来,自己搭顺风车出去吧?
且不说这女人是不是圣徽,如果是的话那能进来的人保不齐对白琅十分仇视。别说出去了,指不定一碰面,她就交代在这里了。
如果女人不是圣徽的话,那她更别想出去了!
而现在天机阁局势如何,白琅一无所知。更别说在这之前她还答应了阴衾,说等她回天机阁就传消息过去。
现在看来遥遥无期。
眼看着乌云蔽日,浩瀚的夜空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白琅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不管出不出得去,先去须弥间里看看吧。
至少问问岳歌妄,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天机阁现在什么情况。
哎…
白琅勉强让自己不要那么焦躁,可情绪高涨是装不出来的。她无精打采地进了须弥间,又去隔壁找岳歌妄。
岳歌妄依旧坐在宫殿的窗檐庞,双手托腮,漫无目的地打量这里。她的视线游移,走马观花。
却被一点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岳歌妄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立即闭上眼睛,清醒半刻之后,这才重新睁眼。
谁知道刚才还芝麻粒大小的黑影,现在就已经出现在这些面前。因为极速前行,风将白琅的帽檐吹落。稍显英气的脸颊,就这样出现在岳歌妄眼前。
看得她都怔住了。
一年未见,白琅都已经长开了。眉飞入鬓,鼻梁精致却挺拔,唇色浅淡,眉眼之中全是郁气,一看来人心情就不是很好。相较于以前,更加有魅力了。
只是看着白琅眉眼之中的郁气,岳歌妄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吗,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隔了这么久没见,没想到再相见,岳歌妄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关心自己的情绪。就好像是以前,每天都还在一起的时间。
这个问题叫白琅有些恍惚,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片刻之后,她神志回笼,伸手握住岳歌妄双手,“我昏迷了多久?”
岳歌妄就任由白琅牵着,只是手算稍微用力,把白琅往屋里带了些许:“六百零三天。”
她将白琅带至殿内,两人齐齐坐好以后,这才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烦忧呢。”
“唉…”听到这个问题后,白琅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非常无力:“我今天下午去了另一个地方,就在天机阁的下面。只是我现在出不来了,找不到出来的路。”
岳歌妄闻言,担心询问,“来的路被封死了吗?”
“不是。”
白琅又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是被传送过去的,但现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出来。”
她说:“我在那里面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出来的法子。”
“那怎么办?”岳歌妄焦急地问道:“你能给我说那是什么地方吗?我明天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好。”
白琅立马开口道:“那就是一个空间,感觉和须弥间挺像的,明明在天机阁的下方,但却能够看见天空。”
眼见岳歌妄表情越来越凝重,白琅下意识地想哄她开心,纵然心里难受,嘴上却十分轻松:“别这个表情,这地方与我也算有缘,这都是我第二次去了。”
“第二次?”
岳歌妄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白琅悄悄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可不是,上次我在这里见到了汪尧,成为了天选者。现在又见到一个可能是圣徽的女人,指不定一离开这里,就成了仙人。”
虽然越说越不靠谱,可自我安慰总是有用,至少白琅现在能稍微乐观点。
就在白琅苦中作乐的时候,岳歌妄却惊喜开口:“你以前进去过,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这一句话倒是打通了岳歌妄的思路。
既然她以前能够出去,那现在肯定也能出来。只是不知道进入这里的方式,会不会有影响。
毕竟她之前进去,是通过三空学院的试金镜。
而她当时是怎么出来的呢?
——被甄士涵叫醒的。
可现在,要怎样出去呢?
虽然现在她确定自己能出去,不会一直被困在那里。但是对于出去的方法,依旧是一头雾水,没有着落。
岳歌妄就看着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欣喜若狂,到最后又颓丧了下去。
这一番情绪变化,叫她知道白琅要想回到天机阁,可能有些麻烦。
只是再麻烦,也要做不是吗?
这么想着,她又问了一次:“阿琅能告诉我,你上次是怎么出来的吗?”
见岳歌妄担心自己,白琅便如实相告:“上次是在三空学院的一个宝贝前面,被人给叫了回来。”
紧接着,她又蹙眉:“可我感觉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白琅道:“我上次身体似乎还留在外面,虽然能够触碰到里面的东西,可是在里面受的伤,都没有带出来。”
“这次我确认,我的身体也落到里面去了。”
“也就是说,上次的方法不能用了对吗?”
“没错。”
给了岳歌妄一个肯定的答案,白琅又开始郁闷:“这就叫好奇害死猫吗?”
岳歌妄急忙安慰道:“别担心,我明天去翻一翻藏书阁,看看能不能得道一点消息。”
只是她没有告诉白琅,到现在为止,藏书阁只有一权长老有资格进去。其他的人,连藏书阁在那里都不知道。
而她更加不能进。
她长这么大,唯一允许被看的书,就是那个比砖头还要重的圣书。
其他的书长什么模样,岳歌妄都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要紧,她只要慢慢找,肯定能够找到的。
不知道岳歌妄心里打算的白琅只能应下:“行吧。”
白琅无精打采:“这些日子我也不出去了,就老老实实待在须弥间里修炼吧。指不定突破境界,一刀把这个空间给劈开了呢。”
“恩。”岳歌妄点点头:“你肯定可以的。”
不过说起藏书阁,白琅突然想起汪尧的竹屋。
钦原告诉她竹屋里面有宝贝,虽然白琅只找到一张宣纸,而且汪尧还承认过,这个宣纸藏着杀掉圣徽的方法。
可除了这个以外,白琅什么都没有找到。不过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坐在这里,郁郁不乐,那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
万一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呢?
白琅把这个想法给岳歌妄说了以后,得到了岳歌妄的全力支持。当下两人便站起身来,一起回到了白琅的须弥间。
心念意转,她俩已经到了竹屋里。
竹屋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桌上的宣纸,都还洁白无瑕,没有一点痕迹。
白琅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以后,就收回视线。这玩意儿汪尧都没说怎么用,她自己瞎捯饬,指不定还给搞坏了。
还是别动来得好。
而且目前对于杀死圣徽,白琅更关心有没有什么好宝贝,可以把她从那个奇怪的地方给带出来。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找东西。而岳歌妄才进这个竹屋,动作还有些拘束。可过了一会儿后,竟然也渐渐的被白琅同化,毫无形象地开始四处翻找。
两人分工明确,一左一右。忙活了好半宿,可以说是把竹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翻到什么东西出来。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大半夜,两人还是一无所获。白琅没忍住有些丧气,“我们这都找了三遍了,居然什么都没找到。”
她说:“以前这些天选者这么廉洁吗,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不说宝贝,你至少放几本书在里面啊。”
白琅已经瘫在地上,怏怏不乐。岳歌妄却还没有放弃,依旧小心翼翼地仔细打量每一处,不愿意放过蛛丝马迹。
见岳歌妄这么认真,白琅更加烦闷。
难不成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要步汪尧后尘了?
这可真是够糟心的。
而且都找了三遍了,想来也是在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白琅长吁短叹,最后还是劝岳歌妄,“算了吧,要不咱别找了?”
因为连着找了许久,爬上爬下的,岳歌妄不住地喘气,脸泛潮红,像是成熟的苹果一样,可爱又诱人。
可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状态,依旧不停地寻找,想要找出点什么来。
就算忙成这个样子,她还不忘回答白琅:“我再找找看,万一有什么地方有遗漏呢?”
“这不都找遍了吗?”白琅双手撑地,脑袋扬起,呆呆地看着屋顶,“不能掘地三尺,我们要不然把房顶拆了吧。”
“这不好吧…”
岳歌妄停下手里的动作,犹豫地直起身来,尽量委婉地开口:“这个房屋凝聚了主人的心血,如果拆了,那也太…”
似乎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所以岳歌妄顿住,欲言又止。
而白琅好笑地看向岳歌妄,“我就随便说一说。”
“只是这里都没有的话,那我估计确实没什么东西了。”眼看白琅即将自暴自弃,岳歌妄刚想开口劝慰,就看见白琅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钦原那只秃毛鸡,说得信誓旦旦,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环顾一圈,更加生气:“一进房间就看完了,除了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还有什么宝贝?”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岳歌妄,只见岳歌妄把手里的东西摆好,“你检查竹篓了吗?”
“恩?”白琅扭头:“不是你在检查吗?”
“没有啊。”
原来两人自动忽略掉竹篓,都认为是由对方检查。
发生这种情况,倒也不奇怪,毕竟竹篓在入口的方向,虽然靠着墙壁,但依旧在中轴线上。是以划分左右区域的时候,两人都下意识地忘了它。
发现这一点以后,岳歌妄双眼放光,立马朝竹篓走来。而白琅反倒兴致缺缺,她也不想打击岳歌妄,只是她上次来竹屋的时候,还好生巴拉了竹篓一番,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那里真的只是用来放玩具的。
只是瞧着岳歌妄如此兴奋,白琅也就吞下了这些话。
罢了,反正天快亮了。
白琅已经召唤出囚仙链,准备岳歌妄一离开,就立马开始修炼。谁知道地面开始震动,平铺在桌面上的宣纸滚落,白琅立马一个虎扑,接住了宣纸,又重新摆放整齐。
等她做完这一切,这才疑惑打量四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岳歌妄抱着大大的竹篓,站在一个书架前!
竟然真的有书架!
比起这个,白琅更惊讶的是,机关竟然真的是竹篓!
就离谱!
岳歌妄还呆呆地抱着竹篓,看见白琅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我就随便拿一拿…”
白琅表情复杂,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话。她对着岳歌妄伸出大拇指,给予肯定:“真棒。”
紧接着,她立马走过去,接过岳歌妄手里的竹篓,轻轻放到地上。而岳歌妄把竹篓交给白琅后,就站到书柜面前,找了起来。
大字不识一个的白琅,则老老实实蹲在旁边,看岳歌妄取下高高的一摞书籍,席地而坐,认真研读。
白琅虽然也很想帮忙,但考虑到自己是个文盲,也不敢催促岳歌妄,询问她有没有找到有用的书。
心里紧迫感更甚,为了分散注意力,白琅只能把手伸进竹篓里,胡乱地拿了一个玩具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摸着就觉得扎手,白琅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草编成的蚱蜢。上面牙印明显,甚至肚子的地方已经被咬穿,露出更多的草屑来。
这个牙印,一看就不是人的牙齿。
白琅躺在地板上,右手枕在自己脑后,左手将蚱蜢举高,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的牙根处开始发痒,变成狼形的欲//望逐渐膨胀,牙齿也十分不听话,竟然开始长长,摆脱了唇的庇护,暴露在空气之下。
眼看着草蚂蚱离自己越来越近,白琅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即将咬上。
“咚…”
书本落地的声音传来,叫白琅陡然清醒,牙齿片刻之间恢复原状,好像无事发生过。而白琅急忙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书籍摆了一地,杂乱无章。而原本捧着书看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了须弥间。
白琅往窗外一看,天早已大亮。
岳歌妄出去了。
白琅心下了然,也不去整理一下那边的书架。毕竟地上堆了满地的书,她也不知道岳歌妄看没看过。如果自己把她还没看过的书给收了起来,那她晚上过来又要重新找。
多麻烦啊。
所以白琅毫无负担地起身,就打算去修炼。
这白天在须弥间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修炼修炼。
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就被手里的炸猛给夺去了注意力。无它,主要是这玩意真的刺手。
刚刚白琅只顾着想岳歌妄,倒是忘了手里还捏着个小玩意儿。如果不是这玩意儿过于刺手,只怕她都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修炼去了。
现在想起来了,白琅也就不急着修炼了。
她用舌尖抵住自己的牙齿,发现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多长。就好像刚刚突然长长的记忆,是白琅臆想出来的。
只是白琅却不这么认为。
她再次把视线放到草蚱蜢上,看着它满身的咬痕,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蚱蜢身上的痕迹,不会是她咬的吧?
不然又怎么会一看见蚱蜢,牙齿就开始发养,抑制不住地想要变回狼形态呢?
这个猜想一出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在白琅脑海。
毕竟汪尧曾经说过,他和白琅是旧相识,白琅对他很重要,甚至超过人圣圣徽的地位。
只是白琅又有点郁闷,这人圣圣徽地位如此不济吗?居然还比不过一匹狼?
难怪他俩闹掰了。
如果白琅是圣徽,她也懒得搭理汪尧。
只是如果自己曾经是匹狼的话,那又是怎么变成人的呢?
木吾老师是木灵成精,修炼了千年。可自白琅有意识以来,充其量活了二十年。
且不说时间年岁问题,就白琅之前那四处乞讨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能耐的,更别说是千年大狼成精了。
虽然白琅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没有一个活了一千年的人,能够像她这么憋屈窝囊。
关于自己的身世也是疑点重重,白琅以前虽然不在意,毕竟一直流浪着长大,对于自己的家庭亲情什么的,早就不屑一顾了。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白琅只觉得自己经历如此奇怪,中间肯定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比如她为什么变成了人。
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妖。
只是现在须弥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能解答她心中疑惑的,左右不过是钦原和木吾老师。
而这两人白琅一个都见不到。
毕竟她现在还被关在不知名的地方,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呢。
等这次成功出去以后,她一定要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给调查个清楚明白。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线索有很多,可每一条都走到一半,就突然断掉,叫白琅无法推测出事情的原本样貌来,至今还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缺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白琅没忍住坐下来,细细捋自己知道的消息。
突兀的,一个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在沈家的时候,陷入一场“梦境”。
当时白琅没察觉到不对,可现在转念一想,才发现处处都奇怪。
当时白琅的视线范围很低,离得近了,只有抬头才能看见那个孩子。
就好像,自己是动物一般!
想到这里,白琅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加上自己突破以后的狼形态,她可以确定,自己曾经就是一匹狼!
那梦境里的男孩,是汪尧吗?
带汪尧离开的女孩子,是圣徽?
虽然有些离谱,但白琅却诡异地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汪尧和圣徽在最初,同进同出,感情甚笃。而不出意外的话,白琅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这一室的玩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来的情形,根据他们的口述,也能猜出个大概。两人大放异彩,帮助仙土的同时,圣徽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被蒙蔽,被利用。
最后两人走向对立面。
甚至于杀了汪尧的母亲,还把他镇压在天机阁下面一千年!
不过没记错的话,白琅在森林里的时候,只见过汪尧一个小孩子。甚至于之后一起生活那么久,除了圣徽,白琅再没见过其他人。
他哪里来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1208:30:29~2021-05-1308:1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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