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五年前，我为了救你中了外邦人的毒，当时你并不知道是毒，只疯狂的喊叫着要给我报仇，父皇和周贵妃进来后也没能控制住你。”
“那年你虽才九岁，可也一直跟在我身边习武，当时心中对父皇存了怨恨，便想都没想就挥刀刺向了父皇。”
赫连聪瞳孔一缩：“我刺了父皇？为何我一点映像都没有了？”
“你受刺激太重，醒来就忘了那日。”赫连夙川神色复杂起来：“我想你应该也记不得跟父皇说过什么对吧？”
“我......不记得了。”
“你说......待我将来长大了，我一定夺了你的帝位，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赫连聪脸色瞬间白了，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
“我说的？”
赫连夙川垂下眼帘，语气恢复平静：“不过是气急了的一句话而已，你就这臭脾气，以前还说过将来要打败我抢了我战王的位置。”
赫连聪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情绪化的人，赫连夙川知道，可明明赫连霸也是知道的，小时候还夸过他赤忱，但他说的那句话，涉及到了赫连霸最在乎的帝位，赫连霸当然容忍不下他。
“我刺了他一刀，是不是我母妃求情，所以他才没有追究我？”
想到赫连霸的脾气，赫连聪不觉得他会好心饶了他，一定是周贵妃求情了。
“嗯。”赫连夙川没有否认：“你母妃不让你知道，怕你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怎么会。”赫连聪笑了，脸上的巴掌印却显得有些狼狈：“我只是说错了话，可我没做错事啊。”
他说完，目光怔然的抬起看去，悲伤瞬间就噎住了：“二嫂......”
也不知步轻舟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到底听到了多少。
步轻舟拿着弓箭走进来，朝着赫连聪浅浅一笑打趣道：“我这还没输呢，你就先哭上了。”
赫连聪吸了吸鼻子，悄悄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声音还有些哽咽：“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刚说完，他眼帘就映入一个药瓶子：“擦一擦吧。”
赫连聪僵硬的拿过药瓶：“谢谢，二嫂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说完就拿着药瓶到帐篷里面去了。
“王妃都听到了？”
赫连夙川虽然问着，语气却带着笃定，像是早就知道她站在那里一样。
“嗯，听到了。”不多不少，正好从那句要争夺帝位后都听到了。
“五王爷既然想替王爷比试，便让他去吧。”
“他不适合。”
“为什么？”
“为什么？”
还有一个为什么是赫连聪问的，他已经擦好了药出来。
“二哥为什么说我不适合？我的箭术不比暗夜差啊。”
“你不适合，暗夜也不适合？”
步轻舟有些迷惑了，猜测道：“难道这人很厉害一定会赢五王爷和暗夜？”
赫连夙川抬头看着她，有些意外她猜的这么准。
步轻舟挑起眉梢，慢悠悠的解释：“只有那人很厉害，让我一个女人上，输了他丢脸，赢了他也丢脸，相反五王爷和暗夜若是拼尽全力去比试还输了，那就是我们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