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用说这种死法有多丢脸……
总而言之,不想这么死。因此寺田辰五郎现在才会如此挣扎。
仅仅只是指尖很难带动整个身体,尽管意识还很清楚——可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
寺田辰五郎用力的咬着舌头,企图用痛感来拉回自己已经几乎没有感觉的神经。
神经毒没那么好破解。
尽管她藏在指甲内的毒肯定不会放很重,但让人类倒下是绰绰有余。
就算用意志与其对抗,也抑制不住全身发软的进程,舌头上最初只是传来细微的痛感,但渐渐的越来越痛。
寺田辰五郎知道自己的刺激战术起效了。
使劲重复手指的抓握,想要攀住地面。
又是一次爆破——寺田辰五郎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爆炸的地点离自己很近,他不得不闭上双眼防止烟尘进到眼睛里面。
阿伏兔轻盈的躲开爆炸的冲击波,寺田辰五郎听到他的脚步声也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幸好夜兔一族都是喜欢真刀真枪不玩小把戏的战斗种族,阿伏兔不会利用躺在地上的寺田辰五郎来降低自己战斗的乐趣。
值得在意的是华佗那边。那个狡诈的女人到底是会做出残忍的事情,让寺田辰五郎所紧张的,也正是这个女人。
只不过承受着银时和方浪两个人的攻击,她或许一时半会还没有余力来攻击自己。
但是一旦她习惯了两个人夹击追击的攻击模式,那就危险了。
虽然之前寺田辰五郎没有太过于注意银时和她的战斗,但也知道他们基本是你追我赶的模式。虽然华佗并没有很强的攻击能力,但躲避和防御,还有极佳的适应力,综合起来,她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总算是将身体挪动了一点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寺田辰五郎咬紧牙关,紧紧盯着前方的圆柱建筑。
服部全藏现在很苦恼,非常的苦恼。
他藏匿于屋顶的黑暗之中,围观着下方的混战,仿佛是个局外人,仿佛大家都把他给忘了。
我的存在感好像也没那么低吧?全藏摸着下巴思考。
与紧张的战斗气氛全然不符,完全置身于战斗之外,无法插手下面的全藏现在显得要命。
方浪的命令是让他在黑暗中不要现身,免得到时候出状况,于是他就一直躲着了。
对忍者来说,在天花板上猫着家常便饭,所以他现在也是毫不费力。只是太闲,他现在有点后悔没有带jump过来了。
实际上他早就看到了处在两边战场的中间的寺田辰五郎,发现了他努力的想爬到哪里去,但是很可惜全藏并不能下去帮他。
只好在心里祈祷那个可怜的黑色天然卷不要被人踩到。
对不住啦兄弟,没法帮你。
顺带抱歉一下。毕竟自己相比起另外几个人还是比较有良心的嘛。
华佗躲过方浪迎面而来攻击之后,足尖仅只是在地面上轻点一下立刻扭转了往后倒的方向,接连躲过从后面袭来的银时。
银时的攻击比方浪的好躲太多,或许是因为他受了伤。
但这不只是受了伤可以掩盖的事情,方浪的实力确实超出银时许多。娴熟的手法和技巧,让华佗比之前辛苦许多。
而且他好像是摸清了华佗一贯的套路一样,在华佗适应这个节奏之前立刻变换招式攻击——并且力度不浅。几次之后,华佗脸上也出了层薄汗。唯一的安慰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破破烂烂的状态了吧。
在一直都是高速进行的防守战中,华佗也开始觉得自己身上厚重的和服碍事,本来只是好奇才穿穿地球的衣服(而且还挺好看),最开始也并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样应付敌人,她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做一个高高在上发号指令的师团长。
在寺田辰五郎的刀子抵上自己的脖颈的时候,计划就全面崩盘。但由于好赌的个性,她只觉得这是个有趣的赌注,但从未想到棋盘上的状况会进一步颠覆。
即便将所有抵在阿伏兔身上,她也不得不要思考退路了。一对四,令人兴奋的赌博。
夜兔的血能够激发出多大的力量,她想看看。同时却又因为自己被夹击而感到苦恼。早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况且现在身上的衣服还极其妨碍行动。
她先前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乱的不成样子,原本扎好的发包也全散了,柔顺的绿色长发披散,有些阻碍视线。
越发感到烦闷——终于不耐烦了,在两个人的攻击中找到一丝空隙立刻躲出去很远,在确认了方浪和银时都没办法立刻闪到身前攻击的时候站稳,立刻开始做一件事——脱衣服。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大家的动作都停滞了,包括天花板上的服部全藏。
阿伏兔注意到了这点都呆住了,因为注意到自家临时上司好像有些危险的样子,他尽管似乎在全力对付桂,还是保留有一丝注意力放在华佗身上,看到她忽然停下来不动自然是马上就察觉了。
阿伏兔的动作顿了一下,桂也没放弃机会,在下一个炸弹爆炸的时候,就算阿伏兔躲得很及时也难免被波及,但是接下来注意到异常的桂也静固了。
他们或许是趴在地上,或许是还在掏接下来的武器,或许是在发呆走神,或许是刚刚高举起刀打算攻击,或许是还保持着要跑出去的姿势。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