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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1 / 1)

“你不是向我保证绝对没有被他发现吗?!”

行宫,顾行简的书房中,那个温和的男人现在面目狰狞,怒发冲冠,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孙李匍匐在地上不断给男人磕头求饶,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不止,他嘴里的伤口还没有处理,鲜血还在缓缓流出,夹杂着眼泪,他现在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顾行简靠在榻上,冷眼旁观,时不时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男人眼里,只觉得格外此人,仿佛顾行简在嘲笑他是个无用之人!

男人大步走到顾行简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

顾行简挑眉,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充满了怒火的眼睛,嗤笑:“伊将军,你知道你为什么是将军而谢闲是统帅吗?”

伊嗣妄眼里就想要冒出火来,他声音因为愤怒沙哑而低沉:“为什么?”

“哼。”顾行简笑了一声,他偏头视线越过伊嗣妄落在颤抖的孙李身上。

他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了几个人把孙李拖了出去。

顾行简抬头望向伊嗣妄,眼里充满了挑衅。

“因为你永远都沉不住气,就这么点小事都能让你如此愤怒,本殿下怕有一天你还没对上谢闲就先让自己气死了。”

顾行简说完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伊嗣妄这个人,看上去斯文,内里却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他一生都在追逐名利。

从一个校尉爬到关内侯,和镇国侯府平分兵权,成为梁帝的宠臣,大梁新的权臣。

“可惜了,论排兵布阵你不如他、军事谋略你比不上他、治国理政你更不如他。若是没有梁齐那一战,或许他比不过你心狠手辣,但如今,你唯一的优势都没了。”

“哦,忘了,你背后还有个主子呢,他没有。”

顾行简见伊嗣妄一副要撕了他的模样,笑得更欢,眼睛弯成月牙。

伊嗣妄的拳头捏的嘎吱响,咬牙切齿:“您别忘了,您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您的!您就不怕我把您以前那些龌蹉事捅到谢闲那里吗?”

伊嗣妄说着说着,便放松了下来,他狰狞的面目又变得温和斯文起来,笑道:“比如您是怎么和他相识相知?怎么让他的一半兵权落到我手里?若是他知道就连你们的相识都是一场计谋,您说他会不会气到蛊毒发作而亡?”

顾行简一怔,莞尔:“他不会,因为我不值得。”

这话倒让伊嗣妄愣住,他敛起笑容,冷哼:“您倒是看的通透。”

“谢闲的宴,你要去吗?”

伊嗣妄狞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也很久没见过小世子了。”

伊嗣妄说完便踏着流星大步走到门口,取过宫女递过来的黑斗篷穿上,大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半脚刚刚踏出门槛,身后便响起顾行简的声音。

“回去跟你主子说,这是最后一次,公平的买卖做到这个地步可以了。”

伊嗣妄偏头笑道:“既然这买卖公平,六殿下为何不和我们多做几笔?从八年前开始我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六殿下现在想要一刀两断,可没那么容易。”

“还有,我们知道你要拿盒子的东西做什么,六殿下再怎么献殷勤,人家也不会再多看您一眼。”

话音刚落,他也没有等顾行简的回话,径直便离开了顾行简的书房。

“啧。”顾行简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这群人,现在想甩都甩不掉,真是,烦。

他低头看着怀中精致的小木盒,手指在盒面上摩挲,他眼神放空,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将小木盒收进怀中,起身出了房门。

谢闲自小巷离开后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清风楼,找潇桦。

潇桦坐在轮椅上愁眉苦脸看着自己仿佛进了强盗的房间,无奈开口:“不是,你要我解释多少遍,我跟闻焕没有关系,你来我这撒泼也没用!”

“啪!”

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化为破瓷烂瓦。

潇桦顿时心疼的闭紧了双眼。

“多少银子了?”谢闲气喘吁吁的摸到了一个凳子坐了下去。

“两千五百两。”潇桦连忙道,“是你让我记得,那我必须一笔一笔都记得实实的,好不容易能宰你一遍。”

“我又不会亏了你。”谢闲没好气地开腔,“你说说你家那个闻焕,竟然如此看不起我!他派铁徽的来跟踪我!亏我还尊重他们,带了四个影卫!”

“四个!”

“……”潇桦看着谢闲咬牙,对着不知何处举着四根手指,很是无语,“谢大侯爷,我在这儿。”

谢闲闻声转向他,坚定不移地把那四根手指伸到潇桦面前,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要不是潇桦躲得快,那四根手指就插进了他的鼻孔里。

“唰!”潇桦展开折扇慢慢将自己和谢闲的四根插鼻指隔开,给自己的鼻子留条活路。

“千机楼接单做买卖,雇主出的银子的数量决定千机楼出什么阶位的人,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潇桦淡淡开口。

“所以我才这么气,我这个身份地位不是金徽谁敢接?”谢闲收回手,撇嘴,“派了个区区铁徽就来对付我。”

“他们要是钱不够,谢某人替他们出,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谢闲说完停了一下,八卦的笑道,“你和闻焕怎么回事,你都来这清风楼这么些日子了,他也不来找你?”

潇桦瞪大了眼睛:“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

谢闲抬手连声:“好好好,没关系。”

潇桦白了他一眼:“你约了那边人明天在明月楼?”

谢闲喝了口茶,杯沿刚刚离唇,点头:“嗯。”

“你就那么确定会来人?”

“谢大侯爷?”

“谢帅?”

“狗日的谢闲!”

潇桦一连扯着嗓子大叫了谢闲好几声,可谢闲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

得,这下又全聋了。

潇桦拿出小木板和针,用针在木板上快速扎了几下,而后将小木板推到谢闲手旁。

谢闲握着茶杯的指尖泛白,苍白纤瘦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他耳边再次没了声音,黑暗无声的世界将他吞噬。

他愣了片刻,才摸起左手边的小木板,淡淡开口:“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了,我又怎么能拂了他对我的心意。”

潇桦取回木板又扎了几下放在谢闲手旁。

—也是,毕竟和你平分大梁兵权。对了,我在苗疆的线人传来消息,除了蛊母和现在圣女手上那件宝物,还有一个血芝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蛊毒。

谢闲低沉的声音里多了些激动:“血芝现在何处?能弄到吗?出多少钱都可以!”

潇桦在木板上扎,放在谢闲手中。

—你不要激动,看我给你解释。那血芝没有那件宝物功效奇特,虽然能让你复明,蛊毒还是会经常发作甚至会比原先更加痛苦。我觉得还是能拿到圣女手上的宝物最好,毕竟现在蛊母下落还是一无所知。

“能保证我撑过他吗?”

“能。”

谢闲搓着衣角,认真地开口:“那就把它拿到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只需要看的见和有撑过他的时间就可以,我要求不多,这么多年的苦痛都忍过来了,我已经不在乎身体上会不会更痛苦。”

—那件血芝已经被人花重金买走了,现在已经在跟买血芝的人联系,联系上了会尽快给你买回来。

谢闲眯起眼:“尽快!”

寂悯被梁帝拉着从储君扯到天南地北,终于梁帝的精神好些了,梁帝笑道:“不愧是国师,和你谈心让朕很舒适,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寂悯站起身跟梁帝,点头:“臣告退。”

梁帝在他身后微眯起眼。

楚昀……

寂悯便慢慢退出了梁帝的寝宫,他出了门后,福延这才带着宫女太监走了进去。

寂悯走出些距离,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那奢华的寝宫,嘴角难得的勾起一抹笑意,不过那笑带满了嘲讽。

他转身慢慢离去,白衣僧人修长的身姿消失在拐角处。

寂悯刚回到颐苑,抬眸便看见顾行简站在屋外。

顾行简听到有声响,便转身看着寂悯,他转头看了眼谢闲的住处:“他走了?”

寂平平淡淡地看着他:“明知故问。”

顾行简从怀里取出之前那个小木盒递给寂悯:“这里面的东西他兴许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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