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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凤九大婚(1 / 1)

“王爷,凤小姐已经出宫了。”

平素简约雅致的书房里,因明天便是大喜的日子而平添了许多喜气,红烛高升,烫金喜字,与男子身上的素色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子坐在书案后,笔下是一幅江山秀丽的风景图,听见卫大的禀报后,笔尖略微顿了顿,然后才缓慢而又轻松地落下最后一笔,淡声道,“派去的人都到位了吗?”

“卫三派人来传信,说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不过凤小姐在宫里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卫三不敢擅自行动,所幸凤小姐武功过人,都自己解决了。”

卫大将凤九在御花园和裴芊芊以及萧王的事都大致说了一遍,只换来君彦卿淡淡的冷笑,“阿九想找人出气就让她自己玩儿,只不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无端的让人心生寒意,卫大看了一眼主子那称得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连连点头道,“属下们不敢!”

“不敢就好,去吧。”

离开书房,卫大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又转身看了着书房,忍不住撇嘴,王爷已经有六七年没有这样‘威胁’过他们了,看来从今以后他们这些人除了听王爷的话,王妃的话更要上心才是。

看着卫大小心离开的模样,秦煜翻了个白眼,王妃的武功他可是见识过的,一般人很难是她的对手,王爷未免也太小提大做了。

只是,还没等他吐槽完,书案后再次响起轻飘飘的嗓音,“听说太虚先生已经入京,你安排几人去李府守着,本王不希望明天的婚礼出现任何问题。”

“......是!”?看来背后果然不能质疑某人,特别是……王爷这是公报私仇吗?

*

出了皇宫,依然是之前那辆马车,看着暮霭沉沉的天空,才发现竟然在皇宫里耽误了大半天时间。珏儿将软枕放到凤九身后,好让她稍微舒服一些,“小姐想必是累了,就将就着休息一会儿吧。”

她们这些丫头是没有资格去太后的寝殿的,只能留在宫门口等候,所以对于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只知道小姐在宫里待了大半日,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凤九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回想起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每个人都很奇怪,好像都有自己的私心,但是表面上又风平浪静,特别是太后和皇上,明明是亲母子,看似母慈子孝却又让人感觉生分的很。而且太后常长在凤凰山礼佛,在外人看来,太后一定是个吃斋念佛为国祈福的好母亲,但是佛堂可不比皇宫,清寒凄苦不说,还需要时长跪经,况且裴芊芊刚才还说太后身体多有不适,一个养尊处优的后妃,真的会那么诚心念佛吗?

“糟了!”凤九猛然睁开眼睛,把珠儿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紧接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儿似乎受到惊吓,长嘶一声,太监努力控制马儿的情绪,但是马车还是向后侧翻了一下,把太监狠狠的甩了出去。

马车里,三人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凤九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人倒了一粒药丸服下,才皱眉道,“有人事先洒了软筋散,看来在此处埋伏已久。”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城脚下拦皇家马车。”

珠儿愤愤不平地想掀帘子,结果被珏儿一把按住,看向凤九问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凤九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每次从宫里出来都不太平呢,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和皇权相冲了。只是不容她考虑,外面就传来一阵放肆的狂笑,“里面的人是自己出来,还是爷让人抬你们出来?”

那人刚说完,四周便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珠儿气的小脸通红,恨不得冲出去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凤九也不生气,轻声笑道,“不要着急,会有人替咱们收拾他们的,再等等。”

珠儿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外面除了他们还有我们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璟王府的暗卫就在这附近。”

“还不出来!看来有人是不怕死了!太好了,爷就喜欢硬骨头!”那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再次狂妄地叫嚣着。

说完,从后背取出一支利箭,然后用力将弓箭拉到最大极限,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如猛兽般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破空而来,珠儿和珏儿一边一个挡在凤九身侧,紧张地听着那临近的风声,“小姐小心!”

只是,砰地一声巨响,那支羽箭在即将到达车身旁应声而落,再然后,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依然如此。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看了看四周空寂的街道,一时竟然连对方确切的位置都找不到,简直是奇耻大辱!

“m的,有种出来,躲起来算怎么回事!”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略显刺耳的回声,男子大怒,大手一挥,手下所有人都拉起了弓箭,直直地对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马车。

“再不出来,老子就射了!”

“哈哈哈哈。”不远处的房顶上,卓尘风一身黑色劲装斜躺在屋檐上,仿佛与夜色浑然一体,尽管天气寒冷,但手里依然摇着扇子,俊美的脸上滑过一丝讥笑,“本公子在逗你玩儿呢,不要生气嘛,本公子听人说你蠢的连你爹都不要你了,本来想试探试探的,没想到你还真的这么蠢,连人都找不到,还敢妄称自己是双刹帮的帮主,真是给江湖人丢脸啊。”

要论卓公子的过人之处,恐怕除了风流之外要属他骂人的本事了,而且他骂人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还带着一副欠揍的表情,一般定力差的人,就算不被他气死也会被气吐血。

那男子原本就长相丑陋,脸上还有几道狰狞的疤痕,此时被人嘲笑更是面目可憎,恼羞成怒地瞪着不远处的男子,破口大骂道,“原来是你!卓尘风,没想到你堂堂国舅不当,竟然当起了璟王府的狗!”

被人如此谩骂,卓尘风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笑的更加得意,“那也比某些小人借用别人的名讳要强,双刹帮,这个名字真不怎么样,想借用玄刹帮的名头,也要有响当当的实力才行吧,不然的话,就算本公子不收拾你,玄刹帮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轻轻挥了挥手,不知从何处,一支羽箭凌空而降,直直地射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一头栽在了地上,更要命的是,那人的身体竟诡异的扭曲了几下才彻底断气。

卓尘风撩着额前的碎发,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毫无正形地笑道,“这种垃圾也敢充当死士,啧啧啧,现在江湖上对死士的要求都这么低了吗?”

“你......”刀疤男怒不可遏地指着房顶上的男子,连说好几个你字,“卓尘风,有种你下来单打独斗!”

其他人也被卓尘风的这翻话激怒了,这是看不起他们吗?其中一人扬言道,“老大,不要跟他啰嗦,属下这就要了里面人的命!”

说完便准备开弓放箭,只不过还没等他将箭拉开,不知从何处又飞来一支利箭,直直地扎在那人的心口窝。

卓尘风转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用那张十分欠揍的脸笑道,“本公子才不屑跟你们这群糙人动手,看你们的长相都吃不下去饭。好了,不跟你们玩儿了,本公子来就是想问问,收买你们的人到底是谁?说了本公子或许还能让你们少受点罪,否则......”

看着卓尘风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刀疤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嘴硬道,“就凭你也想抓住本帮主,也不照照镜子!兄弟们,准备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马车周围二十几个黑衣人一同开弓、搭箭,只不过下一秒,无数支羽箭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每一支都恰到好处地射在黑衣人身上,而且位置竟出奇的一致,更奇妙的是这些人死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要不是那浓浓的血腥味儿,很难让人相信刚才发生过一次恶战。

刀疤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那边房顶上姿态悠闲的男子,咆哮道,“卓、尘、风!”

“怎么样,双杀帮现在就剩你这么个光杆司令,是不是很好玩儿?现在可以告诉本公子是谁指使你做了吗?否则你们双杀帮可就要灭绝了。”

“卓尘风,老子跟你没完!”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公子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跟你耗这么长时间不过是为了等她自投罗网罢了,本公子猜她就快到了,你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后果只有一个。”

刀疤男一怔,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卓尘风欣赏夜空美景之际,一个纵身打算逃跑,只不过还没等他跳起来,一支羽箭便穿膛而过,刀疤男瞪大眼睛看着胸前的箭尖,竟然到死都没发现射箭的人到底在哪,真是死不瞑目啊!

卓尘风潇洒地从房顶上跳下来,走到马车前行礼道,“凤小姐,听够了吗?”

一只素手掀起车帘,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凤九扫了一眼地上死状各异的黑衣人,淡笑道,“卓公子辛苦了,多亏公子来得及时,否则凤九今日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卓尘风眨着一双桃花眼笑道,“凤小姐过谦了,谁不知道凤小姐武功过人,尘风不过是来凑热闹罢了。王爷说,明天的婚礼不能有任何闪失,尘风这就派人送您回府。”

上次在清和轩,他可是在这位小姐身上吃过暗亏的,鬼才信她不能脱身。凤九说了句有劳便不在多说,很快有轻功一流的暗卫驾起马车朝丞相府走去,待马车刚离开不久,从另一条街道走来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一名女子,以黑纱遮面,不过从那双满含冷意的眼眸不难看出,她是带着杀意而来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呢?”看着地上横尸遍野的死士,黑衣女子杏目圆瞪,愤恨地瞪着身后的随从。

那随从刚想开口,只听嗖的一声,那人顿时被人一箭射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女子忍不住尖叫一声,顿时躲到侍女身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黑衣女子恼羞成怒地将侍女一把推开,怒骂道,“一群废物!”

满含杀气的眼眸看向四周,黑衣女子继续骂道,“还不出来吗?有胆做没胆承认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众人头顶一越而过,轻飘飘的落到女子面前,男子掌风一挥,顿时将女子脸上的面纱吹了出去,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娇颜。卓尘风大笑道,“本公子当然敢做敢当,不像某些人,吓的差点尿裤子,本公子最讨厌那些胆小怕死还不知死活的女人。”

“原来是你!”裴芊芊尖叫一声,气极败坏地看着眼前一脸纨绔的俊美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卓尘风,你竟敢屡屡坏我的好事,难不成有皇后娘娘替你撑腰,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吗?”

卓尘风摇着扇子,毫无正形的笑道,“不要扯一些不相干的人,我知道有人替你撑腰,但是你敢让魏玄祁知道吗?”

“你以为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能把我怎么样?他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裴芊芊双目赤红,一想到魏玄祁背着自己和南疆王的妃嫔搞在一起,胃里就无比的恶心,这样看来,她做的一切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卓尘风顿时来了兴趣,一脸贼笑道,“他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谁不知道卓公子风流成性,对正事无感的他,对别人犄角旮旯里的私事特别爱打听,比如裕王,明明成亲数载,府上住着好几个娇滴滴的美妾,但就是生不出孩子,再比如萧王,虽然娶了三个王妃,但是也没听说他特别宠爱谁,而且他和裕王走的如此之近,是不是被掰弯了之类的。

裴芊芊脸色阴沉地瞪着他,冷笑道,“卓尘风,我不想跟你绕圈子,凤九在哪?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是啊,那又怎样。本公子也不想跟你啰嗦,有人让我告诉你,别给自己找麻烦,否则下次...就跟他们一样。”卓尘风踢了踢身旁死相丑陋的黑衣人,淡淡说道。

“你!不可能,彦卿不会这样对我!”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本公子只想奉劝你一句,别不自量力!”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裴芊芊失魂落魄地向后倒退几步,突然大笑道,“卓尘风,你还好意警告本郡主,你以为这样本郡主就会放手吗?明天就是璟王府大喜的日子,我猜皇上表哥一定会非常高兴,他如此宠爱娴贵妃,一定会把高兴的事与她分享,你说明天晚上表哥会不会临幸她?哈哈哈哈。”

一瞬间,空气仿佛冰冻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果然,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某人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眉毛动了动,身影如鬼魅般咻地一下便来到了女子面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咬牙道,“刚才本公子说的话难道你忘了?本公子最讨厌不自量力的女人!皇上的事,也是你一个南疆太子妃可以随意揣测的吗?”

女子被拎离地面,因呼吸困难而脸色涨的通红,身后的随从见主子有危险纷纷拨刀准备冲过来,只是还没等他们近身,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利箭一下子刺穿。

卓尘风脸色阴沉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女子,手上的力量不断加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直到裴芊芊真的快不行了才一把松开手,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一根根地擦拭着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不断咳嗽的女子,冷声道,“刚才的话你大可以不听,只不过,下次本公子不会再让你有喘气的机会!”

看着潇洒离去的身影,裴芊芊双目圆睁,咒骂道,“卓尘风,你不得好死,这辈子你都休想和那个贱人在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凤九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沐浴更衣,香喷喷的花瓣澡令整个内室芳香扑鼻,就连提早准备的大红色亵衣也被丫头们事先做了熏香。老夫人亲自带了几位年长的嬷嬷来到清和轩,拒说这几位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曾经给过好几位公主以及皇妃出嫁的时候梳过妆,因此,莫说在贵族之间,就是在宫里也是颇有几分颜面的,没想到老夫人竟有本事将这几位请过来,实在是难得的很。

“九儿,这几位是王爷专门从宫里请来为你梳妆的老嬷嬷,还不快过来见礼。”即便是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老太太,在面对从宫里出来的哪怕是末流宫女也要给几分面子,更别说是这几位掌事的老嬷嬷了。

“凤九见过几位嬷嬷,今日就有劳嬷嬷了。”

见凤九正要行礼,为首的一位白发老嬷嬷忙上前扶住她,连说几句不敢,“凤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王爷对咱们几位都有救命之恩,今日小姐嫁进璟王府便是王爷的王妃,老奴应该给凤小姐见礼才是。”

说完,也不等凤九阻止,后退几步齐身跪地道,“奴婢们给凤小姐请安。”

凤九忙让人将几位老嬷嬷扶起来,依然是刚才那位嬷嬷开口,“老奴夫家姓王,这位是吴嬷嬷,这位是沈嬷嬷,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请容奴婢们给凤小姐梳妆。”

“有劳。”

老夫人坐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几位嬷嬷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想着,还是璟王府想的周到啊。原本她还打算像灵儿出嫁的时候一样,请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媒婆过来梳妆便罢了,没想到璟王府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倒省了她不少事,只是今天之后,灵儿恐怕又要闹一阵子脾气了。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她,当初两姐妹同时被赐婚给京城里最有名望的两位王爷,只不过一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萧王,一位是人人避之如蛇蝎的璟王,曾经让她一度以为灵儿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将来注定命运不凡,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判断似乎有失偏颇,瞧瞧灵儿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到手的萧王妃头衔竟然也能弄丢了,真真是没有半点本事。

再看眼前这位端庄沉静的少女,凡事不论长短,不强出头,不与人针锋相对,且给一种与事无争的泰然之气,却能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需要抓住什么,这一点可比凤灵要强上百倍,单单从璟王对她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他日九儿想在璟王府立足,简直是易如反掌。

“小姐真漂亮,再配上那身冰蚕蜀锦的凤凤凰嫁衣,真真是美若天仙呢。”

最受贵妇们喜爱却又望而止步的惊鹄髻,绾起来十分繁琐又复杂,但在吴嬷嬷的手下仿佛行云流水般简单轻巧,待吴嬷嬷绾好最后一束发丝,沈嬷嬷又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晶莹玉兰花珠贴到凤九的眉眼之间,让整个人又多了几分灵气,站在一旁打下手的丫头们眼底顿时滑过一丝惊艳,忍不住惊叹,小姐真是太美了,比二小姐根本不差什么,反而多了几份雍容和大气之美,真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人是什么眼光,她们小姐才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

为首的王嬷嬷也十分满意,从手饰盒里取出一支红宝石雕花金步摇插到凤九的发髻上,不停地点头赞道,“凤小姐不愧是李夫人所出,当年李夫人未出嫁之前,那也是名动京城的大美女,如今在看凤小姐,当真有李夫人当年的风采。”

看着镜子里翩然若仙的少女,凤九的眼底也滑过一丝惊艳,“王嬷嬷过誉了,凤九怎敢与先母相比,先母之风采,凤九望尘莫及。”

如此淡定从容不骄不躁,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品格,这位凤小姐虽说出自相府,却比宫里的大多数公主更像是一个贵女,王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看向老夫人道,“凤小姐如此知书达礼,老太君真是教女有方啊。”

老夫人感觉面上很有光,十分满意凤九的打扮,说了句嬷嬷辛苦,然后唤人捧来大红色凤凰嫁衣为凤九换上,当凤九被丫头们从屏风后扶出来的时候,即便是阅美女无数的三位嬷嬷也忍不住惊叹,“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王嬷嬷笑道,“既然都准备妥当了,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奴还要去璟王府复命。”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柳嬷嬷忙从腰间取出三枚荷包塞进嬷嬷们手里,老夫人笑道,“既然嬷嬷要去璟王府复命,那老身也不便挽留,只这喜钱可一定要收下。”

“如此,老奴却之不恭了,多谢老太君和凤小姐。”

送走三位嬷嬷,又命人端了一些点心上来,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辰时初了,老夫人道,“九儿,趁花轿还没来,先吃些东西垫垫吧,否则等上了花轿,今天就没有机会再吃东西了。”

璟王府的花轿比预料中来得要早,当长长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丞相府门口时,最让百姓们兴奋的不是京城有名的武狮团的表演,也不是传说中锣鼓喧天唢呐相伴的师唱团,而是那位有着天下第一美男称号位居一品的俊美王爷,以及跟在他身后,抬着好几大箱赏银的家丁们,如此豪横的大手笔,可谓是空前绝后啊。

君彦卿一身大红色新郎喜服,面带笑容温雅有礼,与平时穿素色衣衫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但又不会让人感觉十分扎眼,反而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恐怕用妖孽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同时,让百姓们一饱眼福的还有站在门口的两位年轻公子,一位如玉般风姿独秀,一位如水般洒脱翩然,待君彦卿走到两人面前,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赞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李铭昱笑道,“没想到多年不见,王爷依旧英姿不凡。”

“李兄客气,本王怎么能比得上李兄的风度翩翩。”君彦卿淡笑一声,可没打算忽略李铭昱话里的揶揄。

李家退出朝堂不过数十年,离京时李家两兄弟也已经记事,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李铭昱和君彦卿因年龄相仿且两人都酷爱武学,所以曾在一起玩耍过,算起来还是有些交情的,而李铭博比李铭昱要小一些,虽然和君彦卿没什么交情,但是因着哥哥的关系,对这位当时名满京城的少年将军也算是熟悉的。再加上,后来两家同时被当今忌惮和打压,因此,颇有点同病相怜之感。

凤清由和李元吉匆匆过来准备见礼,君彦卿挥手,“今日是本王和阿九大喜的日子,礼数就免了吧。”

两人也好作罢,凤清由道,“王爷来的比预想的要早,九儿那里虽然已经准备妥当,但还需要拜别了夫人的牌位才能随王爷一道出府。”

看着凤清由脸上那略带讨好的笑容,再联想到早早香消玉殒的亲妹妹,李元吉眼底闪过一丝灰暗,“九儿年纪尚轻,很多事情可能无法让王爷满意,希望王爷日后能多多包容她,好好对待她。”

“太虚先生多虑了,阿九很好。”

至少在他看来,凤九要比大多数的女子好的多,无论是她从容淡定的性格,还是为人处世的稳重,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凤九比他还要坚决果断,哪里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倒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李元吉眼底一亮,看来璟王对九儿的评价很不一般呢,看来,虽然离皇上赐婚仅两个多月,这两个人相处还是十分融洽的。

一路被引到花厅,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门外便响起了唢呐声,紧接着凤九被人扶着走进花厅,虽然面容被盖头遮住,但是从那身如水云般碧波荡漾的凤凰嫁衣不难看出,她是精心妆扮过的,盖头底下绝对是一张令人惊艳的清丽容颜。

前世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出嫁时的场景,穿着一身圣洁的婚纱或是喜庆的旗袍,在浩浩荡荡的车队护送下到达某个酒店,然后宴请宾客畅饮通宵,再不然,也许自己不会选择举办婚礼,和喜欢的人一起旅游完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书上所描写的那样,像古代女子那般盖着红盖头,在仆婢成群簇拥下,被人抬着轿子去另一个府邸。

凤九的思绪飞的很远,即使盖着盖头,也能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她,还有那熟悉的隐约带着淡淡的药香味,是属于君彦卿身上独有的味道。

“阿九,本王来接你回家。”

他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不知为什么,凤九心里竟莫名的晃动了一下,这让一向自认为心性不错的她,竟有些无所适从。是因为他悦耳的嗓音吗?还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虽然在血缘关系上有着至亲的亲人,却始终没有一处可以安放心灵的地方?

“这还没看见脸呢,王爷的眼睛都看直了。”

在场看热闹的人非常多,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引起全场人的哄笑。君彦卿似乎犹然未知,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笑道,“阿九是本王的王妃,看直了又有何妨。”

虽然君彦卿也有过年少轻狂纵马扬鞭的时候,但是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自从他大病以后,京城里别说是百姓,就算是皇亲贵族都很少能见到他的本人,直到赐婚,这位从不出门的一品王爷,才渐渐在京城里走动,大家才发现六年不见,这位曾经张扬疏阔的少年将军已然变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但是这句话显然和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不相符,于是众人又忍不住感叹,或许璟王只是表面上转了性子,实际上内心依然是狂放不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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