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你也别委屈,谁叫你自己不愿意上来。”
“哞!”
“行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干嘛?”
水牛:“……”太侮辱牛了,叫它牛生情何以堪。
暗中的宋鹤卿:“……”
看着肩扛一头四百多公斤重的水牛,在山路上面依旧轻轻松松,健步如飞的丫头,身边跟着时不时咯咯几声,扭着屁股的大公鸡。
他难得迷茫了起来。
明明之前他测过,这丫头没有一点内力,可为何能够扛起一头水牛?
昨晚轻松提起一个成年男子就够让他惊讶了,可现在人家扛着牛走山路,走的还跟平地似的?
难道是这丫头天生神力?
就算再神力,可这水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扛起的。
难道是这丫头能够有控制内力的方法?
那也不可能……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丫头吃的为何比常人多了。
他跟在身后,想要看看这丫头到底做什么。
只见这丫头将牛扛到半山腰,在一处有青草还有小溪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将牛给放下:“行了,你就在这里吃草,但注意别把我小溪的水给弄脏了,我先去打只山鸡。”
那公鸡听了,在那里叫着:“咯咯咯。”
麦娇娇听出公鸡的意思,又开始口嗨着道:“放心,我不会吃你的,怎么说你我昨天也拜堂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会护着你的。”
公鸡偏着小脑袋:“咯咯咯。”
“对,你不用回去了,以后就呆这里,想过去就偷偷过去就行,等有时间我接你回去。行了,我先去抓鸡……噢,你要跟着我一起啊,也行啊,不过你别被吓着就行,毕竟我要吃的可是你同类。”
麦娇娇边与鸡聊天,边朝深山走着。
水牛:“……”
呆呆站在那里的水牛,显然也被吓着了,连草都没吃,瞪着牛眼睛,迷茫的看着爽快离开的麦娇娇和公鸡,总觉得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不如一只鸡。
宋鹤卿不确定这丫头是真听得懂动物之语,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一路跟着,发现那只大公鸡在帮这丫头寻着山鸡。
突然,见这丫头不动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某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宋鹤卿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山鸡正在那里寻食。
他正想看着这丫头如何抓鸡时,就只见那只鸡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慌不择乱的要逃,然后一头撞到树上晕了。
宋鹤卿:“……”
大公鸡:“……”
麦娇娇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欢喜的道:“嘻嘻,这鸡应该能够饱餐一顿。”
“咯咯。”大公鸡好奇的询问这鸡怎么突然间发狂了。
麦娇娇耸耸肩:“我哪知道,反正就吃的就行。”
自己这锦鲤体质可不能让人知道,鸡也不行,否则会招来所有人窥视,那会烦死。
抓着鸡,一人一鸡来到了牛吃草的地方。
麦娇娇拿出摸出来的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利落的将鸡给杀了。
这里没有开水,只能将鸡的毛给尽量清理干净。
等鸡弄好了之后,她又找来了柴火,边做事情的时候,嘴里也没闲着,跟鸡与水牛聊天:“所以还是得赚钱呀,否则天天躲到这山中来开伙食也不行,总有一天会将这些鸡都给吃完的。”
水牛吃着草,甩着尾巴:“哞!”
“你不懂,你只要吃草就行了,可我不可能天天吃鸡、吧,噢,对了,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唉,我觉得我得先让大家知道我并不是傻子,然后能够自己做生意赚钱。”
“哞!”
“咯咯。”
“你们是牛与鸡,自然不懂,人生在世赚钱是很重要的,我看我那便宜婆婆人还挺好的,就是其他人不咋滴,个个好像巴不得我那老公出丑是的,简直找抽。”
“我既然遇上了我的老公,自然就得护着他。”
暗中的宋鹤卿虽不知道脑公是何意,但知道是在说自己。
她想护着自己?
有趣。
只是她什么时候去厨房将盐与调料给摸出来的?
看着她在那里烤着鸡,没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肉香飘出来,居然勾起了宋鹤卿的食欲,觉得这只鸡味道应该挺不错的。
看着一边吃着鸡,一边跟牛与鸡聊天,还聊得欢快的丫头,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见她快速的将一只鸡吃完,甚至还爬到树上面,找了一个很粗的树杈子抱住它:“这里舒服,好睡。”
暮春的天气还有些凉,但麦娇娇完全不在意,趴在树杈子上面,在睡之前,总觉得好像有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算了,先睡吧。”吃饱就睡是滚滚天性,嘀咕了一句就呼呼的大睡着。
宋鹤卿:“……”
本以为这丫头不想自己过来,是与什么人接头,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吃只鸡,然后偷睡。
宋鹤卿悄悄的离开,等到了远处,一位暗衣人这才出来:“主子。”
说完,将一个信封交给主子。
宋鹤卿看着手中的资料,笑了:“有趣。”
影一站在那里,听主子笑时,整个头皮在发麻,卯着胆子问:“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呵……”
宋鹤卿又轻笑出声,显然觉得事情有趣的紧。
影一:“……”主子笑得他好怕怕的,站在那里不敢出声,表示自己只是一块莫得感情的背景板。
再一次看向手中的书信,上面说麦娇娇一直是个傻子,被家人虐待,麦母本是要将她卖给东街头那个瘸腿老汉当媳妇儿的,只是正好这丫头的生辰八字好,能够为自己挡劫,娘花五两银子买下了她。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傻子,可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丫头是谁?
是她一直装成傻子,掩藏着自己的实力。
还是眼前的,并非那麦家傻子呢?
这一切,就像一个迷团,却让宋鹤卿觉得越来越有趣。
影一看着主子的心情好了起来,这才又小声报告着:“主子,昨晚那人已扔回殷家。”
想起那人,影一都觉得下腹一紧,太狠了。
不过敢对他们的夫人图谋不轨,只是断了子孙根,已算是庆幸。
他们将人扔回殷家以后,等待着主子的下一步计划。
“嗯。”想起昨晚之人,宋鹤卿没有理会,根本没放在眼中。
这人要聪明,知道这丫头不好惹以后,虽不甘但也不敢再惹,要不聪明,他到想看看这丫头会如何处理。
看了看时辰,宋鹤卿道:“守着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