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
“烈儿!”
……
天色即将归于黑暗,空旷的平原上肆意回荡着楚日升的呼喊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了有多少回,嗓子都已经有些嘶哑。
他每次呼唤的时都在在动用灵力,神识扩散到了极限,而且凌空飞行已有两三个时辰了。
可能再坚持不了半刻钟,他就会灵力枯竭,无力飞行,只能像常人一样在陆地上行走。
其实楚日升也知道这样做没有什么用,楚烈即便是听到了,不愿意回复的话,也只是徒劳。
可万一他幡然醒悟,愿意和自己回府了呢!楚日升不想放弃一点希望。
“烈儿!”
“烈儿!”
“烈……”
“儿”字还没有从口中说出,一口鲜血,从腹内奔涌而上。
楚日升左右查看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放心的将嘴中含着的那股腥血吐在草丛当中。
这已经是楚日升第十三回吐血了,他每一次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能要不了几回,就要与世长辞了。
上次不慎被楚烈这小子撞见,也不知道有没有告知过他人。
哎,我若不在了,我的家人该怎么办呀,也不知道耀阳能不能扛起大梁。
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凄凉,人都仿佛苍老了不少。
楚日升现年五十四岁,对于心桥期的问道者来说,还当属壮年,活个两三百岁悉数常见。
可正是因为他上次在楚耀阳去西北部抗击妖兽的闭关期间,一不小心搭错了一根筋脉,促使血液逆流。
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楚日升逆天改命,强行镇压下错乱的静脉,向天又借了数年的时间。
他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这偌大的楚家没了楚日升就如同大厦将倾,失去了支柱。
耀阳实力不足,两个小孙子还未长大成人,境内的兵力和质量又不比其他几家高。
愁啊!
现如今,又摊上了早膳下毒,楚烈不辞而别,接连两件大事,更是难上加难,也不知道楚家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楚烈其实此刻就在楚日升所在的荒原处,他听见了爷爷在呼喊他的声音。
他藏在了一处角狜兔所挖掘的洞窟之中,几度没忍住从中走出,差点和楚日升来个大型“认亲现场”。
他牙根咬的死死的,强忍着泪水,蜷缩在洞窟中,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我不能就此回去!”
“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征途,怎么可能因为爷爷的三言两语就将我打回原形!”
“我要变强!”
“变强!”
“强到无人能敌啊!”
楚烈的脑海中只有一道声音,一直支撑着他,“变强”是他脑海中不可磨灭的讯号。
一炷香的时间后,楚日升放弃了在此处搜查的念头,此时灵力有所恢复,他又飞往了更偏北的方向。
楚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后,也没有急着从洞窟中出来。
他又呆了半个时辰,确定楚日升走远后,才缓缓向外面爬行,一双眼睛时刻关注着是否有人经过的踪迹。
良久,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而后又倒了下去。
不是因为他在逃亡的旅途中负伤,而是因为他现在仅仅是一个普通人。
长时间大腿没有运动,导致血液不流畅,所以一时之间才会没有站稳,跌倒在地。
等大腿恢复了力量,楚烈又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旅途。
“咕噜噜~”
腹内传来了肌肉拉扯的声音,应该是饿极了吧。
……
与此同时,白家一处豪华的卧室内。
“主上,您请慢慢品用,贱奴先向告退。”啊拓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嗯,去吧,持续关注楚家和南宫家两家的动态。”
白岸良十分满意阿拓的办事效率,奖赏似的将靴子踩在了他的头顶上。
阿拓面无表情,语气生硬的答道:“诺!”而后,缓缓的抬起白岸良的脚,跪着后退出去。
屋内现在仅剩下白岸良和南宫嫣然两人,一男一女会做出什么事呢?
白岸良的嘴角微微扯动,流露出一丝鬼魅至极的邪笑。
眼神中丝毫不加掩饰他那贪婪的**,仿佛在看美味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南宫嫣然。
“把头抬起来!”
他那声音在南宫嫣然听来如同冰锥般刺骨,仿佛是地狱下鬼魂传来的声音。
南宫嫣然此时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之上,一对呼之欲出的峰峦在细绳的禁锢下有些发红变形。
她衣衫凌乱,发丝乱舞,嘴角上依稀可见一层刮蹭而致的血迹。
多半是在反抗时,被阿拓击打的吧。
白岸良见她没有乖乖服从自己的命令,恶狠狠地在她的娇滴滴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
一道血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显现出来,近乎与血迹的颜色相似。
“南宫小姐,我让你抬头没有听见吗?”
白岸良故作文雅,还尊称南宫嫣然为小姐,可任谁也看的出来,他现在那看似纯良的外表下,有着何等歹毒的想法。
南宫嫣然倔强的把头撇到一边,硬是不肯正眼瞧白岸良一下。
冷哼一声,也不见叫骂,脸颊上充满了一丝冷意。
白岸良扭了扭手腕,表情顷刻间变的十分狰狞,他伸出还滴着口水的舌头,想要将南宫嫣然嘴角的血迹舔舐干净。
散发着臭气的长舌离南宫嫣然越来越近,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向被人叫好的白岸良,竟然是这等货色!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叫骂道:“你离我远一点!”
身体不停地在摆动,像一条毛毛虫一样上下摇晃。
挣扎着用被束缚住的腿做着无谓的反抗,可她怎么踢,都不能提到白岸良的衣角。
白岸良一把按住了南宫嫣然的肩膀,死死地抵在床榻之上,五官几乎狰狞到不成人形。
“别怕,很快的!”
说罢,舌头舔到了南宫嫣然嘴角的血迹上,粘稠的唾液让她恶心干呕。
南宫嫣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哆哆嗦嗦地求饶道:“我求求你啦,放我回家吧。”
她如今也不过刚满十五岁,虽然她在心理和样貌上都比较成熟,可她终究还没有出阁。
大户人家的子弟通常都不会从小在外闯荡,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哪里见过像白岸良这样道貌岸然实则毒蝎心肠的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白岸良“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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