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慌张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店都我们砸成这样,怎么可能瞒得住?”
司徒烈脸色苍白的摇了摇脑袋。
“损失……我来处理。被……人问起,就说……店里进野猫了,是……野猫将鱼缸撞碎的,是我们帮着捉野猫的时候,把货架推倒的。”
“……”
“知道吗?”
“知道,知道!”
他的唇色也发白了,心口的衣物上的血渍越浸越大了。
纪寒更慌道:“你不要讲话了,行吗?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行吗?我去看救护车来了没,行吗——”
他慌忙起身,向门外走去。很快,折转回来,身后跟着抬着架床的医护人员。
他们小心翼翼的从苏璇怀里接过司徒烈。
她一直跪坐在地上,抱着他。
司徒烈被医护人员抱上架床时,送进车仓时,他抓住了跟进来的她的手。
“不要担心!”
他安慰她:“还好……是冬天,衣服……衣服穿得很厚。”
“我不会死的!”
“……”
“我怎么……可能死呢?”
“……”
“没事的!”
“……”
“我一直……都是命大的。”
她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点头,点头。
怕自己说话,就会泄露内心因害怕的颤抖。
“我们现在先去医院。”
“……”
“万一血浆不够,可以抽我的。”
“……”
“我是o型血。”
“……”
“我可以给任何血型输血。”
“……”
“傻瓜……”他忍不住笑了,笑得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得像纸。
纪寒坐在店子门前的台阶上吹着冷风。
夹着雪的寒风让他清醒了不少。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他顿觉自己荒唐,且双手捂住了头。
突然觉得手与皮肤间有种滑腻的感觉,而滑腻的同时,手有些剌痛。
他将手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了。
那应该是他拿着玻璃插进司徒烈的胸前时,反作用力令他的手也被扎伤。
他到现在才感觉到了痛。
是啊!
寒冷会让人的疼感迟钝半分,特别是他害怕得浑身发冷时,对此失了察觉。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起,他在寒风中接过,只听到苏璇的声音。
“纪寒,他……没事,只是割破和血管,没有伤到心脏,现在在做缝合手术,他……应该没事了!怕你担心,特地告诉你一声。”
“……”
“纪寒,纪寒你在听吗?”
他突然想哭了。
这是一直绷紧了弦的人,突然放松下来的正常反应。
之前绷得有多紧,放松后就有多脆弱。
他终于可以不用这么害怕了,他终于不需要强装镇定的说话,或者被一个电话铃声吓出一身冷汗。
“我……在听!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无语,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他近乎哽咽的声音。
“纪寒,你还在店门口吗?”
“嗯,在!”
手抖,开不了车,脚也是软的,坐在台阶上等清醒。
“那……你走之前,可以帮我把店门锁上吗?”
“可以……”
“谢谢你!”
电话挂断了!
因害怕而发冷的身体,终于有了回暖的感觉。
回暖后,手剌痛的感觉就加烈了。
他想到他的车子,那里面有创可帖,他备用工作都做得很好,于是,他想到车里的储蓄盒里有创可贴,再于是他回到车里,打开盒子,将创可贴拿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一张名片。
那名片让他不顾伤口,就拿到了手里。
那是光仔的名片,是那天pk大妈后,他哈着腰送他到车上时,递给他的,他随手放进了储物盒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是光仔吧?”
纪寒按名片号码给光仔打了电话,正和兄弟们吃着宵夜的光仔接到纪寒的电话,马上就问:“我是光仔,你哪位?”
纪寒说:“我是纪寒。”
“纪寒?”
光仔皱了眉头,想了一秒,马上想了起来:“是纪少吧,纪少?唉呀,纪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给我的电话,小的真是太感动了。”
他竟激动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纪寒看了一眼满目狼藉的甜品店,叹口气道:“光仔。”
光仔连连答应:“诶诶诶。”
“我在街前的甜品店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带些人过来帮我清场。”
“没问题!”光仔拍着胸脯大打包票,“我马上带人过来。”
光仔一挂断电话,马上“变脸”,大哥气势地对小弟们讲:“兄弟们,叫人,有多少叫多少,把家伙都给我带上!”
纪寒的“清场”是找人帮他做卫生。
光仔的“清场”是,他看场子时,只要有人闹事,他就带人搞定。
于是,他问都不问,马上叫人!
先是十几个人,而后,每个路口都有新的人加入。
他们人叫人,人iis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