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这户人家搜查一下!”一阵官兵的吵嚷声在门外响起。
“咚咚咚!”木门被砸的桄榔桄榔乱响,震下一层尘土。“开门!开门!”
于老太太瞅了眼谢永泽,惦着小脚,一边回应一边往门边走去。“来啦!来啦!”
于老太太抽出门栓,砰地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县城衙役服饰的人先走了进来。
身后又一窝蜂地涌进来数名佩刀的兵士。
“最近可有接触外人?”衙役转了一圈儿,回到老太太身边问道,一双眼睛却仍然在晏姝身上打转儿。
“这,官爷,我们老头老太太的,走不动几步路,一直都在家里待着,还没出去过呢。”
“嗯。那这两个人是谁?”衙役抬起下巴点了点谢永泽和晏姝。
“她是我们的儿子和儿媳妇!”于氏忙回答道。
“儿子和儿媳妇?”衙役给周围官兵使了个眼色。
“站着别动,我们检查检查你们身上可有赃物!”
“这,官爷,我们哪来什么赃物啊。”老头子喊起来。
“你这老东西,嗓子倒是不错,身子骨看着也挺硬朗啊。”一个士兵吊梢着眼走过来,猛地推了老头一把。
“啊!老头子!老头子!”不想就是那么不巧,那老头竟一头磕在了旁边的大水缸上,登时额角血流如注。
那士兵没想到一推竟然出了人命,登登退了两步,眼珠一转。
“快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他们竟然大逆不道,与自己双亲争执,推倒父亲,致其身亡!”
事情不过是发生在片刻之间,等晏姝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几名士兵已经冲了过来,要把她和谢永泽抓起来。
谢永泽也是万万没有料到。
他本来是想着,自己和晏姝都易了容,乔装打扮之后恐怕是贴身之人也认不出来了,没想到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肯定是不可能跟着去衙门蹲大牢的,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吁吁!”谢永泽自怀中摸出一个玉笛,轻凑唇边,吹了几声,笛子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接着几个眨眼间,便见院墙四周突然冒出十几名黑衣蒙面人,正如昨天夜里一般。
谢永泽放下笛子,转身捞过晏姝,几个腾挪,便飞纵到了院外。
“我们先离开。”
院外树下正有一辆马车,谢永泽解下车辕,将马牵出,便准备带晏姝共骑离开。
“放开她吧。”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突然在树后响起。
晏姝双眼一亮,朝声音来处看去。
“你速度倒是快,那些官兵是你特意派来的?你怎么发现的?”谢永泽看向谢平问道。
“是它告诉我的啊。”谢平指了指谢永泽头上插的竹簪。
他知道姝儿被劫走之后,就连夜查问,知道姝儿之前还买了一个竹簪,他想,这应该是送给他的。
他又审问了卖竹簪的老头,很巧的是,老头所售卖的竹簪都是他亲手雕琢,每一个竹簪的花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谢平便让老头拿出他留下的图纸,根据孟青的描述,找出了那个竹簪,将其花样图纸拓印了几十份,发给衙役士兵们,让他们寻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