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想清楚之后,便生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不再战战兢兢的,有些事总要自己试着去解决,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办法。
当夜,拂衣给萧尘留了一封书信便离开了世子府,打算离开漠北,刚出世子府,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就感觉有人在一直跟着。
拂衣停下来喊到:“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是江临怀派来盯着我的,他在哪?带我去见他吧。?”
这时出来了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就生怕有诈,拂衣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会反抗的,我只要你们带我去找江临怀或者桓昭”。
黑衣人在听到桓昭的名字的时候就清楚了,随即趁拂衣不注意时,出手把她打晕带走了。
拂衣再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挣扎着起了身,看到有人进来了,走到亮处才看清,原来是许久未见的桓昭。
拂衣问道:“江临怀呢?让他出来,要杀要剐随他的便,不要这样将杀又留的。”
桓昭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公子一定要杀你,或许他会留你一条性命呢。”拂衣接着又说:“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对待叛逃出谷的人一向不都是杀之而后快嘛!”
桓昭一下子呆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公子日思夜想的人居然对他的看法如此恶劣,真的是心疼公子。
桓昭说道:“公子在谷中等你,听到你自投罗网的消息便命我来接应,火速赶往谷中,有什么话等你见到公子之后再说吧。”
说完桓昭走了出去,门口有人把守,只留下拂衣一人在屋内。拂衣理清思路,想着等见到江临怀怎么说,大不了鱼死网破。
泠月谷内,江临怀在昭明阁静静地等待着拂衣的到来,他想这次自己再也不会放她离开自己了。
拂衣到达泠月谷后,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死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桓昭带着她去洗漱了一番,换了一件比较华贵的衣服。
桓昭说:“去见公子可不能这样蓬头垢面的,要好好地梳洗打扮一番”。随后就带着拂衣来到了昭明阁,桓昭把拂衣带到门口告诉她公子就在里面,自己进去吧!
拂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给自己鼓劲不要害怕,他也是人,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恶鬼,拂衣推开门进去,屋中一片黑暗。
瞬间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并关上了门,拂衣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个臂膀,他对着拂衣耳边说:“别动,你终于回来了,让我抱一会儿”。
拂衣听到声音这才确定这正是江临怀,他的双手紧紧地从后往前握住拂衣的手,他呼出的热气轻拂着拂衣的脖颈,弄的拂衣阵阵**。
但拂衣还是清醒的,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密接触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江临怀的怀抱,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这时屋中的火亮了起来,灯火通明,就像白天一样。
拂衣恶狠狠地瞪着江临怀,两人面对面站着,江临怀似笑非笑的带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拂衣率先开口:“顾文康是我杀的,也是我逃出泠月谷的,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样羞辱人”。
江临怀听到这番话后冷笑着说道:“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没有其它想跟我说的嘛,何必提那些不开心的儿,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顾文康是谁!”
拂衣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江临怀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自己此刻又该怎么办。
这时江临怀又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的,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过往的一切事情咱们就既往不咎”。
拂衣更疑惑不解了,心想这人到底是不是江临怀,该不会是假冒的吧,以前的江临怀可没这么柔软好说话。
想到这儿拂衣问道:“你是江临怀吗?就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江临怀吗?”
江临怀向前走近一步,说:“你看我是不是以前那个江临怀,看仔细点。”拂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才确定这就毫无疑问是江临怀。
但心想这性子变化也太大了吧,令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留有戒心,毕竟江临怀这个人高深莫测,诡计多端,自己也猜不透。
江临怀把拂衣带着坐了下来,看着拂衣道:“看来这一阵子你很是幸苦啊,都清瘦了许多,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拂衣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在他伸手过来要抚摸她的脸时,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江临怀一脸不悦:“你怎么这么怕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了?”
拂衣眼中流露着恐惧,疑惑与倔强,心想一直都是怕你的,只不过以前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拂衣站起来又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打算放过我,那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其道;若不放过,那就杀了我吧!”
江临怀此时内心复杂,一脸正色的说:“我接下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做我唯一的王妃,与我一起携手共度余生”。
拂衣听到这些话之后仿佛凝固了一样,这是……这是被自己最惧怕的人给表白了吗!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临怀又道:“此后你就陪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慢慢地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我等得起,还有就是你跟漠北那萧世子是什么关系?”在问这件事时,江临怀眼中就跟着了火一样,嫉妒的恨不得把萧尘撕碎。
拂衣在这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以前的那个心狠手辣的江临怀,原来他只有对自己认为重要的人才会柔软,对别人还是一样,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拂衣怕江临怀会对萧尘不利,便解释道,“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有一次我受伤之后,他恰好救了我,我为报答救命之恩才陪着他到金陵城赴宴的,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