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怀狠狠地说:“没有什么关系最好,若有,我非取他性命不可,然后又柔情似水的问,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伤的重不重,伤在哪儿了,我看看。”
拂衣急忙把衣服往前拢了拢,撇开他的手说:“公子不用担心,我伤的虽重,但遇神医,已经完完全全的好了,没什么大碍”。
江临怀开心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拂衣说公子若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正要退出去,听见江临怀叫桓昭进来,吩咐她把偏殿收拾出来给拂衣住。
桓昭面带笑意的说道:“公子,早就收拾好了,我这就带着拂衣过去”。
拂衣跟着桓昭来到偏殿,桓昭对她说:“你能回来,公子真的很开心,你走后的日子里,我都没见公子笑过,希望你不要辜负公子对你的一片真心。对了,公子就在你旁边的主殿里住着”。
桓昭出去之后,拂衣坐下来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脑子中乱糟糟的,江临怀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呢!怎么这么莫名奇妙,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桓昭今日见到拂衣后终于明白了自家公子为什么会对拂衣动心了,虽是普通人家姑娘模样,但是那双灿若寒星的眼眸中有着不肯仰望的倔强,眼中有光,坚韧的薄唇,自由自在的内心。
这都是公子最为欣赏的地方,也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时候对拂衣动了心的,也许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反正只要能让自家公子开心,就是她桓昭最尊重的人。
拂衣想了一晚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睡不着早早地便起了床,正准备出去转转,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说:“这么早起来,你要去哪儿?”
拂衣知道这是江临怀的声音,回过身说道:“参见公子,我睡不着,准备出去走走”。
江临怀听到拂衣这么说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其实真的很害怕拂衣再次逃走。
江临怀道:“这会儿还早,你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拂衣听到吃饭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确实也饿了,就跟着江临怀,江临怀在前面听到她肚子饿的声音后微微一笑。
心满意足的吃完之后,江临怀说:“走吧,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拂衣顿时有点不适应了,不习惯这样的江临怀,江临怀看出了拂衣的抗拒,说:“以前你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就算暂时臣服于我,我也觉得你外面罩着一层坚硬的壳,我也觉得你随时都会远离我。
但现在好像那层壳消失了,露出了你最真的本性,看来你是想通了。”
江临怀这么说着,拂衣懵懵地听着,只说:“是想通了,大仇得报,就不需要再背负那么多了,人也活的轻松洒脱一些,公子也是这样吗?”
江临怀没有回答,只望着拂衣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而后意味深长的笑着。
自那晚拂衣在漠北留书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萧尘写过任何信件,萧尘一直在担心着拂衣的安危,也暗中派人去打听拂衣的下落,但都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虽焦急,但也没有办法,也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吧,他这么想。
在泠月谷也有一段时间了,拂衣每日除了练武之外,再就是陪着江临怀下棋,喝茶,弹琴,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逐渐地放下了对江临怀的戒心,她发现江临怀跟以前相比真的柔和了许多,虽还是杀伐果决,但绝没有以前的那种疯劲儿了,也许她也该试着去了解这个人了。
一日,他们正在下棋时,桓昭进来说有事要禀告,看了拂衣一眼,拂衣明白肯定又是她不能听的秘密,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个人是公子心尖上的一块肉,视为珍宝。即使自己在房中说重要事情时,她都能察觉公子长身而起,踱到窗边,必须要看到她才能安心,侧颜冷漠俊美,微微闪亮的目光却牢牢跟随着她的身影。
听桓昭说完之后退了出去,江临怀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在庭院里踱步的女子,心中竟多了一丝安慰!
拂衣一直在想着怎么能瞒过江临怀的眼睛给萧尘报个平安信呢。吃晚饭时,江临怀对拂衣说:“明日我带你下山转转吧,你想去哪儿?”
拂衣想正愁没机会呢,这不希望来了,于是边吃边说:“公子你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全凭你做主吧”。
第二天,江临怀带着拂衣来到了金陵城,径直走进了康王府,他说你先住在这儿,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带你出去游玩。
拂衣点点头,江临怀意味深长地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过去吗?拂衣说道:“公子,拂衣虽好奇,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公子到了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不必着急,再说,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拂衣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这让江临怀很是生气,怒说道:“你能不能也试着了解了解我,关心一下我,而不是每日不痛不痒的”。
江临怀看着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的甩袖背手快步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还不跟上!”
拂衣一脸无奈,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呐,只得乖乖跟上。她知道江临怀这次回来必是有事要处理,但具体是什么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拂衣趁着江临怀进宫的功夫,躲过看守她的人,偷偷的溜了出去,给萧尘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很安全,叫他不要担心,信中并没有提遇到江临怀的事情,找了一家银号把信给寄了出去。
拂衣这次下来最重要的目的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吃喝玩乐了,她有时候觉得跟江临怀在一起太压迫了,那人什么都是慢悠悠的,太端着了,也许宫廷教育就是那样吧。
自己本来就是个野丫头,放开天性有什么不好,想干什么干什么,没那么多拘束,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