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这就狂妄了?
魏佳心情正不好呢,遇到这么一不知所谓的东西送上门来找怼!
姐成全你,怼不死你姐就不是队里的怼人小能手。
下巴四十五度抬高,眼神轻蔑,可惜身高不够,不能俯瞰他,不过气势两米八,傲慢的态度气的孟太医都说不出话来。
魏佳想着,太医院来挑衅,就不能派个年轻点儿的?万一被自己给气死了,算不算谋杀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是狂妄了?
今儿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狂妄!
都听好了,我,魏五,今儿把话撂在这儿,太医院就是一群垃圾,心胸狭隘的小人,作为大夫,靠的是医术来说话。
我本不愿招惹你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找不痛快,咱就来练练。
都听好了,打今儿起,你们太医院看得了的病我能看,看不了的病,我照样能看,欢迎随时来讨教。
但是,谁来惹我,若是输了,跪下喊祖宗,不敢来的滚一边儿去!”
“你……,黄口小儿,竖子无知,我太医院与你势不两立。”
孟太医突然捂着心口,脸色惨白,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真的气晕了?啧啧,下次换个人来。”
皇宫守卫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没有魏佳想象的崇拜,反而像是看中二少年。
孟太医的药童吓傻了,“快来人呐,孟太医晕过去了。”
魏佳凑上去看一看,药童拦着不让:“你走开,不许碰孟太医,都怪你,孟太医有个好歹,太医院不会放过你的!”
魏佳看他唇色黑紫,心道不好,老头儿有心肌梗塞,再不救真的就凉了啊!
“你要是继续阻拦我,他可真的要死了,这个责任你来负?
你们太医院的人都这么胡搅蛮缠吗?
他来找我麻烦,只许我乖乖忍着吗?想踩人就要做好被人踩的准备。”
皇后守卫忍不住道:“说的对,这是皇宫门口,把人抬一边儿去,别挡着贵人的路了。”
“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魏佳给他做几次心脏复苏,又找棍子掰开他的嘴,塞进去几颗速效救心丸,没一会儿,孟太医一个大喘气,终于缓过来,睁开了眼睛。
“好了,自己走吧,这么大岁数,该退休就退休,别出来祸害人。”
药童扶着孟太医,他并没有感激魏佳,一脸怨毒的走了。
“哎,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啊!”
皇宫守卫无语,你把人家气晕了,还能指望人家感谢你?
高高的宫墙,堵住了魏佳去见太子的路,有些惆怅,她还有事儿和太子商量呢。
好在输液断一天也没事儿,魏佳准备走了。
只是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宫门走出一辆马车来,六马驾驭,车厢豪华,魏佳纳闷,谁的马车?这么张扬?
“上车!”
车窗打开,露出太子清冷俊朗的脸来。
“太子!”
魏佳高兴坏了,太子怎么出来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恨不得抱着他的脸狠狠亲一口!
太子被她灿烂的有些过分的笑容给吓一跳,至于吗?
昨天刚见过面,搞的跟久别重逢似的。
“上车,你进不去,我只好出来了。”
太子催促一声,魏佳狠狠跺着脚,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高兴够了才爬上去。
太子嘴角不自觉翘起来,放下车帘喝杯茶,魏佳钻进来,车厢很宽敞,如同一个小型的卧室。
“太子,你怎么出宫了?身体还好吗?”
“我又不是被限制自由,想出来就出来了,开始治病吧,我不想耽误了治疗。”
“好吧,太子喝茶。”
“刚喝过了,不渴。”
太子说出口就后悔了,不喝茶,她怎么施展那些诡异的手段?
只是下意识想为难她一下,看看她会怎么办?
魏佳感觉他像是别扭的孩子,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药,白色的小药片儿,太子第一次见。
“那就吃药吧!”
“这是什么药?”
“独门秘方,吃就行了,太子要相信我。”
不由分说,塞给他灌一口茶,下巴一抬,太子不由自主咽了下去,脸色沉下来。
“太子是不是第一次出宫?等你醒来,我陪你逛逛街吧?”
“宫里什么都有,有什么好逛的,不想逛。”
魏佳露出几分同情,可怜的孩子,像是关在象牙塔里的王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皇宫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就是个华丽的大牢笼。
“你什么眼神儿?”
太子蹙眉,魏佳不是城府深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她在同情我吗?
“没什么,躺好了,今天听我安排,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
药效发作,太子沉沉睡着,魏佳挂上液体,跟着睡了一个时辰,昨夜她彻夜未眠,满脑子都在计划着搞死赫连门阀。
……
太子出宫的事情,很快被永昌帝知道了,喜忧参半:“太子身体能吃得消吗?”
太监道:“奴才不知,魏五少进不来,许是不想耽误了治疗,太子不得以出宫的,太医院的孟太医堵着魏五少,被他骂晕过去。”
“哦,怎么骂的?太医院的人这么不中用吗?”
永昌帝很好奇,得骂的多狠,才能晕过去,魏五那张嘴皮子,他都甘拜下风,太医院一帮老头子够他们受的了。
太监:“……”
太医院骂人骂不过人家,就是不中用?他们不该在医术上一较高下吗?
太监不敢多想,连忙讲了他们争执的经过,着重说了魏佳的狂妄之言,虽然听着很欠揍,但是不得不承认,感觉挺爽的,换成自己,也得被气够呛。
永昌帝呵呵一笑:“年轻真好啊,让太医院和她好好比划比划,魏五这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朕都想看看,她怎么吊打朕的太医院?
那小子还欠我药呢,回头催催他去。”
“什么药啊?”太监下意识问一句,永昌帝斜睨他一眼:“补阳药,有问题吗?”
太监吓的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多嘴,皇上恕罪。”
“哼,跟人家王总管多学学,差点儿火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