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魏家小儿,你敢杀我儿子,我定会屠灭你全家!”
赫连垚带着人冲进大堂,赫连十三痛哭流涕:“爹,救我啊!”
差役们有些怕,忍不住退后,只剩下魏傲一个人面对赫连垚。
魏傲站起来,稍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对上赫连垚都没有丝毫畏惧,“赫连十三恶贯满盈,罪无可赦,仅仅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就有几十条,本官今日就要为这些冤魂伸冤,铡于狗头铡之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赫连垚,不管你官居几品,有多大的势力,带人冲击朝廷衙门,就是大不敬。
你敢阻挠本官报案,眼里可有皇上,可有朝廷,难不成你想造反吗?”
魏傲指着他的鼻子喝问道,一身的正气犹如朝阳冉冉升起,让人不敢直视。
赫连垚一代枭雄,还不会被他一个孩子给吓着了,魏傲到底年轻,历练少,气势不足。
“你说我儿杀了人,证据呢?谁说老夫是造反了,老夫是阻止你办下冤假错案,按照律法,就算是杀人犯,也要经过三司审核,皇上批准,秋后才能斩首示众,你这是动用私刑!”
魏傲取出一张圣旨来,“赫连大人有所不知,皇上特意授予本官先斩后奏的职责,你看到堂上三口铡刀了吗?
龙头铡斩的是皇亲国戚,虎头铡斩的是王公大臣,狗头铡则是十恶不赦的平民百姓,令公子没有官身,又不是皇亲国戚,只配这个狗头铡。
如果是赫连大人,那么要给你虎头铡伺候了!”
赫连垚羞愤交加,他的儿子居然只配一个狗头铡,太瞧不起人了。
“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证据,先斩后奏也得让人心服口服!”
赫连垚揣着手,一挥手,让家丁把所有的百姓都驱散了,甚至堂上的差役都往后撵,只剩下魏傲一个人,戏谑的盯着他,眸底满是杀意。
今日他敢对我儿下手,先弄死一个魏家人,让他魏家嚣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的吗?
魏傲要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想起魏佳的计划,强撑着没有后退,“赫连大人,还请你尊重朝廷法纪,莫要自掘坟墓!”
“哈哈,老子今儿先杀了你,看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刀利,去,拿下魏大人的项上人头,好教魏大人知道,这个官儿不是这么当的!”
“你们敢?”
“敢不敢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干脆点儿,老夫心善,见不得人受罪!”
家丁抽出长刀,狞笑着上前:“小的刀法最好,送魏大人上路,一闭眼的事儿,来世好好做人,莫要和我们赫连家作对!”
魏傲身边没有一个人,家丁身手不错,飞奔几步,长刀落下,好像马上就能看到魏傲身首分离的下场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杀他都不过一招的事儿。
“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家丁没有砍中魏傲,反而自己跌落下来,像是被射中的鸟儿。
赫连垚瞳孔缩紧,只见魏傲抬起手臂,一架弩箭绑在手臂上,上面还剩下两只弩箭,魏傲不紧不慢又填上去一支,这种没有尾羽,只有一只手掌长短的箭头,赫连垚看不出这是什么武器!
“谁想上来送死,尽管试试!”
魏傲把箭对准了赫连垚,杀气腾腾:“赫连家主,你敢上前一步,本官就敢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责先杀了你。
你赫连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善恶终有报,到了报应的时候!”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京兆府,敢说这种大话,你能有几支箭,老夫磨也要磨死你,一起上,谁杀了他,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丁冲出十多个人来,跃跃欲试,警惕盯着魏傲的弩箭。
“好的很,本官还给赫连家主准备了一份大礼,原本不想打出来的,赫连家主这么心急去送死,本官只好成全你了。”
魏傲扯开桌布,踹翻了桌子,露出底下藏着的奇怪武器,一排排锋利的箭簇,闪着寒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赫连家主,这是弩床,一次可以射出十根弩箭,填充一次可以发射上百次,赫连家主带着多少人,够不够本官杀的呢?”
家丁们不由自主的退后,赏银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赫连垚也是骑虎难下,小小一个魏家,哪里弄来这么恐怖的武器?
一时间两方僵持下来,魏傲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郑强等差役简直看呆了,这他娘的是文官儿?
战场上的将军都没有他威风!
“兄弟们,保护大人,谁敢动大人一根头发,先从咱们尸体上踩过去!”
原本明哲保身的差役纷纷涌上来,长刀出鞘,对准了赫连家的人,魏傲不再是孤军一人了。
他都想学着魏佳翻白眼儿了,刚才怎么不见你们保护本大人?
一个个的都是些势利眼!
“爹,救我啊!”
赫连十三一颗心如同过山车似的,落入谷底,看到爹来救他,又跑上了天空,现在又落入谷底,看来他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好一个魏家,老夫小瞧你们了。”
“客气,这才只是开始,我魏家将来的显赫你是看不到了,你不过是我魏家的一颗踏脚石而已!”
魏傲跟魏佳相处这么多天,别的本事没长进,怼人的功夫倒是见长,打嘴仗他可不怕!
赫连垚脸色阴沉的可怕,原本以为小小一魏家少年,自己带着五百家丁,狮子搏兔似的,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他,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多可怕的武器,有些骑虎难下。
他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在一个小小的魏家屡次栽跟头。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马蹄声,像是千军万马涌上来似的。
魏傲微不可查松口气,小五那边终于成功了,可把他给吓死了。
果然,魏佳带着无数将士走了进来,他们穿的是皇家禁卫军的衣裳,进门就卸了赫连家丁的兵器,把人按在了地上。
只有一个赫连垚还站着,怨毒地盯着魏佳:“又是你?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