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远想了想，回道：“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想接客的。”
两年前的她被迫出来营业，当她站在舞台上被人出价竞拍的时候，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的他就顺手把她拍了下来，加上她的曲子弹得好，在她这里他可以听听曲子，放松自己。
“那是以前，奴家现在愿意……”师千凝羞涩的低下头，一会儿后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林栖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副紧张羞涩样子的她，摇摇头：“可是我不愿意。”
“什么？！你居然不愿意！”师千凝站了起来，看向林栖远质问道，“你什么不愿意？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自信，不然也不会成年蝉联两年的头牌，不是吗？
“不，你长得很好看。”林栖远莞尔。
师千凝抓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前：“既然您也觉得奴家好看，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共度良宵吧！”
林栖远脸色一变，从她的手里抽回手，厉声道：“我在说一遍，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今天来这里也是想要弄清楚真相。”
“呵呵呵……您是说您来天上人间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真的是太虚伪了！”
师千凝把自己后面的头发撩到前面，舔了舔殷红的嘴唇，凑近林栖远的耳边说道：“奴家知道您就喜欢这样欲擒故纵，没事，奴家陪您。”
林栖远后退了一步，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要是您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连续两年来我这里听曲？”
她作为头牌，在天上人间价格是最贵的，这个每次都挥金如土的男人，居然只是想要听她弹的曲子，而不是得到她，她不信！
“没错，我只是有钱任性！”林栖远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折扇，轻声说道。
他连续来这里两年只是刚刚没地方可去，再者来这里听到她的琴声，觉得整个人放松不少，谁知却让她生出了其他心思。
师千凝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不住的摇晃，看来打击不小。
喃喃道：“不可能？您这是骗奴家的对不对？奴家承认给您下药不对，但是奴家只是为了促进我们的关系，对没有恶意的。”
“好了，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本公子就先走了。”
“等等！”师千凝哒哒哒的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林栖远，“周公子，您不要走好不好？奴家是真的钦慕于您，只要您愿意，奴家就愿意跟您。”
林栖远眉头一皱，掰开了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回过头来：“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对于你，本公子没有兴趣！”
他当年只是一时心软，才出手相救，并没有其他想要她以身相许的想法。
“可是您这两年来一直都有来的，是不是那天奴家做的事让您生气了，奴家给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师千凝盯着林栖远的神色，一点一点的试探，看到林栖远没有其他嫌弃或者愤怒的表情，以为她要成功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哪有猫儿不吃腥的？只是没有鱼儿还不够诱惑而已。
“周公子~”甜腻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带着几分诱惑。
正要扑入林栖远的怀里的前一刻，他一个箭步往旁边一闪，“哎呦~”传来了她的痛呼声。
“好了，本公子要走了，你好之为之。”林栖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琼楼玉宇。
“周公子，您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无论她怎么挽留，林栖远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倒在地上的师千凝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周衍？呵呵呵……我不会放弃的！”
守在楼下的云间看到从楼上缓缓而来的主子，站了起来：“主子。”
“嗯，回府！”
夜幕降临，晟王府的家丁看到林栖远的身影，行礼问安：“王爷回来了？。”
林栖远点点头，大步流星的走进府里。
他和云间刚刚走进听雪堂就看到院子里华灯初上，亮堂堂的一片。
这样的景象是他好久没看到的，停在门口，看着正常里忙碌的身影，他有了家的感觉。
“王爷，您回来了？”眼尖的顾嬷嬷首先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的林栖远，惊喜道。
“嗯。”转头看向云间，“你先回去吧。”
“是，王爷。”
“王爷，您回来得刚好，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王妃正在等着您了。”
“嗯。”
林栖远一走进去，就看到内室里的颜芷晴正做着针线活。
“你做这个作甚？”
“啊？”颜芷晴这才发现走到她身边的林栖远，放下手里的绣品，站了起来，“妾身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就用这个打发时间。”
“大晚上的，小心别熬坏了眼睛。”
颜芷晴一愣，原来他这不是责怪她的意思，而是在担心她的眼睛？
“王爷，没关系的，妾身在闺中的时候也常做，并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府里也有绣娘，你要是想要什么的花样，画了样子拿给她们绣就好了，实在不喜欢就到外面的绣庄里去买，犯不着为这个浪费时间。”
颜芷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放下了手里的绣品，低声道：“妾身知道了，多谢王爷的教诲。”
“嗯，出去用膳吧。”
林栖远出去后，颜芷晴摸了摸那副她刚刚绣的小虎头，喃喃道：“可是我还是想自己绣……”
“王妃，王爷让您出去一起用膳。”顾嬷嬷进来说道。
“知道了。”回去前回头再看了一眼搁置在一旁的绣品。
餐桌上，颜芷晴谨记蓉嬷嬷的教导，食不言，默默地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用饭。
晚饭过后，林栖远嘱咐她先休息后，一个人出去了。
“王妃，您怎么不体贴的问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呢？”顾嬷嬷正帮着颜芷晴擦背问道。
她垂下眼帘，情绪不明道：“嬷嬷，王爷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可是王妃，您跟王爷事夫妻，还是要多关心关心他的。”
颜芷晴不想让顾嬷嬷担心，敷衍道：“嗯，嬷嬷，我都懂的，但是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能问不是吗？免得惹他不开心。”
况且她跟他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管太多只会让人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