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桑驰远也跑进了总局大厅,他小喘着气,直愣愣望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换回来了吧?”
闵又煦坐直了身体,微昂起下巴,平静道:“最近看得都是养眼的盛世美颜,突然变成黑黝黝的糙汉子,还有些不习惯。”
“耶!”桑驰远第一次觉得闵又煦的嘲讽很是好听,他激动地将拳头举在身前庆祝,语气爽朗,“这令人厌烦的语气和音调,我确认,我们换回来了。”
一旁的唐沁听地云里雾里,她歪了歪嘴巴,头完,一身轻松的桑驰远毫无留恋的迈开大步。
“喂,你走去哪里啊?你忍心让我和文盲大叔待在一起吗?我的字典里没有“坐牢”两个字!”
这一回,在大厅里回荡的悲戚呐喊,出自闵又煦本尊。
“诶诶,”办案民警指着闵又煦,“你也安静点。”
闵又煦鼓起腮帮子,憋屈地垂下眼睫。
办案民警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体,他一边锤着酸痛的颈肩,一边对着值班民警交代:“笔录都做好了,在我回来之前,把被告先关起来。”
闵又煦惊恐地睁大双眼,下意识地扯住唐沁的衣角,紧张道:“关,关哪里?”
临时狱所。
闵又煦和另外两名女犯关在一起,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时不时看向左手腕。
越是急切,腕表的指针好像走地越慢,闵又煦不耐烦地看向站在铁栏外的唐沁,没好气地催促:“江律师怎么还没到?”
唐沁将双手环在身前,内心os:“社长的语气,怎么又变回来了?”
折腾了一下午,大脑暂时进入休眠的唐沁再没多余的精力思考,她撅着嘴唇,大胆反问:“不是叫江律师别来了么?”
心底泛起无限悔恨,自找苦吃的闵又煦再次陷入尴尬,她干咳了几声,逞强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怎么能真的不来呢?万一我改变主意了呢?总得过来随时待命吧。”
“十分钟前通过话,说是大雨堵车了。”疲乏的唐沁松懈下工作状态,不想再伺候闵又煦的她轻蹙起眉头,索性大步走向狱所大门,“我再去打个电话问问。”
“叫他全速前进!吃罚单的话,我缴罚款!”闵又煦高声命令着。
靠坐在墙上睡觉的中年女犯被闵又煦吵醒,她把盖在身上的外套甩到地板,斥责:“你一进来就吵得很,行不行安静点啊?”
“你别对我瞎嚷嚷!”闵又煦不甘示弱地反击,转头看向中年女人的过程中,目光却被另一名卷毛女犯吸引。
卷毛女犯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浓厚的妆容还浮着宿醉特有的红晕,呼噜声时轻时重。
最关键的是,这宿醉女身上穿着的,很像闵又煦穿过的那件荧光绿运动套装。
确认中年女犯入睡后,闵又煦悄摸摸地靠近宿醉女,她蹲在宿醉女身边,轻轻掀起宿醉女身上的薄毯——
同款同色!
像是信仰被撼动了一般,闵又煦傻愣了几秒,想要知道品牌的她把手伸向宿醉女的衣领处。
在这时,宿醉女吧唧了下肥厚的嘴唇,打出了个酒嗝。
臭烘烘的酒气与廉价的脂粉香一起冲进鼻腔,反胃的闵又煦伸出舌头,干呕了一声。
随后,她捏着鼻子,晃了晃宿醉女的肩膀,“喂,喂,我一般不问这种问题,除非我忍不住。你这衣服哪买的?这件衣服不能这样糟蹋。”
沉睡的宿醉女一动不动,呼噜声越来越响。
“我问你话呢,我是你不能无视的人,”闵又煦再次晃了晃宿醉女,“你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就会感叹:‘啊,原来我曾和这样的人物一起蹲过派出所’。”
或许是被闵又煦的聒噪影响到,宿醉女皱起眉头,翻了个身。
运动服的背部曝露在眼前,闵又煦看到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美妙夜总会”。
“美妙夜总会,夜夜美妙乐逍遥......”宿醉女说起了梦话。
世界观瞬间崩塌,大脑宕机的闵又煦瞪着那五个大字,咽了口唾沫。
她保持着蹲身时的屈膝姿势,木讷地向墙壁倒去,就连双手也蜷缩在身前,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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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小剧透:
闵社长和桑指导准备撒糖咯。
晚上还会追更一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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