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的讲完了两个故事以后,姜舜骁放下书卷,将它翻盖住,而后扭头看向容仪,神色平静,道:“这两个故事我觉得极好,你觉得呢?”
容仪呆呆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不太走心的道:“爷看得上的文章自然是极好的,我也觉得不错。”
“哦?那你倒说说,你觉得哪里不错?”
容仪:“……”
稍顿了一下,干笑一声,回想着他方才讲的两个故事里可赞叹的地方,道:“他们的结果很好,婚姻美满,可歌可叹!”
这个回答,应该没错吧?
姜舜骁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还有什么地方你觉得好?”
容仪看着他,忽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凑近了道:“还有……他们相差十多岁却没有隔阂,日子过得依然美满,这一点是非常好的,也很值得后人学习。”
容仪寻常并不撒娇,可她知道自己若是撒娇,在他面前是很受用的,果不然,见他呆愣了一下,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喉结还上下滚动了一番。
姜舜骁伸手搂着她的腰,眉目间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说话也平和了不少:“没错,你要知道,男人比女人年长,更懂得疼人。”
容仪认同的点了点头,还十分嘴甜的说道:“就比如爷对我,也是极好的。”
这话一说,姜舜骁心情很快就好了,确有种冰山融化的感觉,还故作姿态的道:“你心里知道爷对你好便好,也不算白费爷的心意。”
容仪甜甜的笑着,嘴边的梨涡浅显,眼里亦有神,她一笑,仿佛一夜之间花苞都盛开了一般,娇艳欲滴。
姜舜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珍视的女孩,当初也确实为年龄而困扰,一度把她当孩子,可确认了想要她以后,她小又如何?他便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亦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去宠。
……
转眼便到了六月十四。
虽然长公主的生日没有大操大办,却还是在府上好好准备了一番,一是为了长公主的生辰,二便是为了陆家小姐接风洗尘。
可没能想到,先等来的不是陆家小姐,而是另一个贵人。
六月十四正午,姜舜轶回来了,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陌生的一男一女,据说是贵客,二人被安排在了南院。
姜舜轶陪了会母亲后,就去招懿院找兄长了。
其实他早就想回来了,尤其是听大殿下说容仪已经成了兄长的人以后,更加迫不及待的想回来一探究竟。
所以他此番去招懿院的目标很明确,直奔主院,正巧碰上端坐着吃银耳的容仪。
两人看着对方,均是一愣。
容仪诧异的是他回来了,又想了过来,母亲生辰,他自然是要回来的,而姜舜轶诧异的,可想而知。
他紧盯着容仪的脸,顿在门口,指着她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直“你你你”了半天。
容仪放下汤勺,看他这副吃惊不已的模样有些好笑,规矩的站了起来,朝他行了个礼。
她一站起来,姜舜轶下意识的看着她的肚子,见她肚子的凸起,确定是傅容仪本人没错了,可又怎么会是她呢?!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容仪拿起帕子秀气的捂住了唇,掩住了笑弯的嘴角,擦拭了嘴边的汤水,道:“多日不见,轶少爷别来无恙。”
容仪一开口,更是证实了她的身份,当初因她面目丑陋,姜舜轶就格外记得她的声音,时隔多月,一点都没变。
走近了一些,失神的看着她的左脸,道:“你脸上的疤呢?!”
容仪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左脸,看着他道:“消失了啊。”
姜舜轶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消失了......去哪儿了啊?”
见他这副模样,容仪不由得好笑,道:“还能去哪儿?就是不见了呗。”
姜舜轶瞪大了眼睛:“我虽书读的不如哥哥多,可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吧,那么大一块疤,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莫不是你吃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敢说吧?”
看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容仪憋不住笑了出来,道:“轶少爷想象力太丰富了些,只是我这疤确实是自己消失的,这种事骗少爷做什么?”
姜舜轶还是不信,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一道深沉的声音,道:“鬼叫什么?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姜舜轶忙的回头,见兄长正端着一盘烧鱼站在门口,连忙上前去,道:“哥,容仪的脸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漂亮了?”
姜舜骁看了他一眼,端着盘子走了进去,将盘子放在桌上,示意容仪坐下吃,话却是对姜舜轶说的。
“越发不懂事了,容仪也是你能叫的?”
还没改口,这怪不得姜舜轶,在他心里,容仪还是那个能陪他打雪仗的小丫鬟,谁知几月不见,她竟摇身一变逆袭成了自己的小嫂子,肚子里还有了小的,还变得这么漂亮了。
被兄长一说,姜舜轶立马改口:“是我着急了,如今是叫不得容仪了,那小嫂子......小嫂子的脸是怎么回事?真是突然消失不见了吗?”
话完,那边兄长和容仪已经吃起了鱼来,姜舜轶自顾的走过去,不待人邀请,直接坐了下来,看了眼兄长,又看了眼小嫂子,等着他们的答案。
容仪被他那声小嫂子叫的脸红,只埋头吃鱼,姜舜骁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嫂子之前中毒,后来解毒了,脸上的疤自然就消失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是中毒,姜舜轶恍然大悟,随即又不解的看着容仪:“为何会中毒?是谁害了你?”
中毒这一说,容仪本就心虚,自然不会搭理他,只勉强一笑,不做答案。
姜舜骁给了他一双筷子,道:“今日是茯苓亲自下厨,你不是最爱吃她做的鱼吗?”
这句话果然很好的引开了他的注意力,一顿饭下来,姜舜轶话少了,吃的却不少,好在他来之前容仪就吃的差不多了,否则姜舜骁非得让他吐出来不可。
哪知饭后,他却本着求知精神又问了起来:“所以,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