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当时年少无知,想事终究想得不够全面,只有当事情发生了才发现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当时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回顾那些过去,心里就像被刀子又刮了一遍,因为当时的自己当真是有真情在,可别人对她,却都是算计阴谋。
“在陪嫁前,母亲给了我一瓶药膏,那瓶药膏可以将人的容颜变得丑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脸上都有一块黑疤,因为有人觉得,我容貌还不错,怕我顶着这张脸去勾引未来的姑爷。”
听到这话,长青瞬间怒了,她忽然想到长乐之前说过遇到容仪时,曾在她那里看到的药膏。
折颜膏,两生花……
容仪并未在这上面多做解释,她接着说:“旁的不论,其实当时对于我来说,我的容貌确实带给我许多麻烦,能将它遮掩,虽然其用意不怎么让人高兴,可终究结果是好的。”
“……”
“秦家小姐出嫁那一天,我和春柳被事先安排送了进来,当时我和春柳都刚来,对王府里的人也都不熟悉,还好有茯苓,对我很是照顾,等秦家小姐拜完堂回到屋里之后,一切都还好好的,我看她情绪还算平静,以为她已经接受这桩婚事,并打定主意要好好过日子了,当时我是为她高兴的,因为在我看来,她也没得选,相爱之人不能相守,就已经是很痛苦的事了,若能想通好好过日子,也是好事,可我却不知,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安安份份的做将军夫人。”
“……”
“本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却将新婚的夫君惹恼了,口口声声的说他是活阎王,说他手中沾了不少人命,她惧怕她的丈夫。”
长青眉头紧锁,说:“那是她的丈夫,她这么说,谁能受得了?她是故意的。”
容仪点了点头,道:“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把将军惹恼,想让他厌恶她,从此以后冷落她,不仅如此,她还说……”
容仪突然顿了一下,她抿着唇,将那些露骨的话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她把我牵扯了进来,那一晚,她被爷赶了出去,而我被拽了进去,看着暴怒到异常沉静的爷,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怕他会一怒之下掐死我,可那一夜什么也没发生,我在床上躺了一夜,他没动我,后来,也没再提起这件事,这件事被封的很严,除了我们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了。”
长青脸色一沉,说:“她为了她心爱之人,把无辜的你牵扯进去,真是好心计!”
容仪虽没有说得透彻,可从她的表情长青也不难猜出,那个女人会说出什么话,分明就是把容仪当成棋子,当成物品……
不过,想到姜舜骁,她的气顺了一些,看着容仪平静的神色,长青说:“好在他没有气昏了头,真把你怎么样了,不然,你怎么能接受他啊?”
容仪笑了笑,说:“其实我想他注意我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秦家小姐亲手把我推给他,而他当真就注意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