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交流,最好打的就是感情牌了,尤其是两个感情还不错的人,一旦打起了感情牌就很容易引起共鸣。
很显然,烟玉这一番话,半带委屈半带控诉的说下来,连玉衡听了都觉得自己已经十恶不赦,做错事儿了。
她渐渐快要装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活,看着烟玉,说:“这些话,昨天你为何不同我说?”
烟玉颇为无奈,说:“我方才不都与你说明了吗?我昨天实在是心情不好,说话也没注意分寸,伤害到你了我都不知道,而今,我给你道歉,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样可行?”
虽然一切都是做戏,可看着从来都不肯低头的烟玉朝自己低头的时候,玉衡也还是有一瞬间的愣怔,她发呆了半晌,说:“你若昨日肯这样心平气和地与我说,我也不至于生你的气,话说开就好,我也不是真的想与你怄气。”
这一下,才总算有了大雨转晴的趋势。
玉衡转过身做事的时候,心口猛烈的跳着,她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说谎不眨眼,演起戏来丝毫不慌的人,而今在她面前,自己的演技已经做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而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是否全都是利用在中,玉衡也不知道,她只是由衷的、单纯的希望,烟玉永远都不要做出什么乱子来,这样对谁都好。
成功往烟玉和连玉屋里塞了个人以后,茯苓显然轻松了许多,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机智,居然能想到这样绝妙的办法,有些忍不住的想去问问束庸,昨夜是如何把拿瓦片摔下去的,也不怕砸到人。
只是还没来得及得瑟,她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一道身影从墙的那一头窜到外面去了,那人一身全黑,看着就像是刺客的打扮。
茯苓心头一紧,连忙跑去找束庸,问:“方才你们的人去后院了吗?”
束庸没答,直接问了:“你是不是也看到刺客了?”
茯苓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那人就在书房附近,我过去的时候,他兴许是听到动静了,在墙头躲着,可还是被我瞧见他跑了。”
束庸说:“不用怕,他进不了书房,他若进去,人头早就落地了,我们的人依旧是那些地方轮流蹲守,但凡有人敢闯进来,就叫他有来无回,你放心,这是我们自己的院子,总不会让你在自己院子里出事的,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要同那几个丫头说一声,也好有个防范。”
茯苓应下,脸色发青,说:“没想到竟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招懿院,再敢有下次,就别想活命了。”
……
烟玉也是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今天和她对接的人该来了,可她那个时候并没有到指定的地方去,人是没见到,但他估计也不会一直守在那儿。
直到饭后,茯苓突然提起了加强防范的事的时候,连玉才冷不丁地想起这件事来,一时间懊恼不已,自己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