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烟斗。完了我们今天就来了。在录像厅刘二狗告诉我们要来煤矿打矿工,当时一听要进煤矿搞事,我们也很担心,毕竟南佛寺煤矿在麟县还是有所传闻,这个地方可不是善地。可当刘二狗告诉我们,只要跟他去办事,事成,我们每人能分到一万块钱。”
牛总猛的站起来,“一万块钱?”
一万钱意味着什么,可以盖一间大房子。
黄毛很坚定,“我以为刘二狗逗我们玩,我长这么大哪里还见过一万块钱,可他把一筐现金就那样摆在我们面前,当时又惊又喜。早知道这钱这么难挣,我打死也不来。”
“继续说。”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几个兄弟已经问他是要死的还是活的,卸胳膊还是卸腿,可他却说,只需要教训一顿就好,最重要的是喂他吃个什么东西,而且还强调,只有他把那个东西吃了这钱我们才能老老实实拿在手里。我们心里还纳闷,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刘二狗花这么多钱,你说要是今天砍他一条胳膊,卸他一条腿我都觉得正常,偏偏喂他吃个什么东西,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今天我们坐车来煤矿的路上他才告诉我们,是要喂他吃一种药。哦,盒子还在我这。”
黄毛从兜里掏出一个做工精湛的红色木盒。
牛总接过来仔细打量,黄毛继续说。“我们本想问问刘二狗,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让我们照做就行,别那么多嘴,我心想是不是喂的是慢性毒药,刘二狗怕惹麻烦,故意用这一招要那个矿工的命。仔细一想也不能啊,他们俩有过节没错,也不至于说一定要人家的命……”
牛总闻了闻盒子,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再闻闻,牛总很确定,红色木盒发出的味道他一定闻过,可无论怎样也想不起是在哪闻的。
黄毛就知道这么多,再问他什么也不知道。
牛总看也问不出什么,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吧。
黑衣人一把抓起脖子将黄毛拽了出去。
喜讯!我被找到了。
方主任急匆匆冲上来,“牛总,牛总,张云逸找到了。”
牛总赶忙问,“在哪找到的。”
“谁也没想到,他尽然就在宿舍睡觉。”
“什么?宿舍睡觉?”
看似平平常常,可牛总心里却咯噔一下,这里面一定有事情。他想都没想冲了出去。
矿工宿舍,没有人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主任和牛总急匆匆跑来,我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方主任本来想叫我起来,可牛总却摆摆手,示意不要惊动。“你看他,身上的伤全好了。”
方主任也惊讶,“怎么会?”
牛总忽然想到什么,“那个刘二狗还没找到?”
方主任摇摇头,“没有。”
……
刘二狗快要疯了,他终于低头。
“我说你们到底要杀要剐来个人啊,这算怎么回事?给我个痛快的吧。喂,来人呐,来人。”
嗡~~~
一道刺耳的声音,是从广播里发出,刘二狗震惊之下抬头四看,并没有发现有喇叭。
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走。”
刘二狗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他还在到处寻找,只不过这音色令人头皮发麻,很不舒适。
“你在哪,你出来,你要问我,你出来和我说。”
在麟县,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刘二狗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厉害,他直到现在心里还想着,等他出去一定要报仇。
喇叭里问题已经开始,“谁派你来的?”
刘二狗没心思回答,还在咆哮,“你出来,你不露面我什么也不会说。”
喇叭无视他的咆哮,“你还有一分钟时间。”
这种压迫感很强,一字一句仿佛千刀万剐一般,纵然刘二狗在强行闹腾,可内心骗不了自己。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问题,他怎么可能觉得对方是在和他开玩笑?
“你不出来,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还有三十秒……”
刘二狗终于被压迫感击溃,“我说,我说。我和那个小子有仇,没人让我来,是我找那个小子报仇。”
啪!
无形中被扇一巴掌。
刘二狗直接被扇飞,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刘
二狗内心告诉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四周什么都没有。
这里没有灯泡,可这幽光是从什么地方发散出来。纵然是刘二狗不懂物理,可他明白有光的地方一定有光源,那这里的光源呢?
刘二狗彻底瘫了,这个地方已经不是神秘这么简单,而是邪恶。
如果要不是他还有痛感,他可以认为这就是地狱。
容不得他多想,喇叭里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想好了,重新说,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刘二狗缓缓爬起,一只手捂着嘴巴,他内心已经开始翻滚,汗珠子一滴一滴从额头滑下。
内心不断做斗争,能看得出来,他一定是受人指使,可背后那个人他不能说。
在最后的挣扎中,他大吼一声,“我不能说。”
喇叭那头语气变的邪恶,“你的机会已经没了。”
刘二狗闭着眼睛,他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制裁他。
等待好久,并没有什么异像,稍稍放下心来,心想着对方是想诈他,的亏他顶住了,要是真的说出去,恐怕……
一片雪花不知道从哪里飘落下来,他好奇心促使伸手接住,瞬间消融在掌心,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刘二狗精神彻底奔溃。
融化的地方慢慢变成绿色,只有小拇指大小,绿色开始向四周泛滥,仿佛墨水掉进水杯。
腐烂!
顺着掌心像四周腐烂。
他感受不到疼痛,可肉皮由内向外翻开,如同霉斑一样。
他想到所有惩罚方式,可这种方式他做梦也想不到,不痛不痒,但却残忍之至。
内心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这个大胖子扑通跪下,耷拉着脑袋。
“我说,我说,我说。”
霉点顿时停止!
他已经没了力气,衰弱至极。“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