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昨日闹剧,选王妃的事情不能继续下去,皇后只能推迟时间,说给年轻人多一点接触时间,择日再听从王爷们意见。
朝内朝外的人都懵了,好好的事情,为什么就推迟了。原以为可以攀上皇权,不料,却要推迟,就是皇上也很疑惑。
而秦瑞,私放死囚的事虽被压了下来,但皇后以免他再生事端,让皇上将他调职,从御林军统领,变成守皇城入口的副将。秦香儿因跟木倾城参与此事,皇后也下了令,没有她的允许,两人不得进宫。
秦香儿将事情告诉自己爷爷后,秦老那个恨啊,恨不得撕了木倾歌那个小贱人。
如果不是他,孙子也不会被革职,而自己的孙女,也可以随时进宫。
当天,秦老便进宫,去找自己的女儿。
“爹,你且再等等。”皇后眸光里闪过毒意,“那小贱人虽然聪明,但她也逍遥不了多久,等她跟那傻子成亲那日,她便会知道,皇家的人,并不好惹”
啪嗒
雪慢慢融化,一滴滴水从树上不停落下。
木倾歌站在空地中央,静静的看着院落娇艳欲滴的花朵,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生机。
青梅走到她的身后,将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很单薄。青梅鼻子酸酸的,明明是小姐,却过得连下人不如,明明可以锦衣玉食,却三餐不能饱腹。
她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让老爷夫人如此狠心,弃亲生女儿于不顾。
“小姐,进屋吧,天气凉,小心受了风寒。”青梅心疼不已。
这个小姐,一直都令人心疼,如今的她虽然变化很大,但青梅认为,那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木倾歌摇摇头,正准备进屋,这时,只见一群人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不等木倾歌说话,一耳光迎面而来。
木倾歌捏着来人的手,眼睛眯了起来。
“你小贱人,你放开本小姐。”来人正是秦香儿,越想越生气的她实在气不过,便跑上门,想要狠狠教训木倾歌一顿。
“秦小姐似乎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这儿,可不是秦家。”说完,木倾歌狠狠一甩,秦香儿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地上。
“呀,妹妹,你干什么打秦小姐?”
闻讯而来的木倾城还有木夫人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搀扶,要知道,皇后可是很疼爱秦香儿这个侄女的,要是给她知道,木家吃不了兜着走。
“你孽女。”木夫人气急败坏,手高高举起。
木倾歌一把拉着她下落的手,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母亲这么喜欢打人耳光,干嘛不先尝尝自己被打耳光的滋味?”
木夫人哑口无言,只能闭上嘴巴,这个女儿,自打那次被三王爷打伤醒来之后,彻底变了,她的眼神很深邃,就跟旋涡一样,只要看一眼,便会掉入其中。
“贱人,你这个下贱东西,要不是你,姑母也不会不让本小姐跟倾城进宫。”没有进宫机会,她怎么做王妃。
木倾歌眸子冷了冷,“骂够了吗?”
她一向不喜欢与人争执,不喜欢回怼,但这不证明,她可以任由其他人指着鼻子骂她。
秦香儿不屑的仰头,“你要不是下贱东西,怎么偷看男人洗澡,你以为凭你的长相,你能嫁给三王爷吗?”
“还有,你连木家养的狗都不如,凭什么在本小姐面前出尽风头,你不过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罢了。”
秦香儿撒泼的样子,完全没有教养。
秦香儿从小就被宠着,加上跟木倾城串通一气,对木倾歌简直厌恶到了极点。在她的眼里,如果没有这个贱人,她早就是王妃待选人了。
都是因为她,姑母不让她们进宫,选王妃的大典也不能继续下去。
木倾歌凝视黑着脸的木夫人,“母亲难道就不想给秦小姐解释解释,我这个‘狗’东西,是什么狗娘生养的吗?”
木夫人咬着牙齿,黑着脸看向秦香儿,“秦小姐说话,麻烦注意方寸,她言行举止再不雅,也轮不到秦小姐辱骂。”
木倾城一句话也不说站在旁边,如果是平时,她可以帮秦香儿说说好话,但是此刻,秦香儿辱骂的不仅是木倾歌,而是整个木府的人。
木倾歌是母亲生的,她也是,如果木倾歌是狗东西,那她不也是
秦香儿脸色通红,着急解释,“我,木姨,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好了,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但是秦小姐,烦请你说话注意方寸。”木夫人实在不想待下去了,要是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还会听到什么难听的话。正所谓,耳不听为净。
木夫人气急败坏离开,秦香儿手足无措起来,要是木夫人告诉娘,那她可就惨了。
“木倾歌,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贱人。”
“秦香儿,想找茬,我奉陪到底,如果你想泼妇骂街,不好意思,出门右转,那边有说书的。”
清冷的话,让秦香儿跺脚,“贱人。”
她抬起手,狠狠地朝木倾歌打了过来,青梅惊呼一声,用力推开木倾歌,自己硬生生挨了秦香儿一耳光。
“啪。”
“啪。”
两道巴掌声一同响起,一道,是打在青梅的脸上,一道,是打在秦香儿的脸上。
青梅跟秦香儿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盯着木倾歌看。
木倾歌眼眸变得冷冽,“我的人,谁都没有资格动。”
青梅从小保护她,这次,换她保护。她与青梅相依为命,不管是谁,只要动了她,就是与她木倾歌过不去。
秦香儿抓狂了,“木倾歌,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一旁的木倾城想要上前劝解,却被秦香儿狠狠的打了过去。此时的秦香儿就是个野兽,不管是谁,都要逮着咬一口。
“滚。”
木倾城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当下,眼泪不停滚落下来。
“香儿,你怎么,你怎么可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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