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儿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木倾歌,其他的,她才管不上那么多。
她紧紧的咬着牙,眼里,全是怨恨,“贱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说完,秦香儿狠狠的甩袖离去。
木倾歌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要不是丫鬟拉她,她都久久回不过神。原本打算借秦香儿的手除掉木倾歌,不想,到头来自己被揍不说,还被看笑话。
狠狠瞪了眼木倾歌,气得跺脚离去。
等她们走后,青梅顾不上主仆有别,拉住木倾歌的手臂,眼底全是惊慌,“小姐,赶紧收拾东西,奴婢顶着,你快点逃吧。”
“秦家的人很宠秦香儿,老爷夫人又不待见你,他们会打死你的。”
那些人,个个巴不得小姐早点死,只要跑掉,哪怕是啃树皮,至少小姐可以安安全全的活着。
木倾歌拍了拍青梅的手,眼底全是坚定,“青梅,别慌,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只是,在出事之前,她必须做点防范。坐以待毙,那可不是她的个性,秦家是吧,哪怕是皇后娘家又如何,天塌下来,她木倾歌要是怂一下,她的名字倒着改。
“青梅,帮我找点绣花针来。”若是秦家人想来‘拜访’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青梅一阵为难,绣花针统一放在绣阁,那里她去领,势必会让管家毒打一顿,她被打不要紧,要是牵连到小姐,就不太好了。
她是丫鬟,皮糙肉厚的,被打不要紧,可小姐身子差,哪里经受得住毒打。
见青梅咬唇,木倾歌一下子便猜到了,无奈摇头,“后院那两位不是他们的人吗,去叫来。”
青梅双眼放光,随即赶紧去叫来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自打被送给木倾歌做丫头后,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木倾歌除了让她们打扫院落,还让她们去摘一些花花草草草,摆明了欺负人。
现在又叫她们,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明明是个胆小怯弱的东西,一下子大改变,整治起人,简直不偿命那种。
“青梅,小姐到底叫我们做什么?”看着自己昔日白嫩的手变得粗糙,秋月是真的怕了。
“不知道。”对于要伤害小姐的人,青梅可没有那么多功夫解释。
不远处,一身紫衣的木倾歌双手背负在身后,那浑天而来散发的高贵气息让春花秋月连忙低下头去。未曾想,曾经被他们欺负的人,竟然有这般气势。
“小姐。”
“嗯!”木倾歌淡淡点头。
“不知小姐唤奴婢们前来,所为何事?”
见她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木倾歌也不含糊,将自己需求告诉她们,“春花,去给我拿点绣花针来,秋月嘛,就去做点吃的来好了。”
看戏没有糕点吃,实在是太悲哀。春花秋月不解,但还是照做。
“青梅,去拿点瓜果来。”
“是,小姐。”
青梅走到果房,拿着木倾歌给的银子打赏看守果房的下人。下人看到银子,当下偷摸摸收下,赶紧端给她一些焉了的水果。
刚准备回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的原因,迎面便碰到了木武。
木武眯起眼睛,高大的身子挡住青梅的去处,“我说青梅,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那贱丫头小姐,让你来做什么?”
“难不成,她还想吃水果?”
木武刚从外面浪回来,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在低头看了眼焉了坏掉的水果,他的嘴角噙起笑容。
小贱人,还想吃水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青梅颤抖着身子,连忙跪在地上,“回,回二少爷,奴婢家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吃水果润润喉,所以奴婢便来找些水果。”
她一向害怕木武,现在又撞上,只希望他下手不要太重。
木武心肠歹毒,以前打小姐,那可都是打个半死不活,加上会点三脚猫功夫,时不时经常拿小姐当靶子练手。
木武围着青梅转了一圈,俊逸的脸上,出现不匹配的歹毒笑意。
听说木倾歌那个贱人在皇宫出尽风头,他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她那张得意的丑脸,倒是遇上了她的丫头。这丫头,越长越好看,特别是
见木武一直盯着自己浑身上下打量,眼里还出现色意,青梅慌了。
“青梅啊,本少爷”木武色眯眯的摸着自己下巴,随后狼爪伸向木武。
青梅脸色煞白,下意识的将榴莲放到胸前,木武没准备,一下子抓在榴莲身上,发出惊呼,“啊!”
木武手一下子被扎破皮,他愤怒的抬头想要殴打青梅,脑子忽然一转,嘴角噙着笑容。
“青梅,本少爷不过是想问问她的事,你竟然拿榴莲袭击本少爷。”
质问的话,让青梅暗叫不好,二少爷这话里有话,分明就是想陷害小姐。
可她是丫鬟,除了默默承受,什么也做不了。难道,十几年前的事又要重演,她还要走母亲的路吗?
“对,对不起,二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还请,还请二少爷原谅。”
青梅不停磕头,额头磕破,慢慢渗出血迹。木武嘴角勾起笑容,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阴狠跟毒辣,变化极快,让人琢磨不透。
“原谅?原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害我手受伤,我可要惩罚你的哦!”
“哦?不知道二哥想要怎么惩罚我的丫头呢?”
拿着绣花针准备好一切的木倾歌久久不见青梅回来,便离开院子来找她了,没想到,青梅真的出事了。
这个傻丫头,难道不知道女人膝下也有黄金吗?
看着她磕破的额头,心一阵抽痛,她蓦然抬头,一双眼充满冰冷。
明明一母同胞,同样是妹妹,木武却处处置她于死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让这个家对她如此冷漠。
身为人母,却处处致女儿于死地,她真想剖开那个母亲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天底下,只有护犊子母亲,而她,却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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