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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曾经(小修)(1 / 1)

城市历经几日的暴雪洗礼,似已被白色吞没,天地之间因雪化融成一色。

往常这时日里,亲戚总会往来拜年,满室热热闹闹的。但今年因突发的恶劣天气,政府建议在雪停之前市民减少出行。于是来季家拜年的亲戚好友寥寥,他们也不能出去拜访走亲戚,只能都宅在家里。

季清和已经许久没有与季姝有这么长一段共处一室的时光,季姝也是。大年夜那晚的争执后,母女起先都没理对方,但后来张继宇又在其中斡旋劝和,季清和念起她大病初愈,便给了季姝台阶,先服软了。

母女新年里第一场冷战,因季清和在初二那晚给季姝夹的那筷子菜,被画上句号。

直至初五晚,暴雪才堪堪歇停。

付可今这五日一直呆在娘家,快要闷坏了,一见雪停,便急哄哄地打电话邀着季清和出来玩,去她思念已久甜品。季清和这几日宅在家里也快无聊到长毛,付可今一提她立刻便同意了。

季清和在玄关换鞋时,季姝走过来,皱着眉问她:“这么晚了你去哪?”

季清和说:“雪停了,和付可今出去逛逛。”

外面天都黑了,有什么好逛的?季姝不理解也不满,但话到嘴边,季姝忽地想到什么,问她:“嘉树在吗?”

白嘉树在不在季清和倒真不知道。刚才付可今来电一说要出去她很快久答应了,其余没有多聊,只说了说集合地点。

但,季清和猜:“他,应该在吧。”

其实她也不清楚,乱猜。

但季姝信了。

上一秒明明还反对季清和出去,这一秒竟将外套递给她,体贴嘱咐:“注意安全。”

季清和:“………………”

季姝女士到底能为白嘉树双标到什么地步………

&

付可今想去的甜品店正在她们曾就读的母校一中附近,所以几人见面地点定在一中附近。

季清和家离得近,到的很早,付可今他们遇上堵车,来得稍晚了些。

她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等他们,无聊玩起游戏,也不记得是玩到第几关了,左肩上忽然横出一只白嫩细手,成功吓到季清和,游戏

里的小人也因失去她的操控葬身火海,gameover。

付可今的声音从她背后传出,声音故意弄得很猥琐。

“美女,一个人啊?”

季清和用力将她的手打下,付可今吃疼地捂着手,大骂她坏女人,坏女人。

因付可今这么一出,她的游戏没有破成记录,始作俑者付可今不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伸长头看她手机的游戏,惊讶:“你怎么还在玩这个?”

这是一款古早小游戏,逃亡挑战。这么多年,季清和手机都换了好几部,倒是它,竟然还一直在。

在付可今眼里,这不过就是一款一直跑一直逃的游戏。当年刚出时还算新颖,所以受大众追捧了阵日子,可玩久了不免觉得枯燥乏味。

游戏在如今早已flop,但季清和却仍十年如一的喜欢着,到现在还在玩。

“因为好玩。”

季清和简明扼要地解释。

这破游戏好玩吗?值得玩这么多年?付可今get不到。

但彩虹屁还是要夸的,她由此引出:“你真长情。”

她话一说完,季清和尚没反应,倒引得身侧一声短促的笑。季清和闻声转过头,这才看见站在符远南身侧的白嘉树。

他上身一件白色套头毛衫,整身色调干净,比起之前几次见他的西装革履今日更显出几分俊雅。

他真来了,她随意的乱猜竟然猜中了。

但他此刻嘲弄的笑真的很欠揍。

“不好意思啊,”他看着她,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愧意,“没忍住。”

傻子都知道,白嘉树这番话是讽刺着付可今刚才那句“长情”。

真是讨厌,气氛陡增出些尴尬与奇怪。付可今脸一讪,不阴不阳骂了白嘉树一句,顺带还将符远南数落一通。

“你能不能管好你朋友!”

符远南点点头,和白嘉树说:“以后不准这么诚实了啊。”

付可今:“…………”

?我是让你这么管吗?

付可今被阴阳怪气二人组气得不轻,挽着季清和往前走,将那两人视为瘟疫,远远地甩在后头。

她们在雪地上踱步,留下一串很长的脚

印。

付可今一边走一边骂身后那两人,她用力踩着雪:“我就知道,不该同意符远南让白嘉树来的。”

季清和知道付可今这是为她在出气。对于刚才的事,她倒不怎么介意,还安慰付可今:“没事。”

付可今:“符远南说白嘉树这几天一直呆在酒店,挺闷也蛮无聊的,所以想叫他也叫出来一起逛逛。”

早知他们会这么双贱合璧气人,她就不该仁慈!

敢当着她面嘲弄季清和,她真的想把他们都给杀了,包括自己儿子的爸爸。

付可今:“我看上次白嘉树去你家,你和白嘉树好像相处的挺和平,所以就同意符远南带他来了。”

她本也不敢叫白嘉树来的。本来旧情人再见面就是气氛便分外紧张,尤其还是白嘉树和季清和这对堪称核弹级别的旧情人。

但转念想到上次在季家,他们两人心平气和分吃水果的场景。又觉得可能如今时过境迁,真如符远南所说,恨和爱一样,都已被他们放下,两人之间只剩peace,这才敢让符远南带白嘉树来。

和平?

季清和想起上次那一幕——白嘉树问她下毒没,她说忘下了,他听后脸色黑如锅底,全程都铁青着脸不再理她。实在很好笑。

还记得他侧脸硬绷绷的,头顶澄澈的暖光打下来,映得线条更清晰。他生气时就是这样,沉着脸不说话,独自闷气。

说来,虽然那次他还有在闹脾气,但相较于他们第一次重逢时白嘉树对她的视而不见,他们的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

可能吧,季清和笑一下,“可能确实算和平吧。”

“所以——”付可今问出心中这几日一直想问的问题,她试探地看向季清和:“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半个朋友?”

付可今用词很谨慎,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个整囫囵的朋友关系铁定构不成,半个朋友倒有可能。

前方玻璃映出后方白嘉树半个模糊身影轮廓,季清和抬眼看了几秒,之后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付可今发现她用词也很谨慎,总是可能可能,像他们这段关系连朋友这样的情分也充满不

稳定性。

“对了,我问你。”季清和想起来。

“你说。”

季清和直直看她,“去年我妈转院去禾城的事是白嘉树帮忙处理的?你怎么都不和我说?”

藏了半年余久的秘密此刻竟被主人公方面掘出,付可今讶然之余也羞愧,直接把锅全甩给白嘉树:“白嘉树不准我说的呀!”

“那你也得给我透个风吧。”

当年她与白嘉树分手闹得那么难看,似乎往后余生都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多年之后,他竟又在她最需要帮忙时暗地里搭了她一手。

如果不是上次张继宇无意说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欠了白嘉树这么大一个人情。

付可今却不以为意,大咧咧搂着季清和的肩膀,劝慰她:“没事,都这么久过去了,你全当不知道这件事就行。”

不知不觉他们已到一中校门前。

彼时学校正值寒假,校园内被一片寂静笼罩住。他们被铁栏隔绝在校门外,付可今手穿过铁栏间的缝隙,指着一栋楼,说:“我们高三的时候就在那。”

说完,她又指另外一边的矮房,“小卖部在那,看样子没换地。”

符远南好笑地看她:“当导游呢?”

付可今高傲地说:“本公主正在带你走入我的青春,这是你的荣幸。”

“确实。”

符远南搂住她。

“那是什么?”

付可今的视线又被另一处吸引去。

那是校园内一堵翻新的墙,外层涂上白漆用精描的细边框出一长块凹嵌进去,里面填着自一中建校以来的杰出校友。

索性那块墙离校门近,隔着铁栏也能看见几个名字。付可今一眼就看见了季清和,小小方块上列着她的照片,姓名,如今职业以及殊荣。

照片选得是某年她走的一场时装周特写,气质清冷洒脱,美丽又英气。

付可今摸着下巴,称赞:“这照片选得不错,奖励王迁一百根头发。”王迁,他们曾经的班主任,如今一中校长,著名秃头。

突地,付可今在清和照片旁又看见一个熟悉面孔。

“好像还有一个我们班的,就在

清和照片旁边。”

那是个男人,可惜此刻光线昏暗,她又有些近视看不清楚他的名字。于是她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白嘉树,他视力好。

“白总,帮我看看清和旁边那人的名字。”

本一直闲散倚靠在校门边的白嘉树,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前一瞥,视线在定格住那人的名字后却忽然一怔,之后久久不语。

付可今不懂他为何突然沉默,又用手肘碰碰他。

“说啊,叫什么啊?”

白嘉树眼神又恢复成一片淡漠,他平缓地念出那人的名字:

“王家舒。”

这次换付可今怔住,她整个人贴在铁栏上,浑身僵硬着连动都不敢动,更不敢看白嘉树,像是闯了大祸。

站在一侧的符远南和季清和,也因这忽然的一出皆愣怔在原地。无人再出声,夜寂静又悄悄,冬季的低温像将此刻的气氛和时空一同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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