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如石头,被她质问着,目光闪烁了一下,又低下头。
“皇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上官燕婉忽而把手放在她下巴上,手上用力一掐,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不知道?呵,明明处理的那么干净,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上官泽旻可是你亲弟弟,你这般对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上官燕岚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瞪着一双眼睛直视着她,微微有红色遍布。
上官燕婉忽而低笑一声,越发靠近她的面孔,声音沁凉。
“上官燕岚啊,你知不知道,你活得就像只老鼠,总喜欢躲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做坏事,总觉得没人看的到。
其实呢?就算你藏的再严实,也总会有暴露的那一天,所以,我劝你最好老实点。
这话,我跟你说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下次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做什么恶心的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到这里,狠狠地把她往上一提,语声满含警告。
“你可记住了,我的好皇妹?”
上官燕岚面上吃痛,双眉紧皱,却倔强地看着她,往日里的云淡风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终于露出了些许真面目。
“皇姐,有件事我一直不解,你为何独独这般对我?我也是你皇妹啊。”
呵,这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么?因为她总是为上官燕飞出头。
“这有何不解的,怀淑虽然跋扈了些,性子也暴躁了些,但比你善良多了。
有什么事情不会藏着掖着,就算是做坏事,那也是正大光明的,敢作敢当。
而你呢?总以为自己很隐秘,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不会被人发现么?你太天真了!”
话音落,手上用力,将她甩到一边地上。
上官燕婉冷笑一声,转身走了进去,又让人把大门一关,眼不见为净,省得破坏了好心情。
她刚走进去,抬头便看到云依斐站在廊下,正眯着眼,笑着看她。
上官燕婉想到刚刚怒涨的情绪,不觉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朝他扑了过去。
“依斐哥哥,你让人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云依斐见她似乳燕般飞扑而来,当即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缓缓吐出一句话。
“事情有眉目了。”
上官燕婉一愣,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怔怔看他,“什么事情?”
云依斐就着那个姿势,把她拢进怀里,抱了进去。
察觉到她的小手冰凉,又给她塞了个暖手炉,把人塞进软塌的狐毛毯子里,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递给她一本泛黄的册子。
“这是我爹的札记,除了一些捉鬼的记录,还有其他事情,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就是进展?
上官燕婉看着他,惊疑不定,手却迅速接过那本札记,翻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忽而坐直身体,眼睛一亮。
“天哪,老国师真的好认真啊,我之前听你说,似乎你爷爷也有记札记的习惯,看来这是国师府的优良传统,不知依斐哥哥可有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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