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呐?你给我起来!脏了郭夫人的鞋面!说清楚,黑衣人在哪儿呐?”捕头一脚踢在小捕快的屁股上,本来小捕快都起来了,结果这屁股上挨了一脚又给按下去了,小捕快的扁平的脸再次和顾婉词的脚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顾婉词额上有黑线,脸上有怒气。
小捕快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城郊……客……栈。”
捕头擦擦额头上的汗,“呵呵呵呵……呵呵呵……夫人、将军赶紧走吧!这回一定是,去晚了,人就跑了。”
顾婉词黑着脸:“这话你都说了八遍了。”
捕头挤着一脸褶子,谄媚的笑着,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嘿嘿嘿……这回一定是,一定是!”
袁清和:“我和你们一起去!”
玄歌:“我也去!”
顾婉词:“这种事你们倒是积极。”
众人带着两队衙差来到城郊客栈,郭啸予指挥众人兵分两路,一路在外埋伏,由捕头、袁清和、玄歌带队守着,另一路由郭啸予、顾婉词带领,冲进客栈抓人。
郭啸予、顾婉词进了客栈,只看到黑衣女子,却没有黑衣男子的行踪。见面不必废话,直接开打,郭啸予一招游龙出水掀翻了无数桌椅,一招铁画银钩将残余的桌子腿、凳子腿尽数扔了过去。顾婉词的飞凰鞭法也不甘示弱,长鞭一挥,与郭啸予互相配合,招招攻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武功不弱,但以一敌二,终就是力有不逮,找准机会,夺窗而逃,哪里能够逃得掉?一张大网,网鱼一般罩了下来。可惜网的是条母鲨鱼,黑衣女子长剑一劈,锋利的剑刃瞬间划开渔网。
“哪里逃?”在外埋伏的袁清和伺机冲上去,两人渐打渐远,小捕快们,根本跟不上,眼瞅着这两个人飞檐走壁,踏树过枝,越来越远。
郭啸予、顾婉词被玄歌撞了一下,再缓过神来,黑衣女子与袁清和已然打远了。赶忙快步去追,到树林里一看,黑衣女子已被擒住,擒住黑衣女子的人竟是顾若谦、阿进。
“大哥,怎么来了?”顾婉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郭啸予的眉头深锁,眼睛一直盯着神情复杂的袁清和。
“说!是谁派你来的?”顾若谦的剑指在黑衣女子的脖子上,黑衣女子被剑指在脖子上,眼神依然还是那么麻木,带着几分杀气,几分凌厉妩媚,她笑得很妖冶,像是一朵妖娆美丽的罂粟,嗜血是她的本性。她笑了,她笑着回答道:“白费力气,你的心上人是我杀的,一剑穿心,放心,她死得一点也不痛苦!我下手非常的利落!”
“我杀了你!”顾若谦怒火攻心,举剑便砍。
“大师兄!”袁清和打开顾若谦的剑,这一下便用尽了全力,若顾若谦手中的不是同样无坚不摧的宝剑,只怕手中的剑要被袁清和折了!
顾若谦不可思议的看着的袁清和,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眼神,吃惊、错愕、不解?袁清和看着顾若谦的眼神,慌忙解释道:“大师兄,杀了她岂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不如留下她问出幕后主使,她不过是把锋利的匕首罢了。”
“也对!审出幕后主使再杀了她!”顾若谦忿恨拂袖离去。
黑衣女子猖狂一笑:“哼,哈哈哈……愚蠢!”
顾婉词凑到玄歌身边问道:“玄歌,你不吃醋啊?连我都看出来我二师兄故意救那个女子的。”
玄歌真诚的摇摇头,看不出丝毫的醋意,眼神飘向被俘的黑衣女子。紧跟着袁清和他们的背影走了。
顾婉词用胳膊肘子戳戳郭啸予,“哎?不对劲啊!”
郭啸予用胳膊肘子回戳顾婉词,“你才看出来!”
顾婉词鄙视一眼,“嘿?你胆肥了是不是?敢戳我”
郭啸予摇摇头,离去,“你可真会抓重点!”
郭家的偏厅里,悬空吊起一个笼子,五条玄铁大锁链紧紧捆绑着大铁笼子,任凭是再锋利的宝剑也别想轻易砍断它。黑衣女子被关了进去,五把金锁环环相扣,就算笼中人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没本事自个儿出来。
顾婉词看着大铁笼子甚是惊奇啊!自家竟然还有这种玩意?这是预备来干什么用的?
“哎呦呦!你看看这个大铁笼子,一定是给你预备的!”郭啸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顾婉词身边,说出了一段让顾婉词想要扁死他的话!
顾婉词咬牙切齿,气得直跳脚,“你再说废话,就把你关进去,把你和她关一块儿!”
郭啸予一脸无所谓的走开,“好啊,不管怎么说她也算得上个美人!”
顾婉词望着郭啸予离去的嘚瑟身姿,指着他后背骂道,“你个死色胚!早晚在这上面栽个大跟头!”
“你欠我个解释!”顾若谦背对袁清和,沉下眼眸问道。
袁清和尬尴一笑:“解释?解释什么?留下她无非是为了查明真相。”
顾若谦盯着袁清和的眼睛不说话,显然袁清和的这个解释,他是不信的。今日若不是郭啸予派阿进报信,回来请他,及时赶到郊外林中,只怕清和已经放走了那个黑衣女子。
袁清和先是低着头不说话,良久,“噗通”一声跪倒在顾若谦身前,开口道:“大师兄,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求过你,这次,我求你放了她,一命偿一命,柳姑娘的命我来偿还!你杀了我,放了她!”
顾若谦瞪着袁清和,眼神困惑、不解、悲伤、愤怒交加,“你说什么?”
好家伙儿!什么情况?趴在门上的顾婉词,推门进来,“大哥,你别激动,二师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起来!”
门外一同趴着的郭啸予没料到顾婉词偷听还这么大胆,门一开,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踉跄闪身进门,尬尴的慢慢站好!
顾若谦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几乎实在咆哮:“我问你,你在说什么?”
袁清和跪在地上不起身,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请大师兄放了她,一命偿一命,柳姑娘的命我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