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念珠诸多不满,但还是随着梁北山和云如玉去了三皇子府。
皇子府周围布满护卫,连门口都是严禁把关。
“来者何人?”一声低喝,叫停了马车。
“是我。”梁北山下了马车,紧跟下来的还有云如玉和一身简装的梁念珠。
“将军!”护卫一看到是梁北山,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厉色。
“嗯,我来看看皇子的伤势。”
梁北山知道这群人是成虎的手下,虽说以他的身份来去谁也不了阻拦,但是,颇为忌惮皇上身边这位红人,于是说道。
“方才皇妃吩咐过了,梁将军来了,随时可以进去,请。”
三人随着护卫一同进入,穿过几条走廊,这才走到梁越泽先前吩咐好的客房。
“怎么在这,会客的正堂呢?”梁念珠一看他们来到这里,竟然是客间,并非是府中待客的正堂,于是挑刺的说道。
“你们是我的家人,请到这里妹妹还有意见?”
梁越泽冷冷的声音吓得梁念珠连忙跑到云如玉身后,梁念珠毕竟害怕梁越泽,虽说嘴上不饶人,但真见到她,立马就横不起来。
“我只是想问火是不是烧了正堂……”梁念珠嘟囔了一声。
梁越泽懒得搭理自己这个欺软怕硬的妹妹,无勇无谋,还妄想与她作对,可笑。
想着,看着梁北山,梁越泽,眼眶一红,唤了一声“爹,娘。”
“歌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如玉心疼的牵着梁越泽坐到桌子上,打量着梁越泽。
自从梁越泽嫁过来,还没好好见过她,这一看,才发现原本就纤弱的歌儿现在更瘦了,京城第一美人的脸,也满含憔悴。
想起
回门之日,被紫怏教训,礼物尽碎,无法回门,还受了伤,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
云如玉听到消息后,气的大怒,吩咐下人告诉梁越泽,让她赶紧上报皇上,治紫怏一罪,却没想到,报到皇上那里,反被冠上诬陷的名声。
这事平息了方才一日,又被刺杀惊吓,还被烧了后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怪憔悴成这样。
“有刺客刺杀晏令行和我,而且还烧了院子,等我抓到凶手,绝不轻饶!”
梁越泽虽然表面柔弱,内心却是比谁都坚强,刚才心里委屈,才红了眼眶,这一坐下,委屈尽消,反倒都是怒气。
“真是胆大包天,你有没有看清人?”
梁北山问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和刺杀自己的人是同一个。
“这个倒没有,天黑,我只记得几柄寒刀架在我脖子上,晏令行跟他们打起来了,后来晏令行受伤,他们就离开了。”
梁越泽努力想起昨晚的事情,只觉得还恍若梦里,昨晚自己睡到半夜睁眼时,看到一柄寒刀在自己眼前晃,惊出一身的冷汗。
“你是说,他们打伤了三皇子就离开了?”
梁北山一双鹰眸里翻动着情绪,不知在想着什么。
父亲怎么问的问题和成虎一样。
“是的,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还不小心掉下一块玉佩。”
梁越泽点点头,又说道“玉佩上面写着风月阁,是个江湖帮派”。
梁越泽自认与这个风月阁毫无关联,不知是不是晏令行惹上他们,他们过来寻仇。
“玉佩?风月阁”?梁北山想到什么,急急的问“那玉佩呢!”
云如玉和梁越泽被问的均是一愣。但一想,梁北山向来思虑周全,于是梁越泽说道。
“玉佩被成虎拿走送给皇上了,爹,是不是有所不妥。”
“成虎走多久了?”
“爹娘来时,他才离去,走的时候还把禁卫兵留下几个。”
“老爷,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云如玉见梁北山双眉紧锁,想着他是不是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先去一趟皇宫。”
梁北山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急匆匆往门外走,梁北山走的太急,又想起他刚才的问话,孙非问题出现在玉佩上?
梁越泽和云如玉皆有些发愣,但一想,梁北山的心思和能力,处理事情绝对放心,于是,二人虽然担忧,但云如玉更担忧的是,晏令行的伤。
“三皇子呢?伤可严重?”
不提晏令行还好,提起晏令行,梁越泽脸色都黑了,那个草包,昨晚那么危险的时候,竟然只想着逃,甚至不顾她的安危!
“是不是姐夫伤的很严重?”梁念珠见梁越泽脸色黑了下去,又不怕死的问道。
梁越泽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有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这倒奇怪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只伤了你们就离开?还烧了房子,到底是意欲何为!”云如玉注意到梁越泽的神色。以为是生气,并未多想。
“想来他们也不敢吧!”梁念珠冷哼道,毕竟是皇子府里,杀人那可不是小事。
“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昨晚我在府外看到梁浅月紫怏等人,看到我府里起火,她们一阵冷嘲热讽!”
想起梁浅月走时说的话,梁越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哼!”云如玉一听到梁浅月三个字,神色间立马浮上一股厌恶“那个女人生得孩子,一样毒辣!还有,说不定这件事情就和她有关系!”
对于云如玉来说,不论如何,一旦梁府有了什么事情,便觉得都是梁浅月做的,所以从内心里就恼恨梁浅月。
“是不是她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梁越泽毒声道,她对梁浅月的恨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三皇子府这里,梁越泽正盘算着怎么算计梁浅月,而有趣味里,梁浅月正在临窗看帐,突然鼻子一痒,险些一个喷嚏。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青衣端来茶水,送到原木造就的桌子上。
“无事。”
梁浅月放下账本,掌柜的做账一向细致,自己反倒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把账本给掌柜的送下去吧,等一会儿,你陪我去一趟暗阁。”
“是,小姐。”青衣欢快的接过账本,她还没有从小姐回来的喜悦里走出来,要知道,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小姐在平南王府,自己在有趣味,真可谓天人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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