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月看着开心的青衣离开,弯唇一笑。
等报完仇,宴令尔登上皇位,她便带着暗阁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打出一番天下。
梁浅月暗暗想着。
“小姐,马已经备好了,小姐我们快些走吧。”
青衣在门外喊道。
梁浅月起身下楼,开门时,又拿起自己早已准备的面纱,覆在脸上。
“小姐,你这是?”青衣看着戴着面纱的小姐一愣。
“保护自己。”梁浅月挑挑眉。现在的她,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京城之中,难免都认识她,她现在离开平南王府,没有了平南王府的保护,只能小心行事。
“青衣明白了!”青衣点点头,陪着梁浅月一起下楼梯。
这楼梯修造的极为精美,看起来倒是精工细活。有趣味的楼下已经人满为患,各路江湖人士,还有百姓子民,聚到一起,就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也是梁浅月喜欢酒楼的原因,在这里,任何地方的事情都能一清二楚。
现在讨论的最为丰富的还是三皇子府的刺客和失火。
如果昨天晚上她还不明白宴墨的意图,那么现在她是有点眉目了。
当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皇位之争时,那么,就显得迫在眉睫,更让人有所焦躁,但最怕的也是焦躁,一旦焦躁很可能就不理智,输了。
所以宴墨把所有的注意力改变,让宴令尔有所的机会,好好规划一下日后要做的事情,何况,也给晏令行一个教训。
“小姐,有什么不对么?”
“没事,走吧。”
黑子牵着马看着梁浅月青衣二人赶紧上去把马送上。
“小姐,青衣姑娘。”
“干的不错。”青衣接过马,对着黑子夸奖道。
“谢青衣姑娘夸奖。”黑子被青衣一夸,显然有些局促,脸色一红,回道。
青衣抿唇一笑,也不在逗他,把手里的缰绳递给浅月,浅月接过,扫了一眼二人,飞身上马。
“小姐小心,青衣姑娘也小心。”
“好。”梁浅月飞扬着眉毛应了声,于是驾马离开,青衣紧随其后,梁浅月驾马走出很远,在一人群处停下。
“小姐?”青衣也停下,不知怎么了。
梁浅月转过头,眉目飞扬,嘴角含笑。
“小姐你怎么了?”青衣不解,特别是看到小姐有这样的笑容,青衣几乎神经都要绷了。
小姐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一股狐狸的感觉。
“我发现,黑子似乎喜欢青衣。”梁浅月幽幽道。
青衣的小脸腾的一下红成了苹果,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黑子一向把我当妹妹看的……”
梁浅月转转眼睛,眼睛里是明显的促狭“这样啊!”
青衣也明白了梁浅月眼中的调笑,脸色更红了“小姐,你越来越坏了。”
梁浅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起来,也确实要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说完,梁浅月驾马而去,青衣反应过来那句话时,脸色已经不能在红了。
眼看小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青衣赶紧追了上去。
宴亲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世子说了今日不见客。”管家看到宴令尔径直闯进来连忙拦下。
宴令尔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宴墨对他还谢绝了。
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侍卫,侍卫立马明白了,上前一把擒住管家。管家知道太子的行事风格,自己拦,肯定是拦不下,何况自家世子和太子的关系一向很好。
“现在能不能进?嗯?”宴令尔扫他一眼,径直走向宴墨的房间。
他今天先是去了国舅府,谈了许久,离开时又拐到许府,做了点小事,解决好事情之后,宴令尔无聊,又怕回去之后碰到燕曦月,宴令尔精明的拐到宴亲王府。
结果竟然被告知,谢绝见客,他宴令尔也是说不见就不见的?区区一个管家,还能拦的了他?
“宴墨你给我出来,快出来,什么谢绝见客,你惹出一麻烦,自己躲清闲了?”
宴令尔一脚踹门,发现房间内空落落的,毫无一人。
突然感觉不好,见书架有开动的痕迹,赶紧走上前,摸索机关。
宴墨房里一直有个暗室,宴墨曾带他来过。那是年少从源阳国回来,宴墨身上恶毒突发,拼着命打开机关。
宴令尔没有记错的话,机关就在书架第三排第三个机关那里。
一阵摸索,果然在那。
扣动扳机,书架缓缓打开。入目的是寒山玉石制作的床,躺着一脸苍白,双目紧闭的宴墨。
复发的这么严重,竟然还想着缓和,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身心俱完。
“暗一呢!”
宴令尔率先跑上前,将宴墨从寒扶起,慢慢的将宴墨扶向房间内的。
宴墨目光紧闭,身体离开石床后,似乎很痛苦,很快,额头上就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属下在。”暗一一直隐在房间里,从宴令尔进入房间他便知道,宴令尔会发现,他没有出现,等待他唤他。
“他病的这么严重你们把他放到石有什么用?为什么不叫梁浅月过来!”
宴令尔气的眼睛血红,那寒床与他身体内的寒毒一样,躺在寒不过是能缓解一时的痛苦,却能让寒毒日后更加肆虐。
“主子不让。”暗一虽然也知道其中的危险,但依然道。
“主子不让?主子不让!”宴令尔怒极反笑“你是宴墨身边得意的暗卫,却因为主子不让险些害了你家主子!”
“属下……”暗一蹙了剑眉,这件事的凶险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主子下了死命令,自己不能不遵从。
“赶快去给我叫梁浅月去!还什么属下!”
宴令尔将宴墨扶起来,一边输送着内力,一边对暗一吩咐道。
“属下……”
“你在多言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季家彻底了断!”宴令尔冷喝。
听到此话的暗一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宴令尔。
“太子,你怎么……”
“你们还真当什么事情都能瞒过我,快去!”
宴令尔源源不断的往宴墨的身体里输送内力,却也被源源不断的被打回来。
这是宴令尔没有想到的,宴墨的身体竟然已经坏到这个地步,平日里想必也是一点点扛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