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默六听了白以柳的话,猛地咳了起来。
要说猛还是白姑娘最猛,瞧瞧她说的话,哪有姑娘家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姑娘的家的事。
“葵水是什么?”冥沧褶在心细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没事怎么可能去了解姑娘家的事。
要不是遇上了白以柳,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这些的。
白以柳对上冥沧褶那一脸渴求的表情,直接拿枕头砸了过去,“滚出去。”
默六看看主子那副求知欲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咳了一下道“那个柱子,您还是听白姑娘的话吧,属下去外面等您。”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冥沧褶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虽然还是对葵水二字非常的迷茫,看默六的样子,就知道小丫头没什么问题,“本王让秋玲过来。”才把人赶走,这会儿又得把人给叫回来,这都是什么事哦。
秋玲被冥沧褶赶走后,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一旁听候拆迁。
房间里的声音那么大,她都听见了,这会儿听到王爷的话,不用他请,自个就出现了。
“王爷,白姑娘,奴婢进来了。”秋玲刚才隐约听见了葵水二字,所以备好了水,就算不是,也没关系。
默六真的挺想小的,但碍于主子的气势,他觉得小命重要,相信等会儿主子肯定会主动过来询问的,就不知道主子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真的是个大奇迹了。
主子出糗的事,他好像每次他都在场,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哎~~~
“白姑娘。你是不是很难受啊。”秋玲把水放到架子上,上前就看到白以柳额头冒着汗珠。
“疼,麻烦你去厨房给我煮一碗红糖水过来。”疼,还是好疼,每次来这个的第一天最是难熬,有时候真的非常痛恨自己是个女的。
女人怎么就那么多事,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还要生孩子什么的。
“好,我打了水,您自个可以吗?”秋玲有点不放心,她自己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的小日子来了有的人会非常痛苦的,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可以,去吧。”这种事别人还真帮不了什么忙。
秋玲见白以柳没有勉强,点点头退出房间。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和另外一位好像是府里的府医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出来了,你家主子哪里不舒服了?”冥沧褶见秋玲出来了,还以为白以柳出什么事了,赶紧上前询问。
“没有没有,白姑娘让我去厨房煮红糖水。”秋玲这会儿有点尴尬,毕竟是女子的私密事,即便不是自己,但也觉得难以羞耻。
“这样啊,那就赶紧去吧。”听了秋玲的话,冥沧褶也不挡路了,直接让她去厨房煮红糖书。
人走了,这才有功夫询问默六,究竟是什么事情,小丫头好好地睡着觉还能流血。
看小丫头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好像还生气了?
“你给本王好好说说,什么事葵水?”凉水,开水,这些他都听过,不就是能喝的水,但葵水还是第一次听见。
默六的感觉真是太准了,他才刚在心里丫丫,他家主子就询问了,因为他是大夫,各方面都会有所涉猎,自然也就会知道葵水一事。
只是,真的要站在这院落里讨论这个问题吗?
“问你话呢,傻愣着干嘛,还是说连你这个自诩神医的人都不知道什么事葵水?”冥沧褶斜眼看着默六,怀疑神医二字究竟配不配他。
“主子,您真的想知道?”默六再次询问道。
“废话,不然我为何要问你。”不想知道,他又怎么会开这个口,他看起来很闲么。
“那属下说了,主子你可别生气。”别到时候他说了,主子反手给他一记重击,那他可就惨了。
“让你说就说,怎么那么多话,再不说,我让他们几个陪你练练。”默六最怕什么,冥沧褶就用这个来威胁他。
“主子,不带你这~~~好好好,说就是了。”默六哀叹一声,“葵水其实就是女人的小日子,小日子就是~~~”默六半隐晦半真实的全都说了一遍,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黑,默六说话的声音也随着变轻,周身气压压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滚~~~”冥沧褶直接将默六给掀翻了,满身煞气坐在亭子里。
屋里,秋玲离开后,白以柳直接躲进了内室,简单的清洗一下后,从空间里拿出姨妈巾给自己换上,除了小腹还隐隐作痛之外,浑身都觉得舒坦了。
重新躺回床上,思绪慢慢回笼,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冥沧褶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腥味的?
这个时候估计已经上朝去了,想问他也得等他回府了才能问。
因为身体的原因,白以柳也不去纠结这个问题,用手揉着自己的小腹,以此来减轻疼痛感。
过了好一会儿,秋玲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走了进来。
“白姑娘。”白以柳人蜷缩着,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似睡着了一般,走进来看到此情景,轻声的询问一声,若是没人回答,她就先把红糖水拿去温着,等白以柳醒了再端给她喝。
“端过来吧。”肚子隐隐作痛,她哪里睡得着啊,又是第一天,她一动都不想动。
“您没睡啊。”秋玲端着碗边走边说。
“难受睡不着。你不用管我,做自个的事去吧。”熬过第一天就好了,后面的日子她又生龙活虎了。
“王爷吩咐了,让奴婢寸步不离,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来做。不能碰冷水,不能吃凉的食物,也不能太操劳。”秋玲拿过空碗说道。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王爷忽的叫住她,询问姑娘家来了葵水该怎注意些什么事时,她羞涩的头都抬不起来,脸滚烫滚烫的,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将注意事项给说了。
她以为自己说完了,就能走了,没办法,她实在是觉得没脸呆下去了,结果,王爷将她的话总结了一遍,吩咐她怎么做时,她真的好想死一死。
王爷,奴婢是个女的,这样讨论这个事真的好吗?
“他……”白以柳听了秋玲的话,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事情即便是发生在民风开放的现代,仍然有许多的人忌讳。
在古代,女人来葵水被人视为不详,这种日子,男子一般是不会与女子亲近的。
而他,堂堂摄政王,居然毫不避讳的向秋玲,一个姑娘家询问注意事项。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人,是感性的动物,在这一刻,白以柳觉得冥沧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姑娘,你说什么?”白以柳说话很轻,秋玲并没有听清楚。
“没事,我再躺会儿。”
“好,奴婢就在一旁守着。”秋玲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头,又出去拿了她一直在绣的东西,坐在一旁绣着花打发时间。
“秋玲,你还会绣花?”看到秋玲手里拿着刺绣的东西,白以柳猛然想起某人之前让她打络子,她到现在都没有动过一针,最主要的还是她根本不会。
让一个啥也不会的人刺绣,对白以柳来说比登天还难。
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忘记这茬,等他再问起,向她讨要时,自己却拿不出来,肯定会被他再次数落的。
要不,学一下,至于能够绣成什么样就听天由命了。
“会啊,奴婢刚入宫的时候被分配到了尚宫局,奴婢一开始只会一点点,后来进了尚宫局由嬷嬷们带着学了半年,后来奴婢就被调走了,不过一些简单的奴婢还是可以的。”秋玲见白以柳兴致有点高,便讲了自己一些事。
“我不会你能教我吗?”
“当然。姑娘想绣什么?”秋玲一口答应下来。
“……打络子。”白以柳犹豫了一下说道。
“络子啊,这个简单,那奴婢教姑娘打最简单的络子。”想着白以柳第一次学,就只教她最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基础的!
“好啊。”有事做,能够让她忘却肚子不舒服,感受不到疼痛!
秋玲原本信心满满,觉得白以柳即便是没有学过,相信自己手把手的教,学起来应该会很快的。
结果一盏茶的时间里,她们还在一个地方纠结。
刺绣也是有起针的,白以柳一上来就在这里卡壳了。
秋玲解释得够明白,够清楚,然而一等她行动,完全变味了。
秋玲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反反复复好几回,才没有让自己爆发。
从来没发现白姑娘在刺绣上面那么的没有天赋,不,不能说是天赋,是压根就不会,解释得再多遍也是枉然!
虽然她非常的不想打击白姑娘,但照着现在的样子,白姑娘是学不会的。
别到时候因为刺绣把手给伤着了。
“白……白姑娘,要不还是別学了。”秋玲小心翼翼,轻声的说道。
“不,我就不信我学不会。”白以柳脾气一上来,那就犟得很,谁劝也没用,她就不信连一个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学什么都快的她,是不会被刺绣给难倒的。
“你先别管我,让我自己琢磨琢磨。”第一次接触,她就不信找不到门路。
不管是学什么,肯定都有一种方式方法,只要找对了,她一定可以成功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秋玲见白以柳跟刺绣卯上了劲,劝说的话直接被堵上了。
算了,看白姑娘的样子,只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想要继续那就继续吧!
“好,姑娘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还能怎么滴,只能任其自由发挥呗!
“好的,好的。”白以柳根本没有真的在听秋玲说话,不过是本能的回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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