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诚脸色涨红了些,十分尴尬,干笑了两声,“是因为蔓蔓觉得医院里不舒服,想要在家中修养,便请了私人大夫过来,就住在隔壁。”
医院不舒服?
想来是云蔓蔓担心她不在家里镇着,不放心周家诚会将女人带回家里乱搞罢了!
怀疑只需要小小的一颗种子,一旦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必然就会崩溃。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苏婉蓉眼眸闪过一抹讥讽,将准备好的金锁,放在摇篮旁。
“这是爷爷让我准备的礼物,说是老爷家准备的金锁,会保佑孩子茁壮成长,长命百岁。”
“谢谢嫂子,也请嫂子代我谢谢爷爷的好意了。”
“不客气,我不打扰蔓蔓和孩子休息了。”
短促的寒暄两句,苏婉蓉迅速离开这个满是粉红的可怕卧室。
看着周家诚和云蔓蔓两人毫无默契的模样,苏婉蓉心里清楚得很,不用她刻意的做些什么,这两个人的关系已然出现了裂痕,修补无意。
她的今天的目的,并不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这时候,一楼的会客厅内。
周父和司徒泽墨正在谈论军队相关事宜。
周家现在的位置,自然对于时事关注,和司徒泽墨倒是有许多话题。
周父看到苏婉蓉匆匆下来的身影,心中不安的问周家诚,“怎么没让蔓蔓陪着你嫂子多聊一会儿?”
“弟妹正在坐月子,身子疲乏,我实在不好过多打扰。”苏婉蓉体贴的帮忙掩饰。
“毕竟月子的人需要保持心情愉悦,待弟妹出了月子,我再亲自登门,为之前当面拆穿字画赝品的事儿给她道歉。”
一听这话,周父立刻脸色僵硬,讪讪的说。
“这大可不必,这件事本就是蔓蔓做错,庆幸是你提醒,司徒家不与她计较已经十分宽厚。”
“周伯父为人宽厚大方,我常听泽墨同我说。”
苏婉蓉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司徒泽墨。
“自打字画那件事儿之后,我和弟妹都闹了不少的笑话,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说开,日后就不都再提,就让过去成为过去,咱们司徒家与周家还是一家人。”
司徒泽墨闻言,鹰眸微微一眯,探究的目光落在苏婉蓉的身上。
苏婉蓉的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周父一脸若有所思,虽然苏婉蓉这话听起来十分大方,明面上伏低做小,又是道歉,又是宽厚原谅,但这明显是话里有话的。
哪里有半分一笔勾销的意思!
本是稍坐片刻,这一坐,已然临近中午。
不过,周父知晓,司徒泽墨不会轻易在外面用饭,他自然也担心节外生枝,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未敢留饭。
目送两队护卫队上车,周父转过身进屋,身后跟着周家诚。
“怎么回事?”
四个字掷地有声,周父的面色之上明显的愠怒。
整个宴客厅陷入了沉寂。
周家诚面色僵硬,故作不明所以的说道,“父亲问的是什么?”
“哼,别跟我装傻。”
周父冷着脸质问,“司徒泽墨的太太为什么说要跟云蔓蔓道歉?她说你们婚宴之后,又闹了许多笑话,你们还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出来?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都跟我说清楚。”
果然瞒不住了!
原本,周家诚是想瞒着周父,便是有保护云蔓蔓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