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蓉的手指很轻柔,小心翼翼的好似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品。
司徒泽墨舒服的闭上眼,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鼻腔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大多都是。还有一些是演练弄的。”
苏婉蓉一怔,“演练也会受伤么?”
上一世,家里锦衣玉食,她被保护在象牙塔里,如不是成了苏婉蓉之后,在监狱里见识过,经历过,那些非人的折磨,阴狠的刺杀,她根本无法想象司徒泽墨所承受的一切。
她不了解军营里的生活,依她想象,不过是练练枪,站站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训练的时候只有经历过更多的危险,才会在真正的战事中,避免受伤,真正大战的时候,不会给你第二次反应的机会。”
苏婉容如今是彻底的理解了丁秋翠的担忧,司徒泽墨一直做的是刀尖上捡命的工作。
“阿娘说过,你脸上的伤就是训练伤的,的确你们很不容易。”
“你就不问问我,究竟是怎么伤的?”司徒泽墨偏过头,柔和灯光打在他刚毅的侧脸上,下巴的线条,犹如鬼斧神工的雕像。
他的声音莫名带着一种蛊惑。
苏婉蓉自嘲的一笑,“你不是经常告诫我,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苏婉容专心致志的给他擦背,“我又不是傻子,那么多好奇心总会害死猫。而且把你问毛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真是个猫儿!
司徒泽墨闭上眼,嘴角缓缓的上扬,苏婉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用猫来做比喻的确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毕竟苏婉蓉,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小心翼翼。
“擦完了。”苏婉蓉松了口气,洗净毛巾,拧干搭在一旁的,“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等等。”司徒泽墨伸手攥住了苏婉蓉的一只手腕。
那只手,粗粝,火热,被他攥着的手腕隐隐得发烫,苏婉蓉感觉整个后背都僵住了,并没有回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
这么暧昧的气氛,如此尴尬的处境,苏婉蓉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幅幅香艳旖旎的画面,霎时间脸色通红。
这根本不怪她,要怪只能怪司徒泽墨的身材太好了,就跟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客房里给她冲击一样大。
时间已过小半个月,她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
“过来些。”司徒泽墨吩咐道。
他坐在浴缸中,比苏婉蓉低上许多,可即便他扬着下巴与她说话,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凌厉的气势,将她这只弱猫儿压的死死的。
苏婉蓉看着他,此刻,司徒泽墨脖子上突起的喉结,胸膛结实饱满的肌肉,脑子里顿时勾起那晚香艳的回忆,浑身微微燥热,不自觉得就顺着他的意思,弯下腰,凑近了一些。
司徒泽墨脸忽然凑的很近,他的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被迫抬起。
苏婉蓉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目。
只听,耳边传来他微微沙哑的声音,“你脖子上的伤需要擦药,药箱在房间书柜下面。”
苏婉容脸色通红,此刻不是羞怯,而是尴尬,她睁开眼,下巴还在司徒泽墨的手上,眼珠子下看到最低处,几乎是用鼻孔对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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