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将毛巾扔给吴极,“若是他们都不回来,也许是件好事。”
他面色沉着,有一瞬间的晃神,“年纪也都不小了,若是已经成了家的,到时不必再去通知,让他们过安稳的日子吧。”
“哪能安稳的了呢,不说别人,就是梁楠,老陈几个都现在还没成家的心思,兄弟虽然不在一块,心里都还憋着气儿的,当年的事”
吴副官欲言又止,看着司徒泽墨忽然变了的神色,后悔提起当初的那些往事来,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不是想起穆媛了?”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泽墨皱了皱眉,太阳穴也跟着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眼眸中一抹痛惜一闪而过。
对于一个向来生死看淡的士兵,一辈子最光荣的使命,就是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国家,最不能割舍的就是战友情。
穆媛这个名字,和当年围剿任务中所有牺牲的战友,宛若烙印般,皆深深的刻印在司徒泽墨的心中,永远无法被抹去和替代。
他从军装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用黑色绳子穿着的弹壳,金属外壳已经锈迹斑斑,青色的锈迹斑驳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侧面的凹陷勉强能看到几乎被磨平的穆字。
“猎鹰特殊部队,不会对女人有任何的优待。”
“我知道,特训结束后,如果考核不合格,我会自己退出。”
“希望你能言出必行。”
“少帅。”吴极的声音将司徒泽墨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如果当初我将她留在猎鹰,她应该会是一个优秀的长官,大可不必参加那么危险的任务,你说是么?”
司徒泽墨少有的怅然若失。
吴极愣住了,“她不会留在猎鹰,她的优秀和高傲也不愿意淹没在一个小小的职位之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您没关系的,少帅。”
不论,吴极说什么,司徒泽墨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对了,您让我查的那件事我已经查到了。”吴副官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司徒泽墨沉闷不语,良久将手心里的弹壳收了起来,依旧放在军装胸前的口袋。
“怎么回事?”
“这次司徒商行准备资助的两家孤儿院都是前任司法长苏家资助建立的,并且每三年都会选出学子前去教学,这些年的资助也从未断过。”
“北城前任的司法长一家横遭祸端,其家产如数充公,少数分给家族旁支及少数亲友,苏家不复存在,这两家孤儿院一直都有资助?”
“是的,不过一个月前,苏氏公司突然宣布慈善项目中断,孤儿院如今日常开支都是勉强支撑。”
“又是苏家?”司徒泽墨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对了,公立医院的吴长青医生那边可有说法?”
“吴长青医生还没回国,现在时局不稳定,我打听了几次,都说和那边断了联系。”
“可有说,大抵什么时候回来?”
吴极摇摇头,“这不清楚,吴长青医生虽然挂名在公立医院,可他在国外有些研究一直和那边合作研究,行踪就是医院都管不了,您让我查的这事儿,着实有些为难属下了。”
司徒泽墨的眉头立起来。
“您这么着急找吴长青医生,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是因为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