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官已经疑惑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苏婉蓉出狱以来,司徒泽墨一直让他明里暗里的调查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仿佛要验证什么一样,可是验证之后,他又并不相信结果,自相矛盾,更加的痛苦。
“这个世界本就千奇百怪,有许多我们肉眼所见,却匪夷所思之事。”司徒泽墨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幽幽道。
“您指的是?”
“一个人的躯壳之内,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
北城周家公馆,院内。
一辆崭新的轿车停在楼前。
周琼礼和太太魏凝芷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沉默无声,脸色冷沉。
尤其是周琼礼,深色僵硬,一言不发,那神色,好似谁欠了他八十条大黄鱼似的,一屋子佣人见了,纷纷不敢言语。
周琼礼成婚以来,还未见过他二人红过脸,今儿是怎么了?
佣人面面相觑,私自躲了二人远一些,生怕被炮火波及。
周琼礼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掐着腰,极力压着火气,“你最好跟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跟苏婉蓉过不去?”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太差了,你懂什么?”魏凝芷一开口,火气十足。
“我眼光差?”周琼礼气的踱步,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是我眼光差,所以这不就看上你了么!”
“你”魏凝芷向来喜静,不善争吵,气的脸色涨的通红,张了嘴,语塞了半天,转瞬就红了眼眶。
“她家里的父母姊妹死活都不管了,她那种冷血的无耻之辈,你竟然为了她跟我吵架,周琼礼,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
“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父亲走投无路了,迫不得已都求到周家诚家里去了,苏婉蓉仍旧不闻不问,这种不懂孝道之人,你还觉得她是个好女人?”
“你胡说什么?”周琼礼只觉得魏凝芷胡搅蛮缠,“这些你都是从何处知道的?”
“你别管我为何知道?我都说了,我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己去查查,看看苏婉蓉的娘家如今是不是走投无路了,我听说都要买房子抵债了,而且苏婉蓉的妹妹婚礼拖至今日,一直无法举办。”
周琼礼一下子就愣住了,魏凝芷一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这天,司徒公馆里。
司徒泽墨起了个大早,匆匆离家,苏婉蓉紧接着也起了,偷偷将丁秋翠端上来的药倒进了大花盆里,然后偷偷溜上楼去换衣服了,房间里佣人正在收拾换洗的衣物。
“大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的东西吧?”
“嗯?”苏婉蓉走过去,见佣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绳子。
“少爷军装口袋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少爷的东西吧。”
苏婉蓉从未见过这东西,指着一旁,“你先放那吧,晚上回来,我问问他。”
佣人点点头,抱着脏衣服,离开了房间。
苏婉蓉换好了衣裳,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黑绳子绑着的东西,停住脚步,她低下头来,仔细打量,这绳子已然泛白,一看便是上了年头。
起先,她只以为是个普通的项链,等到拿在手上,掂量了重量,愣了一下,再仔细一瞧,这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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