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翠仍旧很不高兴,扶着脑门躺了下来,“罢了罢了,我得歇歇。”
余妈立即拽上来被子帮丁秋翠盖好,小声地劝慰,“这孩子是新来的,不懂事儿,夫人别想那些烦心事儿,好好睡会儿。”
楼下的会客厅里,周家诚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因为云蔓蔓的事儿,周家已经和司徒家是明面上交了恶的,即便司徒家没有发声,但是生意和军部的人对他们周家如今是避之唯恐不及,周氏和周家诚手上许多生意都搁置已久,还面临许多毁约的合同,眼看着资金周转不足,周家诚急的夜不能寐。
“周少爷,我们夫人说了,您还是请回吧。”
“什么?”周家诚顿时脸色一变,“你是不是没跟司徒伯母说清楚,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道歉的,而且之前的事情当真和我,我们周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都如实转告了,只是您今儿来的不巧,夫人心情不顺,您呐也就别为难我了,赶紧走吧。”
“那,那祖父呢?”
“老爷子身体不适,自打发生了周太太的事儿,他就去外地休养了,这段时间都不在公馆。”
闻言,周家诚脸上一片死灰。
老爷子摆明了是躲着他不见得,不过是看在往日两家的交情,不想太难看罢了。
“我知道了。”周家诚垂头丧气的往外头走。
佣人看到桌子上的礼品,追出去。“周家少爷,您带来的东西”
周家诚揉了揉头发,“你留着就是,不要就都扔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司徒家的大门,正拉开车门,便听到身后传来笑声。
“周大哥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这就是要走了?”
司徒泽宇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站在院子门口,笑意吟吟的看着周家诚。
周家诚的面色一僵,“有点事儿,这就走了,祖父不在,等他回来,我再来。”
“周大哥是为了上次的那事儿,登门道歉的吧?”
周家诚顿时脸色一沉,“跟你无关。”
周家诚的态度十分冷淡,他一向看不上这个吊儿郎当的司徒二少爷,因为打小他就清楚,司徒泽宇在家里并不受宠,一个连亲妈都不待见,还不争气的东西,更别指望他在司徒家还有什么地位了。
他拉开车门,直接上车,正要转动钥匙,一只手压在了车窗上。
“周大哥今儿过来的时间不对,我妈因为大哥大嫂的事儿心里不高兴着呢,你这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了,所以没必要生气,一切不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闻言,周家诚一怔,“你妈跟你大哥大嫂生气?是因为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的事儿?我大嫂三年前嫁进我们家就没少受气,谁能想到,她三年牢狱之灾倒是长了不少的本事,竟然还能反过来气着我妈了。”
周家诚放下抓着钥匙的手,一时间脑子里各种想法糅杂在一起,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试探的话。
“我先前记着,伯母似乎很不喜欢泽墨的妻子来着。”
“哼。”司徒泽宇冷哼一声,“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司徒泽宇看了一眼手表,“今儿天色不早了,我有朋友在望京附近开了一家酒馆,今儿个开业,我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