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蓉根本插不进话去解释,听筒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深吸一口气,疲累的倒在椅背上,看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将这些新闻的源头查出来,而是去解决她心系司徒家的好婆婆。
苏婉蓉草草的工作事物安排了一下,打了辆黄包车,着急忙慌的往司徒公馆赶。
还没进门,便听到丁秋翠怒气满盈的大嗓门。
“泽墨这么好的孩子,为何突然坚持要搬出去住?我看就是苏婉容的主意,她一早就是记了仇的,她在那里面受的苦,都记恨在我们身上,她根本就没想过让咱们家好过!”
丁秋翠气呼呼的,“我算是看清楚了,她平日装的和善温柔,孝顺体贴,就是为了让咱们放松戒备,趁机给咱们一刀,杀的咱们措手不及。”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丁秋翠已经给苏婉蓉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司徒文静本就和苏婉蓉不对付,尤其看她母亲气的不轻,怎么可能放过狠狠踩苏婉蓉几脚的机会?
“妈,我早就看出来这个苏婉蓉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装的恭良温顺,背地里还不是脚踏两只船,勾搭的言哥哥对她死心塌地?这种女人骨子里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我从前就提醒过您了,只是你被她的甜言蜜语哄住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话都不相信。”
司徒文静看着丁秋翠的脸色,重重地拍了两下巴掌,“你看看,咱们北城贵家太太小姐,哪个不是安分守己的在家相夫教子,也就是她整日出去抛头露面,现如今好好看看,她忙来忙去的,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大少奶奶回来了啊。”
余妈站在门口,迎着苏婉蓉进门。
这时候,厅堂里母女的声音也消褪下去。
苏婉蓉将外套也递给了余妈,穿了拖鞋进门来,仿佛根本不曾听闻这对母女刚刚的咒骂一般,笑着走进去。“阿娘,您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哼,什么事儿你心里不清楚?”丁秋翠抱着手臂,神色愤愤的瞪着苏婉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还有脸笑的出来,你可知道,自古以来,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节,若是以前,定要把你浸猪笼了的。若是我无不主动叫你,是不是你就不知道回来解释?”
“阿娘,您说的哪里的话,儿媳孝顺公婆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可您也知道,近来泽墨的军务繁忙,我也留在家里照顾好他的身体,这不也是我们搬出去之前,您给儿媳的指示么?”
丁秋翠气的直叹气,指着苏婉蓉的鼻子,“你别以为你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泽墨的身上,我们就不会责怪你了,我现在总算是看得清楚,当初我说泽墨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搬出去住,就是你自作主张撺掇的,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汤,对你倒是言听计从。这不也方便你肆无忌惮的出去跟野男人野合?”
丁秋翠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肮脏。
她这时候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措辞好坏,想起什么都往苏婉蓉的身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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