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一向性子冷沉,以往出任务,自然不会同家里多说一句。
军人的天性,和骨子的凉薄,致使他从未对家里人流露过一丝一毫的柔情。
本来,这次任务通知下来,司徒泽墨本想直接离开的,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会委屈,会哭的小女人,匆匆从军部赶了回来,这个傻女人不仅没睡,还要给他煮面。
苏婉蓉此刻仍旧气的很,张嘴,一口就咬在了司徒泽墨的胸口。
这一口,她下了力气的,不过,司徒泽墨只是宠溺的看着他,一声未出。
良久,松了口,胸口留下一个带血的印子,苏婉蓉视而不见,转身就跑上了楼,快速的冲进房间,直接锁了门。
苏婉蓉一个猛子,窜进被子里,即便她一个劲儿的劝慰自己,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国难当头,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是司徒泽墨的使命,她作为少帅的妻子,应该支持,不该耍小性子。
但她从未想过,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一时间猝不及防,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云烟消散,满心的只剩下了委屈。
门,从外面转动几次,很快就没了声音。
此刻,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摇晃的枝桠在月光的照耀下,打在墙上,映照出可怕的影子来。
苏婉蓉辗转反侧,她轻手轻脚的开门,才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书房的门留了个小缝。
她想着这事儿,睡不着觉,这位先生,已经酣畅的去和周公相会去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窗口清冷的月光打在司徒泽墨刚毅的脸上,他的胸口,愕然两排带血的牙印触目惊心,苏婉蓉心中一痛,有些心疼,有些懊悔,她当时怎么下得去口的?
心想着,司徒泽墨这一走,就是几十个日日夜夜见不着面了,等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怕是能回忆起来的,只有,她张牙舞爪的跟个母夜叉一般凶悍的模样吧。
苏婉蓉想着,心里难受的紧,不自觉得就又红了眼眶。
忽而,耳畔掀起一阵风,转眼,她的头就贴上了某人的胸口,她惊愕的抬眸去望。
司徒泽墨都没睁眼,低沉的嗓音轻声的问她,“还没睡?”
苏婉蓉顿时又着了火气。
“你倒是心大,这都要走了,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没心上。你说说你明儿就走,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也不怕我自己个儿在北城,若是有人找我麻烦,或者刺杀我该如何?”
“文长官近期应该不会再出手,旁的有司徒家在,况且我让孙芳锐留下保护你。”
“什么?”苏婉蓉挣脱司徒泽墨的手臂,直接坐了起来。
“孙芳锐她看我本来就不顺眼,你让我俩日日大眼瞪小眼,我怕你还没回来,我俩就打起来了。”
“不会的,没有文家,我担心邱家有别的动作,你自己一个人着实不安全,猎鹰只有孙芳锐,虽然她性子直,嘴不饶人,但会尽忠职守,守护好你的。”
“别,你还是让她去吧,这样她和我都能安心。”
“孙芳锐六年前那次事故中,炸伤了右臂,虽然还能如常开枪,但不能执行任务了,我让她保护你,也是对她的安全负责。”
苏婉蓉一怔,司徒泽墨这么一说,好似猎鹰的队友似乎对她格外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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