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徒泽墨的身份,苏婉蓉可以无条件接受他一切所谓的军事机密,可是当这些机密无不跟那个叫穆媛的女人相关的时候,她实在无法接受,她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就堵的慌,她什么都理解不了。
司徒泽墨站在一旁注视了苏婉蓉许久,看着她神色哀戚,脸色缓和了许多。
“婉蓉,其实,是你想太多”
“没必要再说这件事了,你的机密我不了解,我以后都不会问的。”苏婉蓉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绕开司徒泽墨,直接往浴室走去。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所谓的那些不能说的机密,我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来,我觉得那才是对我莫大的侮辱。”苏婉蓉一把抓起牙刷,大声地说道。
粗鲁的刷了几下,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开。
她漱了几次,嘴里的血腥味仍旧消散不开,浓厚的缠绕在唇齿之间。
锁了浴室的门,浴池里的水都放满了,脱了衣裳,整个人都浸泡其中。
头埋藏在水里,良久不能呼吸,直到胸腔发痛,才猛的从水中冒出来。
浴室的窗户外头,是一轮皎洁的明月,今日是中秋,家人团圆的日子,然而,她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夜深,起了风,吹动窗外的枝桠,枝桠抽打在窗户上。
北城在经过大半夜的喧嚣,彻底陷入了寂静,街上行人寥寥。
阴鸷的夜枭,阴惨惨的鸣叫。
苏婉蓉浑身泡得通红,才从水中起身,她擦了擦,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电话铃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台灯被打开了,司徒泽墨接起了电话。
“你再说一遍。”司徒泽墨惊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措。
“你说地址,我立马过去。”司徒泽墨说着,翻身跃下床,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不要着急。”司徒泽墨挂断电话,匆匆忙忙的要往外头走。
“发生什么了?”苏婉蓉也彻底醒来,从床上坐起来。
司徒泽墨匆匆瞥了苏婉蓉一眼,戴上帽子“文静出事了,听说是在琉月胡同。”
琉月胡同?听到这个地方,苏婉蓉有一阵恍惚,好似在哪听过。
忽然,她猛的意识到,这个地址,不正是司徒文静跟苏绣师父学手艺的地方么?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心慌的厉害,她忙问“出什么事了?她一直有保镖随身保护的,怎么会突然出事?”
司徒泽墨的脸色十分难看,刀削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将靴子穿好,一言不发。
苏婉蓉心里头隐隐不安,夜半三更,一个大姑娘,会出什么事?
这么想着,苏婉蓉便是坐不住了,立即也跟着从床上爬起来。
“你等会儿,我马上穿衣服,咱们一起去看看。”
“你先在家里等吧,我看看情况再通知你。”
说罢,司徒泽墨步履匆匆的出了门。
门外的风,刮的很大,好像隐藏了无数的妖魔鬼怪,在肆意的嘶吼。
苏婉蓉赤着脚站在地上,望着楼下的门口,打了个哆嗦,躲回了房间里去。
一夜难安,苏婉蓉一直在等司徒泽墨的消息,可电话就好似断了线,直到天色大亮,都不曾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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