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苏婉蓉换好了衣服,无头苍蝇般在屋子里乱走。
整整一夜,司徒泽墨都没有回来,她看着紧闭的院门,只有怒吼的风声,吹的院子里的枝桠胡乱的摇摆。
早间的报纸自有报童投送过来,苏婉蓉立马取了出来。
打开一看,新闻头版。
中秋午夜,琉月胡同发生强奸案,涉案三名男子将一名女子,拖进了胡同中,实施犯罪。
女子受了极大的创伤,几次自杀未遂,被一位温姓的大夫救下,三名涉案男子下落不明……
看完这则报道,苏婉蓉浑身发冷,一种无力感从脚到头的逆袭而来。
琉月胡同,是苏绣师父住的胡同,而且那个温姓的大夫,和温言莫名的巧合,所有的信息让苏婉蓉浑身发冷。
报纸轻飘飘地飘落在脚边。
苏婉蓉踉踉跄跄的跑到电话旁边,拿起电话,给温言打了过去。
从电话拨通那一刻开始,她的手就从未停止过颤抖。
“温大夫,是我。”
那头停顿了好久“你看到了新闻吧。”
“我看了早报,报道上的内容,是文静么?”苏婉蓉问的小心翼翼。
“嗯。”温言停顿了片刻“是。”
文静虽然变沉稳了些,毕竟年岁上迟了许多,学这种十分仔细的活儿,还是吃力,苏绣师父一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一是为了多教习她一遍,便让司徒文静晚走一会儿,也能多学一些。
司徒文静被心灵手巧的媛媛稍一刺激,格外的要强,留在琉月胡同埋头苦练,稍不注意就到了深夜。
她出来的时候,发现车不见了,跟着她的保镖,也不见了。
正在她四处寻找的时候,从巷子深处冲出来三个男人,三人一起将司徒文静制住,之后便发生了报纸上的事情。
“上午的时候,在郊区废旧的仓库中发现了文静保镖的尸体,全部都是被一刀致命,报纸上没有刊登,被上面暂时压下来了。”
“查出来了么?”
“还没有。”
温言叹了口气“保镖的尸体是泽墨带着人找回来的,然后,他便直接返回军部了,具体情况如何,现在谁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泽墨的,他不说,旁人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
苏婉蓉心跳漏了半拍,浑身的冷意又重了许多。
只听着电话里的温言声音小了很多,似乎捂着声筒在跟旁人说什么“婉蓉,我现在要立刻出去一趟,不能跟你说了。”
话音未落,温言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苏婉蓉抓着传出嘟嘟声的电话,好半天,才缓缓的放下话筒。
司徒文静真的出事了?她司徒家的大小姐,纵然嚣张跋扈,其实心思不坏,甚至可以用单纯来形容,好端端的,怎么就遭遇了这么大的事端?
她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望着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司徒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做儿媳妇的哪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她上楼换了衣裳,带了个帽子,便匆匆出门去了。
从护士小姐那处得知了司徒文静的病房,她直接上了三楼。
还没走进去,便听到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对我做这样的惩罚,我们的文静好端端的,怎么会,怎么会?”
丁秋翠即便拼命的压着,但是依旧哭的撕心断肠,听的人好不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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