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先恨不得过去找谭家那几人吵一架,把他们臭骂一顿!但想着今天是女儿女婿搬家的好日子,还是暂时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对谭文忠说道“亲家啊!除了家里的这些家具摆设是小黄造的,这段时间吃的肉食也是他送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前段时间不是让安心也给你送了去吗?告诉了你的。”
谭文忠脸色有点难看,但也不得不点头。
刘思先又暗含讽刺的开口道“你也知道起房子要管饭的,十多口人吃饭,分家他们分的那一点粮食怎么够?都是我们家贴补的,可是没有收一分钱的。”
又眼里含着冷意盯着谢兰花、谭安家慢条斯理的说“新的铺笼罩被是我准备的,送给他们搬新家的礼,买了料子和安心两个人做的,所以这些还真是白送的,你们想要,也可以回你外家,让他们送啊!”
听了这些,在场的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谭老二家的这房子建的这么好,居然这么便宜?我还在说,不定花费了多少钱呢!”
“我刚还说这些年友林赞了不少钱呢!他这分出来,家里分了不少的钱啊!看这房子修得这么好,原来才分了五百块!”
“你们以为这房子建的便宜,让你建个同样的出来,你算算要用多少钱?那是人家有个好媳妇,媳妇娘家给力,才能用这么少的钱,建这么好的房子出来。”
“谭二哥当兵几年的工资,退伍金还有这些年的补助都交给了家里,那得是多少钱啊?居然让谭大叔说养老都不用管了?”
“听说受伤退伍是立了功的,光是这个部队就给了好几千吧!”
“这可是拿命拼出来的,这钱也交给家里?友林兄弟也太实诚了吧!虽说没分家要交钱给家里,但也没听说谁家要全部上交的啊!连卖命的钱都上交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谭家人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
太叔公轻了轻嗓子,众人纷纷停下了说话声。
太叔公眯着眼睛,摸着胡子看了看谭文忠和谢兰花几个。
语带严厉的开口道“事情都清楚了?分家本就是你们占了便宜,友林吃了亏的,还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分家文书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们以为分家是玩笑?是儿戏?这么不把它当一回事!还让我们来分什么家?”
缓了口气,接着又满含深意的说“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今后他们逢年过节乐意给点孝敬,那就是尽了本分了,万不可再提其他的要求,如果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就别怪我老头子翻脸给你们难堪!”
村长也笑眯眯的说“是啊!大晚上的把我和太叔公叫去分家,还把友林单独分出去,友林给家里留了多少钱不用我说出来吧!当时我可是再三问了,你们都是同意了的!”
“其实那些钱只要想想就知道,是他这些年来能找到的全部了,结果现在看到他这房子就起了想法,你们自己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还有,也是不是太不把太叔公和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啊?”
谭文忠连忙道“那里,那里,绝对没有的事!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都是我这三儿媳妇是个挑事的,这个搅家精,回去我就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完转身怒视谢兰花和谭安家“丢人显眼的东西,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家去,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
谭安家从来没有被谭文忠这样骂过,还在众人面前这样丢脸,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捂着通红的脸跑出了堂屋。
一旁看热闹的林大娘撇撇嘴说“知道今天是搬新家的日子,吵闹就算了还哭,这不是触主人家的霉头吗?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一点都不懂事。”
在农村搬新家是很有讲究和忌讳的,搬家当天,要注意讲究喜庆,要保持好的精神面貌,不宜做不吉祥的事情,不宜见血光或是非的纠纷,这些都会直接影响到搬家的风水!
搬家的当天也不宜谩骂小孩或者是家人,否则以后家居都会有关系不和睦的情况发生。
帮着迎客的李大娘也道“就是,还是妯娌呢!今天不说来帮忙了,等到快吃饭的时候才来,上门还是空着手的,你就是拿一把青菜来也好啊!一点做客的规矩都不懂啊!合着还真是来吃白食的?吃了也要念着主人家的好吧!还好意思来搅事!”
谢兰花脸涨得青紫,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谭友信,希望他能帮着自己说几句,维护自己一下,但谭友信就像没看到一样,甚至脸还转向了一边去,最后只得拉耸头,一个人灰溜溜的追着女儿出去了。
太叔公和村长说的话一锤定音,虽然没有说分家的具体,但是可以知道,谭友林是吃亏了的,谭家老屋这边是不占理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有的人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已经表明了态度,公道自在人心。
刘思先想这样也好,现在闹了这么一场,以后看着这边日子越过越红火,也不敢仗着是长辈的身份乱提什么要求,要东要西的了。
自己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免得说他们理不饶人,反而还会觉得他们太强势了,同情老屋那边可怜。
刘思先这样一想,心里瞬间就舒爽了,仰着笑脸说道“好了,好了,事儿过了,老哥哥们,大家接着该吃吃,该喝喝啊!”
随即众人又端起酒杯,开始了欢声笑语,纷纷赞扬着今日的酒菜,说这暖屋酒办的实在是好。
谭文忠也只得强撑着笑脸,附和着大家说话。
吃酒吃到半下午,一个个才酒饱饭足的下了桌,村里的媳妇们帮着把碗筷收拾好后,才拿着龙碧玉打包好的谢礼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看太叔公和村长都很是喜欢今天喝的葡萄酒,也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谢,覃安心一人送了两瓶,喜的两位眉开眼笑的拎着瓶子回去了。
给谭文忠准备的酒,让谭友林亲自交到了他的手里,说了几句场面话后,谭文忠带着谭家老屋的人都走了。
一离开谭友林家,等没有外人了,谭文忠强撑着的笑脸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转头对着谭友信骂道“没用的废物,看你教的什么老婆孩子,没有把柄的事情就拿出来闹,要是闹出了个什么也就算了,除了让我跟着丢脸还有什么用?”
谭友信低着头,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当别人都傻啊!看不出来,爹你自己不也是这样觉得的吗?如果你当时就制止,他们后面的话也就不会说出来了。”
谭文忠低头叹了口气道“老二是要离心了啊!现在他身体好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有什么好处肯定也是想着龙家的人。”
没想到谭友林的身体居然突然好了,老爷子对于分家的事,心里隐隐的有点后悔了。
李春心里默默的想着,都是老爷子和三房做的好事,好在自己这些年来没用做错什么,和二房的关系还行,以后二叔有了什么门路,求上门去,看在这些年的份上多少会帮着自己两个孩子就够了。
不说回去后,谭家老屋那边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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