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虚化隐身,前去看望厨王魏长寿,打算拜他为厨艺方面的师父。
而后以举办拜师仪式的名义,诱使孙权露面干涉阻挠,再借机当众收拾他。
自打元婴小童简小强帮他偷学到魏厨王的厨艺,简直心里一直感到有些惭愧。
他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拜师,算是求个心安,日后施展厨艺也名正言顺。
简直相信,魏厨王同样会非常乐意。
因为魏长寿不喜欢欠人情,能够借此机会报答简直的救命之恩,应该是一拍即合。
然而,当魏长寿听说了简直的来意后,却婉言拒绝,“少掌柜天赋异禀,厨艺已然出神入化,老朽自愧不如,怎么还敢贪天之功收你为徒呢。”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老头儿不想多事,倒是没啥坏心思。”
简直不以为然,“厨王过谦啦。上次比试侥幸获胜,只因恰好选中了弟子的拿手菜而已。何况说,弟子唯有超越师父胜于蓝,才能将师门发扬光大。否则一代不如一代,那还不如早点儿散伙,倒更省心些。”
魏长寿本也是杠精出身,“超越应该发生在拜师之后才对吧。”
简直自有说法,“反正早晚都要超越,前后次序也就不那么重要嘞。”
魏长寿连连摇头,“若是拜师之后超越,自然可喜可贺。若是拜师之前就超越,那该谁拜谁为师呢?老夫已经有师父啦,不会背叛师门的,劝少掌柜莫做此想。”
简直赶紧分辩道,“学做菜更要学做人,弟子这方面欠缺太多,谈何超越师父?”
魏长寿仍未被说服,“胜于蓝之前,应当是出于蓝。可你这个青,并非出于我这个蓝呦。”
简直坦承,“弟子从未拜师学过厨艺,偶得机缘习得些许。”
魏长寿没有料到简直这般执着,“少掌柜总得让我先搞明白,到底为啥突然要拜我为师呢?”
简直挠挠头,“如果我说是命中注定,您信不信?”
魏长寿脱口而出,“不信。”
简直换了个说法,“如果我说被您的神秘身世所吸引,信不信?”
魏长寿淡然一笑,“少掌柜若对老夫的出身好奇,老夫自当知无不言,少掌柜其实不必费事拜师。”
简直也是无奈了,“如果我说稀罕您这厨王的名头,做您的徒弟比较好混饭吃。”
魏长寿终于表示了一次肯定,“这心思是对的,人总不能光靠白活过一辈子。以你的厨艺,将来在美食领域的成就,绝对不亚于修炼方面。真不如就此改行,省得浪费光阴。你也不必做我的徒弟,当即便可以安排一场挑战赛,直接将这厨王称号让给你便是。”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老头儿是真心实意的,坚信你会成为一代厨王。”
简直则故意叹了口气,“我真就那么讨您嫌么?百般推脱就是不肯收我为徒。”
魏长寿连忙解释,“少掌柜莫要误会。老夫岂能嫌弃救命恩人?这样吧,我也可以答应你拜师,但不是眼下。再过些日子,待局势平稳后也不迟。”
简直严肃了表情,“魏厨王既然记得我曾经救过您一次,那我要您给一个这么做的理由,不算太过分吧。”
魏长寿看他真有些上火,只得说了实话,“少掌柜话已至此,老夫便直言相告吧。并非真想拒绝少掌柜,而是不希望给少掌柜造成更大的麻烦。少掌柜或许有所不知,孙权曾求我收其小公子为徒,我以曾立誓不再收徒为由拒绝过。”
简直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倒是听说过。”
魏长寿面色凝重,“孙权本就记恨着少掌柜,若我再将你收为徒弟,岂不是让他对少掌柜更加恨之入骨。甚至很可能就会有所行动,我担心少掌柜未必接得住。”
简直很有信心,“接不住就不接,干脆让他摔地上。”
魏长寿忧心忡忡,“就知道少掌柜会这么说,所以一开始没和你讲这个事儿。本以为我多拒绝几次,若你像其他年轻人那般好面子,也就放弃了。却没想到,唉。”
简直帮他接了下茬儿,“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吧。”
魏长寿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说执着。”
简直纠正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要脸可以执着,死要面子也可以执着。有时候,人还会因为死要面子,执着地做出不要脸的事情来。您就认命从了我吧。”
魏长寿提醒道,“你或许还不清楚,孙权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庸。他平时刻意掩藏真正实力,实际是块硬骨头。哪怕是我在他面前,怕是最多也只能勉强支撑一炷香。少掌柜若有轻视之意,难保不吃亏。”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老头儿对孙权十分忌惮,很担心干爷爷莽撞行事。”
简直与他确认,“若在翠英楼公开举行拜师仪式,孙权肯定会来找麻烦么?”
魏长寿非常担心,“镇店厨王收徒,也算是翠英楼的大事,理应征求管事的孙权同意。若你执意公开进行拜师仪式,孙权必定会出面干预,指定要发生冲突。”
简直冷哼一声,“多的我也不说,就怕他不来。”
魏长寿闻言若有所思,“少掌柜到底是想拜师,还是想收拾孙权啊?”
简直实话实说,“都想。师父若是不问,我本不想说,没必要让您多虑。可既然问到了,也不好瞒您。我已有计划,无需您出手。看上去绝对是突发状况,您不也说孙权指定要闹事么?我与他之间本来就有矛盾,这回不再惯着他而已。”
魏长寿这才恍然,“早知你有此打算,为师怎会不让你拜师呢?瞧你这费劲的,为师差点儿被你绕晕乎啦。”
简直臊眉耷眼的鞠躬行礼,“徒儿知错。这儿有份拜师礼,还望师父不嫌弃。”
说着,双指点向魏长寿的印堂穴,将飞踪步传给了他。
魏长寿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还没拜师,这徒弟先给师父传授功法的?我方才就说过,咱俩的关系不好捋顺。”
简直宽慰他,“事急从权,不必计较。不是说孙权厉害么,打不过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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