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与笑语走在锦安大街上,路过一间酒馆,他们正前方有两个富家子弟骑马驰来,其中一个蓝衣青年意气风发,二人谈笑风生。齐延的目光聚集在那个蓝衣青年身上,郎有所察觉,与齐延的目光对上,骏马飞驰而过,二人都不曾停留。
继续向前走的齐延突然问道:“会骑马吗?”
笑语摇了摇头。
“那你在这等我。”齐延说完调头离开。
他来到刚刚路过的酒馆,酒馆小厮正牵着两匹马准备将马安放,齐延一个健步上马,粗鲁地向上拉扯缰绳,马前脚抬高长嘶,把小厮吓了一跳,齐延将钱袋丢在地上,道:“你去告诉马的主人,这马我买了。”
小厮正准备大喊,只见银子砸地,分量特足,小厮捡起来掂量了一下,贼兮兮地从银袋里拿出两个碎银收入自己的口袋。
小厮进入酒馆,向两为客官赔不是,双手奉上银两,道:“客官,小人失职,让贼人抢了您的马,这是贼人留下的银两。”
蓝衣青年打开钱袋,又提起钱袋观摩了一下,钱袋算不上华贵,却锈有南方神鸟朱雀。蓝衣青年淡言:“既留下了银两,便算不上贼人。”
另外一人看了眼银子,打趣道:“沈兄这出门就有人买马,看这分量,起码有三四十两,净赚十两有多,着实受上天眷顾。”
锦安沈均,沈老将军嫡孙、沈丞相嫡子,二十岁任燕王府长史,依照如今锦安的形势,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沈均道:“万一抢的是你的马呢?”
那人道:“若抢的我的马,这十两便奉送沈兄。”
沈均举杯,道:“一言为定!”
二人碰杯,相谈甚欢。
齐延抢了马,骑至笑语身前,向笑语伸出温暖厚实的手,笑语搭着他的手,一脚踩上马镫,顺势坐在了他身后。
齐延驾马起行,道:“抓紧。”
“这不是那两人的马吗?”笑语一时也不知道抓什么,便紧紧抱着他的腰。
“眼神不错。”齐延赞许。
笑语疑惑:“他们和你有仇?”
齐延耿直回答:“没有。”
笑语有些无奈:“那你抢他们的马。”
齐延直言:“我付了钱,顶多就一个强买强卖的罪名。”
笑语不语,抱在他腰上的双手有些发凉,她小心地搓了搓,动作细微,但没逃过齐延的眼睛。
齐延停在了锦安最有名的祥和布庄前,道:“在马上等我。”
不等笑语回应他已下马走进布庄,从腰间拿下一把凤纹匕首放在柜台,道:“这个暂做抵押,换它。”随后指向一件灰白斗篷。
“这是我们店的貂绒斗篷……小的得去问问店家。”小裁缝满脸歉意,欲离。
齐延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沈悠悠的注意,特别是那把凤纹匕首,沈悠悠道:“等等,这位公子要的东西算我账上。”
沈悠悠是沈老将军的老来女,深得老将军的喜爱,她从小喜爱诗书、琴画,棋艺堪称锦安一绝,被誉为锦安第一才女。
“好嘞,沈小姐。”小裁缝感觉自己少了一件麻烦事,立马应声,将斗篷奉上。
“姑姑,干嘛帮一个陌生人买单!”沈昙皱着眉头说道,她虽不悦,但眉眼间传出的却是另外一种风情。
若沈悠悠的容颜叫人赏心悦目,那沈昙就是天生尤物,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她们年纪相仿,却隔了一个辈分,沈悠悠是沈丞相嫡亲的妹妹,沈昙是沈丞相的嫡女。
沈悠悠不理会沈昙,走近齐延,将柜台上的匕首拿起抬高看了一眼,将匕首递上,道:“公子,这么宝贵的东西要收好才是。”
齐延拿过匕首与斗篷,作揖:“感谢姑娘相助,来日必有回报。”
齐延出了布庄,再次上马,他坐在的笑语身后,他为她披上斗篷,用斗篷裹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放在马鞍上,双手环住她,抓了缰绳,再次说道:“抓紧。”
笑语被齐延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无所适从,她乖乖听话,乖乖地被他炙热的躯体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