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我几乎是平地弹了一下,随后抢步回到寝宫。
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到寡人那张舒适宽敞的大床被莫逸城占据,登时怒火中烧,指着他道“你也太放肆了!”
他的长发已被擦干,一条浅色发带微微束起,半倚在床前,很是惬意的捧着本书看,见我进来,幽幽抬起凤眸向我看来,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我哆嗦了一下,努力摆出点帝王的威严“你不但偷用寡人的浴池眼下还想霸占寡人的龙床。”
我爬上床,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寡人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这样……”
他不以为然的拍拍我的手,最后瞟了眼手中的书,才回过头来看我,“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
“我……我还没想好。”我愤愤地咬了咬唇。
“果真如此吗?”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看在你今日救驾有功的份上,你要是现在下去,寡人就不与你计较。”
他唇瓣笑意更浓,轻捏起我的下巴,附在我的耳畔,温声道“陛下怕是于心不忍吧?”
“谁……谁说的?你少自作多情。”
我扯过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袖,心道对于莫逸城这种人就不应该太过和善,否则他只会得寸进尺。
我龇牙咧嘴的恐吓他“快给寡人滚下去。”
“馨儿,”莫逸城将书往后一抛,伸出手揽住我的后腰,叹息一声道“这风寒如今还未痊愈,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待为夫?”
我睨了他一眼,狰狞笑道“为何舍不得?”
言罢我只觉腰间一紧,低头向下看去,就见他很是暧昧的环住我的腰身,“你在干什么?”
他没有言语,浅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即将食指勾住我的衣结,轻轻一拽,前襟松开,瞬间滑落至床上,只剩一件纯色肚兜若隐若现。
我张大了嘴巴,震惊的看着他,理智之余撒手挡在了胸前,往后退了几步,将将躲到墙角瞪他,“莫逸城你要是胆敢过来,寡人就抄你全家!”
他动动了身子,我颤了一下,连牙根都开始抖动了起来“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寡人就要喊非礼了!”
“陛下,”他整理了下前襟,目含戏谑的瞥了我一眼。
我挑眉望着他,他回身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随后又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冷哼一声,嗤笑道“你休想,寡人才不会过去。”
他懒懒的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过来。”
他是没听见寡人说的话吗?我正要斥责他,他却像是良心发现般又多添了两个字“上药。”
“上药?”我愣了一下“给谁上药,上什么药?”
“当然是给陛下上药。”见我不解,他又道“陛下肩膀上有块淤青。”
我扭过头往后肩望去,却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倒也不是很痛,否则我也不会一直没有发现,不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
我又想起了那香艳的一幕,脸开始不争气的烧了起来。
见我没有过去,他便自己坐过来将我围坐在床内侧,手指捏着衣衫的一角,轻轻一扯,肩膀就露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小瓶药油,随即倒了一些放在手心,又覆在我肩膀,轻轻按揉起来,方才还不觉得痛,眼下被他这般按压着,倒是够让我痛彻心扉的,我抓住他的手臂,强忍着眸中打转的泪水。
他见我神色痛苦,下手也放轻了些,安慰道“再忍着点,就快好了。”
药油是母亲研制的,有淡淡的清香,不像太医院那般有呛鼻的气味。
小时候体弱多病母亲经常为我抓药,时间长了竟也对各种药材烂熟于心,闲来无事便开始学着调制,然后在我身上试验……
我估摸着如今身体能变得这般顽强,定是母亲哪种不靠谱的药起了作用。
莫逸城帮我揉开了淤血,随后又将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系上衣结。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
做完这一切,他身体微微前倾,我皱眉,眼看着他的鼻孔越来越大,下一秒他竟抬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花,笑着说道“这回好了,陛下可以就寝了。”说罢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我拽住了他的衣袂,咬了咬唇,抬眼看他“难道你刚刚说的侍寝是在戏弄寡人吗?”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回来看我,瞳孔一缩,凤眸忽的亮了起来,“难道陛下是希望臣来侍寝吗?”
“自然不是。”我撇了撇嘴,结结巴巴道“总之寡人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他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俯身在我唇瓣偷了一个吻。
我心跳登时漏了一拍,耳边又传来他低沉魅惑的声音“怎么办,我就是喜欢陛下这色厉内荏的模样。”说着又轻点了下我的眉心,“放心,在没有成婚之前,我是不会碰馨儿的。”
“除非一种可能,”他缓缓地直起身,补充了句“那就是你先勾引我。”
第二日早朝,我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那个混蛋说不碰我结果还是抱着我,害我失眠了一整晚,只能拖着沉重的眼皮来上朝,他却还躺在寡人的龙床上呼呼大睡,真真是没有天理啊!
我看向底下众臣,眯了眯眼“方才说到哪了?继续。”
百官面面相觑,互相推脱,最后还是举了一个官阶最低者出列,那人稽首道“禀陛下,臣以为易天辰从未在朝中任过要职,资历尚浅,贸然提拔他为大理寺卿,恐难以服众。”
“是吗?”我拉长了尾音,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既然你认为他难以服众,那你说个合适的人选,若是众人皆服,寡人便任他为大理寺卿,但若是有一人不服,你就停职回家思过去吧。”
他吞吞吐吐道“这这这……”
我挥了挥手手,他像是得到大赦般立马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幽幽道“殿下可还有不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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