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拿着两个包子,边走边吃。这在长庆镇吃的包子,到了万魔窟又吃包子。即便这万魔窟的包子再好吃,我这嘴里也觉得不是个味。刚才我也没少点菜呀!整整二两银子的菜竟然没给我剩半口。我瞅了瞅周围的几人。人家是有说有笑。唉---这操心的人一般命都比较苦!
“叮铃铃叮铃铃”一到家,我爹将我家的大门关严了,还挥了挥手加了一层防护罩,这才从怀里拿出他那个宝贝灵幻镜。只是---为何镜子里为传出这种声音?
“呵呵,那边好像没人呀!”青山爬在他太爷爷的背上,瞅着那灵幻镜笑了起来。
“这些神仙,一天也没啥事做,难道都出去逛了?”我爹自言自语着。
“哎呀!来啦来啦!你说你们这是咋回事啊?我们一直守在家里也不见你们通个气。我这才刚刚准备到天街上逛逛,你们就把我招了回来。”那位卖菜的天帝一脸的汗珠子,像是刚从外面跑回来的。
“额--启禀天帝,不知那位磐石可在你的身边?”我爹一见卖菜的天帝立刻就矮了半截,那恭敬样看着让人忒不舒服。
“原来你们是找磐石呀。他又不在我家住。他家离得比较远。你们等会儿,我这就叫人去喊他。”卖菜的天帝一听我们不是找他,一脸的失望,转身就往外边走。
“哎哟,青苗在哪儿呀?快点让他来跟我说话。”从旁边闪出一位长得跟喊我夫君的那位美女比较像的美人。不过--她头上戴着的那个东西看着咋那么奇怪呀!
“呵呵,你好。我是青苗。”我一听镜子里的美人喊我,赶紧往镜子前一凑。
“青儿呀,你咋这么久也不跟我们联系呀?你知不知道我这心里都快急死了?巧云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等会儿她来了你可得好好劝劝他。我都跟她说了好多遍了,你被阴阳火烧傻了,所以才会在那边又成了家。可她偏不听我的解释,就是说你花心,见了美女就忍不住跟人家套近乎。我认为你绝不是那种人。噢---她来了,你快点跟她说清楚喽。”镜子里的美人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的话,往旁边一让,那位喊我夫君的美女出现在镜子里,后面还跟着青山的爹娘,还有那位卖书的磐石。
“额---你好。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不知现在好点了没有?”我对着镜子里的美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点啥好,只能将就着前面美女的话问道。
“你是不是在那边又成家了?”镜子里的美女开口就质问我。我一瞅这德性,心里直发毛。以前我咋会找这种人呐!这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呀!
“没有没有,我在这边没成家。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我赶紧说明我目前的情况。
“你没成家?你没成家跟谁生的孩子?又从哪儿蹦出个孙子?”那位美女一听我的话好像更生气了,把眼一瞪。我这心里不由哀叹着--这哪儿是一位贤良娘子的样子嘛!比我们村里的泼妇还利害。
“我跟谁生孩子了?我不是说了我还是光棍一条嘛。孙子?青山他爹娘不就在你身后嘛。”我这人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只要脾气一上来全都毫不留情。
“我知道青山是你孙子。你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孙子吗?那又是谁生的?”镜子里的美女还真是咄咄逼人呐。
“谁生的,当然是他爹娘生的了。你这问的也太奇怪了。等等,你不会是说小白吧?”我听了镜中美女的话不由瞅了瞅身边,正好与小白的目光对上。
“没错,就是那个跟青山长得比较像的男孩,看着比青山还大。咦?不对呀!你去堵阴阳火的时候青山都已经出生了。你到了那边再怎么快也不可生出个比青山还大的孙子呀!呵呵,看来是我搞错了。呵呵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只要你还是个光棍就好。记住,你不许在那么乱找女人。这现在的女人都精得很,她们靠近你都是有目的的,不是为钱就是因为你长得帅。反正你记住,绝对不许在那边找女人。当然,男人更不行。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谁先来。”镜子中的美女不会有病吧?这罗里吧嗦说了一大通,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喜笑颜开。这也太不正常了!难道是个傻子?莫非我为了巴结那个卖菜的天帝跟个傻子成亲了?一想到原来是这样,我死的心都有了。这可咋整?这还不如没成亲呢!
“爸爸,你最近好吗?青山好吗?我爷爷奶奶都好吗?还有,大家都好吗?”那位有问题的美女一让开位子,青山的娘一扒拉旁边的几位,硬挤到前面坐在镜子前。
“呵呵,都好都好。你们好吗?”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哪一个女的都不好应付呀!
“我们还行。就是这几天我总想吐,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啥不该吃的东西。”青山娘边说边举起手往嘴里塞东西。我一瞧,这不吐才怪!只是她手里的吃的我好像没见过。
“妈妈,你在吃啥呀?看着怪好吃的。”青山一听是她娘的声音,立刻把他太爷爷挤到一边,往我怀里一坐。
“呵呵,青山呀,你咋长这么大了?你这才几岁呀?那边吃的东西不会是含啥添加剂太多了吧?”青山娘一见青山露脸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喂喂喂,你胡说啥呀?这边的东西好着嘞。我还想问你呢,这青山今年到底多大了?这孩子的脑子是不是有啥问题呀?咋跟小白比起来差那么多呢?”我一听青山娘竟然质疑我们吃的东西有问题,心里不由来了气,把脸一拉,问道。
“青山今年几岁来着?”青山娘扭过头去问站在她身后的青山爹。
“爸!青山今年才五岁!”青山爹一看终于轮到他说话了,扯着嗓门大喊着。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说啥?他才五岁!你没搞错吧?”我一听青山爹的话不由大吃一惊。这青山看着最起码有十四五岁。要说他只有五岁,打死我也不信。
“青山是五岁没错呀。有啥问题呀?难道青山哪儿出毛病了?”青山爹以为青山出了啥问题,急得把青山娘往旁边一挤,自己坐到了镜子前的位子上。
“不会吧,这五岁的孩子咋长得这么高呀?”我低下头瞧了瞧怀里的青山。
“呵呵,大王啊,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呀!青山可是神仙呐。神仙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青山一出生,被风一吹,就有四五岁大的孩子那么大了。现在长得这么高很正常。没事没事。”青山爹身后那位卖书的磐石总算是挤到前面来了。
“噢,原来神仙这么利害呀!看来以后我碰到神仙还是躲远点好。”我一听磐石这么说,心里不由抽了一下,想着咱不久前才打死了两位神仙,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在前面等着我呢。
“你个傻小子,你自己就是神仙,碰到神仙还躲啥呀!”我爹在一旁也不知是咋回事,一听我的话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你干啥要打我儿子呀?我儿子说错了吗?在这边不躲着神仙,难道还直接上去跟人家硬碰硬呀?”我娘一见我爹打我也不干了,冲着我爹就嚷嚷起来。
“额---我又忘了。呵呵,不好意思啊,对不起,霸儿呀,来,爹给你揉揉。”我爹一听我娘的话呆了一下,立刻抬起手对着我的脑袋一通揉捏。镜子里的几人大张着嘴全都是目瞪口呆。
“爷爷,你快说正事呀。咱们不是为了那封信的事才联系他们的吗?”小白这会儿站在我身后,急地一个劲挠我的背。
“噢--对了。你--对对对就是你。那个啥天魔商君是你啥人呀?”我听了小白的话赶紧一指镜子里的那位卖书的磐石。磐石一见我指他,立刻把脸往镜子前挪了挪。
“天魔商君?不认识。为啥你会问我这个人?”卖书的磐石瞧了瞧旁边的几位。旁边的几位赶紧摇着头。
“哎呀爷爷,你要说名字。你光说称号他们肯定不知道了。”小白恨不得把我挤开自己跟镜子里的人交流。
“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呀。”我扭头瞅了瞅小白。
“爷爷,你让开,让我来问他。”小白显然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无知了,也不挤我了,直接将那个镜子一搬,让镜面对着他。
“大叔你好。我们接到一封天上来的信,那封信是天魔商君写给我们的。这天魔商君叫磐---四方,很有可能是你爹。我们想问问有关你的情况。以便我们去他家时与他确认。”小白端端正正在往镜子前一坐,像个播音主持人一样表情严肃。可----啥是播音主持人呀?我摸了摸脑袋。为啥我脑袋里会蹦出这么一个词来?
“啥?磐四方?可是我爹叫磐八方呀?会不会搞错了呀?”卖书的磐石一听小白的话一双大眼睛不断眨着。
“额---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娘子的确叫蒲语。会不会是你爹改名了呀?”小白一听卖书的磐石说他爹叫磐八方,一下子卡壳了。不过,他反应就是快,立刻想到一种可能。
“我爹脾气比较倔,按理说应该不会轻易把名字给改喽。不过---如果他碰到比他官大的,说不定会替对方着想把名字改了。”卖书的磐石摸着下巴的样子看着还真像是一个睿智的先生。
“那肯定是因为这个他才把名字改了。听说他是天魔大帝的宠臣,一定是天魔大帝逼着他改了名字。反正蒲语是你娘吧?”小白可能是第一次如此正经地与别人交谈,脸上的汗不断地往下流。我赶紧抓起自己的袖子给他蹭了蹭。
“额---我爹是天魔大帝的宠臣?那他改名就很正常了。不用人家逼他,他肯定是自己主动把名字给改了。你想啊,磐八方这个名字多牛呀。他肯定是怕那个啥大帝猜忌他,主动改成了磐四方。没错,一定是这样。我太了解我爹这个人了。他是不会给别人留下一点点的把柄的。”卖书的磐石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
“呵呵,既然他是你爹就好说了。你快说说你家和私事,我们听了好去跟你爹说,也好证明我们真地认识你。”小白一听卖书的磐石这么说,立刻变得眉飞色舞。
“我家的私事?这咋好意思说给你们听嘛。你们直接让他跟我娘与我交流不就行了嘛。”卖书的磐石瞅了瞅围在他身边的几人。
“额---是这么回事。这面镜子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我太爷爷担心,万一被太多的人看到了,会有人生出贪念。到时候,为了这个宝贝,弄得大家都不开心,这就不好了。所以---不能带着这个宝贝去你爹娘家。”小白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挖空心思地想着怎样才能委婉地将这件事说清楚。果然,这活了一千年跟五年的差别是巨大呀!
“噢---明白明白。那行,我就说一件事,你们只要向我爹娘说起这一件事,他们肯定会相信你们与我相识。不过---能不能清一下场呀?我可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家的私生活。”磐石再次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那几个一听磐石的话,立刻撇着嘴,不情不愿地从镜子前消失了。我瞅了瞅我爹和我娘,再瞧了瞧青山。摇椅和天丝帕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因为人家两个正腻在一块说着悄悄话,压根就没往我们这边瞧过。
“额---不知你想让谁来听你家的私事呀?”我探着头对着镜子里的卖书的磐石问道。
“这个嘛,当然是你喽。你的嘴巴还算紧。再说了,我也不了解其他人。我也只认识你。”卖书的磐石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那好吧。”我从我爹的手里拿过那面镜子走到洞里的一个角落。我爹一见我这么干,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啥,冲着我一挥手。一个大光环将我罩在了里面。
“你只需要告诉我爹娘,小时候,有一回,我爹打了我,我在他们床上偷偷撒了一泡尿。这事只有我爹娘跟我知道。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呐。”卖书的磐石将嘴贴在镜子上说道。我看着镜子上出现一张大嘴,嘴里的牙上还粘着几小块青菜叶子,别提多恶心了!
“好好好。没问题。不就是一泡尿的事嘛。哈哈哈哈。”我听了觉得这有啥可保密的呀。谁小时候还没干过几件这种傻事。
“你小声点。这泡尿可关系着我的声誉。我还没找到老婆呢。”卖书的磐石一听我的笑声,立刻急得冲我直摆手。我一听他还没找老婆,心里突然之间舒服多了。不过---老婆又是啥呀?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快点把镜子还给我。”我爹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我扭头瞧了瞧,发现光环外的几个正捂着嘴在乐。也不知他们在乐啥。
“咦---等等。天丝帕!你过来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天丝帕可是这位卖书的磐石他娘给我的。她应该认识这位卖书的磐石吧?
“啥事呀?你没见人家正在忙吗?”天丝帕听到我喊她,极不乐意地从摇椅身边站起来,边走边埋怨我。
“快来瞅瞅,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我将那面镜子往天丝帕面前一转。
“哎呀,老爷呀。你最近还好吗?”天丝帕一瞅镜子里卖书的磐石,立刻一脸慌张地把衣裳整了整。
“你是谁呀?谁是你家老爷呀?你有没有搞错呀?”镜子里卖书的磐石一听天丝帕喊他老爷,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冲着天丝帕大嘴一张。镜面立刻变得模糊不清。
“咦?老爷咋没了?”天丝帕扭头瞧着我。
“不急不急,等他清理一下就能看清楚了。不过,他应该不是你家老爷,而是你家的少爷。”我耐心地对天丝帕说道。
“啥?我家少爷?我记得我家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而且,我家少爷长得可丑了,整天鼻涕挂在嘴边,咋擦都擦不干净,别提多恶心人了。”天丝帕像是想起了啥令她难受的事,抖了抖身子。
“你个二百五。你说谁呢?谁整天鼻涕挂在嘴边擦不干净?那能怪我吗?我爹请的那几个仆人,个个懒得要命,从来都不帮我擦,只在我爹娘面前装装样子。我娘给我的那块天丝帕,也只能挂在我脖子上当个摆饰。”卖书的磐石再次将镜面弄花。不过,这回,他的大手一抹,镜子里立刻变得奇奇怪怪。
“哎哟,你能不能讲点卫生呀!”天丝帕看了镜子一眼,把头一扭,把眼一闭。
“哎哎哎,我说天丝帕呀,你不会就是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块擦鼻涕的帕子吧?”我听来听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当初那个老奶奶说我身上在他儿子的味道。这块天丝帕也一直喜欢粘在我身上。难道这个卖书的磐石趁我不留神的时候,把鼻涕抹到我身上过?
“哎呀--讨厌啦!啥叫擦鼻涕的帕子呀!说的多难听呀!人家明明是胸巾啦。胸巾懂吗?就是挂着胸前的装饰品。”天丝帕瞪了我一眼。
“行了行了。我明白啦。我说磐石呀,你是不是趁睡觉的时候把鼻涕抹在我身上过?”我觉得这事得问清楚,否则,我这心里会一真觉得有点恶心。
“你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没事干为啥要把鼻涕抹在你身上?那么多餐巾纸我不用,非要用你那脏兮兮的衣服?咱现在是文明人。没你说的那么埋汰。”卖书的磐石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为啥我身上会有他的味道?难道我俩经常待在一起?这两个大男人待在一块算个啥呀?莫非因为我经常在家里忍受不了那位母老虎的摧残,找这位老兄喝酒诉苦?肯定是这样!
“不是不是。是这么回事。当初你娘见到我时说,我身上有你的味道。所以,我才这么问一下。呵呵。”我尴尬在笑了两声。
“这有啥奇怪的。咱俩以前经常在一块喝酒。你还经常跑到我那儿去睡觉。你都不记得了?”卖书的磐石仿佛对我的表现很失望啊!边说边摇着头。
“呵呵,会记起来的。我跟你说呀,她就是挂在你胸前的那块帕子。”我一把将天丝帕拉到镜子前,对磐石说道。
“啥?那玩意咋还成精了呢?”镜子里的磐石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有啥好奇怪的?就只许你们乌龟成精,就不许我们灵物成精了?”天丝帕不满地撇了撇嘴,似乎对磐石的话很有意见呐!
“它咋跟你搞到一块去了?”卖书的磐石一指天丝帕,问我。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啥叫搞到一块去了。是你娘让人家跟着我找你。你快点过来吧。我也好把她还给你。”我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青山爷爷,你这就不对了。你咋能随便把我送人呢?我可跟你说,我不是他娘送给你的。我是早就看上你了。所以主动贴到你身上的。你可不能把我送给他呀。他也太恶心了!”天丝帕一听我的话立刻开始喷我口水。
“美人,你咋能这么三心二意呢?你咋能看上青山爷爷呢?他有我好看吗?”摇椅在一边听了立刻不干了,一把将天丝帕拉到跟前,开始替我报仇。
“啧啧啧,啥乱七八糟的呀!把镜子还我。我的宝贝累了,要休息了。”我爹一看这两灵物闹得不可开交,一把从我手里抢过镜子,往怀里一揣。我只听到那位卖书的磐石大叫了一声“摆摆”,也不知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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