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到华王床边,刚刚准备上床,只见到华王此刻盘腿坐在床上,没睁眼。这一成佛成圣的派头,让女人浑身一颤,站在床边,不敢再上前一步。
只听华王讲到“去哪了?”
女人如实答道“奴的父亲来了,见了一面。”
“你脏了。”华王道。
女人立马跪了下去,嘴里求着“奴真的去见了父亲,真的见了父亲。”
“我知道,但我不满意你,你可知道为什么?”华王问道。
女人没敢说话,华王此刻睁开了眼,说道“我要的是无父无母,浮萍之人,你可是?”
“奴不是。”
“我从未问过你的名字,你可愿意做个无父无母的浮萍之人?”
这句话问出来,女人哭了。
人生在世,谁愿意做什么无父无母的浮萍之人?这一哭,一句冷冰冰的话便到了耳边“你可知道,你那个丈夫,为了你,已经绝食了许久了。”
女人听到这里,本就是跪在地上,这一下,趴在地上,脸朝着地,哭的声音更大了。
华王似乎很享受听这女人的哭声,自己在床上,笑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么哭了一会,华王“我可以渡你,你可愿意自渡?”
人若是一出生就站在其他人一生所无法触及的顶端,便会有些自以为神的气态,华王这句话便暴露了自己前半生的作态。
女人显然没听明白,华王有些气急,伸出脚,一脚便把女人踹了出去,等女人撞墙之后回过神,华王已经下地了,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书桌讲到“去,去写,你个笨女人,去,写那个男人是如何侮辱你,如何对你用强,你状告他!只有这样才能救他,你个笨女人!”
这女人被华王的一系列举动弄蒙了。
华王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大吼着“快写!”
被这里惊动,而在外面执勤的两个小常侍听到里面的动静,其中一个跟华王时间长的小常侍心理默默对自己说日后,要对这女子好一点,华王是喜欢这女子了。而另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常侍则想华王这憋了一天的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
临近早日,女子在华王的咒骂和鞭打中,女子写下了一份诉状,华王看到这份诉状后,笑着问女子“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还未等女子反映过来,华王高声让梁汲过来。
等梁汲过来,华王指着女子说“这女子也苦命的人,这份状纸,我看过了,这男人可以渡苦海。”
梁汲看到女子身上一肋青紫,便知晓了华王的意思,点了点头。
又听华王道“跟周围服侍的常侍们讲,茹昭姑娘日后要伺候好。”
梁汲眼睛一亮,便点头称“是”。
华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摸了摸茹昭的头,便踏着拖鞋带着梁汲出了屋子。刚出屋子,小常侍们便一股脑的冲了进来,抹药的抹药,擦伤的擦伤,茹昭能明显感觉出来这群小常侍对待自己不一样了。
帝王的女人也分个三六九等,虽然“国制改良”中废除了一些,但依然有后、贵妃、妃、嫔、才人五级,在华王这个王爷身上,便也有妃、嫔、才人三级,但这五级、三级之下,还有一种,算是帝王贵胄们的“潜规则”的一级,便是“姑娘”。
茹昭被称为了姑娘,便是有了认可的意思。
华王心情很好,梁汲跟在华王身后,心里觉得好笑,让一个人死便是容易的,但华王不但想让这个男人死,甚至还要让这个男人心死。杀人诛心,莫过如此。
等进了前院会议厅,华王依然是个好心情。进了门厅,华王道“等一刻的谈判,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谈,竟可能谈出个意思来。”
鸠常侍和陆大可也等了一会了,听到这个后,鸠常侍点头称是,陆大可则说“殿下要是不参加,恐怕谈不出个什么。”
华王脸一冷,指着地,歪着头对陆大可说“跪下听令就行,你不要多言语了。”
陆大可有些懵,但华王的话,他又反驳不得,便跪在地上。
梁汲眼瞅着这个景,讲道“鸠常侍昨晚和外商代表私底下会谈了,带来一个不错的消息。”
华王坐下喝了口茶,道“我要快,要解气,你要是满足了我这两条,你就说,要是满足不了,就老老实实的,别说话。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我是什么人。”
鸠常侍跪下道“昨日,内阁来函,询问为何导致国债走低一事,奴才已经按照殿下的意思,以外商谈判使用筹码压力为理由,报了过去。”
“跪的深一点。”华王道。
鸠常侍腰又朝下了几分,跪在地上,鼻子几乎要碰到地上
华王把茶杯放在鸠常侍的后脑勺,问道“昨夜,内阁回复了我了,告知这种事态实属正常,让我切莫急躁,且能避之则避之。我回信给内阁,昨日洽谈一事,皆陆省长咄咄逼人,会嘱咐告诫你们。所以鸠常侍,今天你若是在谈的不成功,帝国国债再降,就是你的问题了。”
陆大可就这跪着,听到华王这么一句,有些惊讶,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朝着华王磕了三个头,讲到“臣有罪。”
谁都没理会陆大可,鸠常侍后脑勺顶着茶杯,继续说道“奴才昨日和外商代表商谈,有一策,奏请华王。”
华王瞅着鸠常侍道“看来还是不死心。”
梁汲看出来了,华王对商谈并没有什么好主意,昨天国债降低,明摆着是五国联合给自己难堪,很是恼火。华王内心不是很看好当前商谈局势,今日自己不出面,在商谈前,又阻挠鸠常侍讲对策,是为了不担责。毕竟若是今天商谈之前,自己做了部署,国债再降,便是自己的责任。
梁汲想到此,便道“鸠常侍,今日再谈,且看看这些人的言行,不如写个折子,到时候给华王汇报。”
这边是给鸠常侍台阶,老谋精算的鸠常侍依然高喊道“奴才有一策,请”这话还没说完,华王一脚踢在了鸠常侍的头上,原本后脑勺的茶杯瞬间飞起,摔在不远处。而鸠常侍被踢的倒在一边之后,一阵眩晕之后,又迅速爬起跪下,被踢一侧的耳朵,鲜血直流。
鸠常侍再道“奴才有一策,请华王殿下定夺。”
华王吐了一口气,道“讲吧。”
“奴才和代表使团谈了,他们不但同意延迟抛售债券,甚至还愿意再持有一些债卷。”
华王狐疑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奴才昨夜同外商代表洽谈一夜,要求外商代表在帝国收复期内,保持持有债卷,不抛售债卷,甚至可以再持有一些债卷,鼓励债卷市场对我帝国的信心。几轮交锋后,外商代表同意,但是需要我们银行直接划拨万股新建债卷给他们。”
华王一听,看了一眼梁汲。
梁汲说道“五国的意思是,若是将万股给他们,他们对外便会用购买的名义持有,体现对我们的国债信心,这样不但能延缓抛债,甚至还能提升帝国国债在外的名誉。”
陆大可也不管了,高声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华王殿下,万的债卷,便是亿多白银,殿下,慎思呀。”
华王皱了眉头,说道“不是万,怎么又亿白银?”
“一股是两白银。”梁汲说道。
华王扶起了陆大可,又扶起了鸠常侍,让人拿过毛巾,仔细的给鸠常侍擦了擦耳边的血迹,对着鸠常侍说道“是我太着急了,此办法不错,你也是不宜,梁汲和陆省长多配合,此事要谈,把钱压下来,我等你们好消息。”
鸠常侍立马跪了下来,说道“奴才绝不辜负殿下之厚望。”
等三人出去,华王哼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外商谈判也没什么难的。”
莫龙祥此刻成了狱头,手底下看管着名报纸主编和一名犯了强奸罪的男人。莫龙祥很喜欢这个报纸主编,这人天南海北的国事家事,都有自己的见解,原本还有些惧怕莫龙祥,等看莫龙祥拿着水果和花生进来之后,便畅所欲言了。
唯独那个犯了强奸罪的男人愣坐在一边,丝毫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
莫龙祥和这群人天南海北的聊已经两天了,李广亚也好奇,这莫龙祥是犯了什么病,竟然愿意和这群人凑一起。但用莫龙祥的话你们武将不懂文人那张嘴里有多逗。
这一日,李广亚匆匆把莫龙祥拉了出来,说道“上面下令了,要杀。”
莫龙祥摇了摇头,讲到“杀是一定要杀的,跟梁汲说,我们用海葬,干净。”
“那人我问出来了,你还记得当时华王在船上找来的姑娘,那人是姑娘的丈夫。”李广亚指了指那个强奸犯。
“有意思,叫出来,我们单独聊聊。”莫龙祥笑着对李广亚说道。
这强奸犯被带到一间单独牢房,大概是许久没吃东西了,进了屋,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一碗牛肉饭,摆在桌子边。
莫龙祥和李广亚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竟在吃着牛肉饭。
“抱歉,没等你,我们实在是饿了。”莫龙祥边吃边说道。
那人坐下一点没有一点反映。
“快吃吧,你吃完就要执行死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