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家中已经闹翻了天,一位美丽的少妇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正是当年带着人去调查张鹏飞的乔炎鸿妻子曾柔。
“小柔,别哭了,你爸和大哥会把他接出来的。”一旁的婆婆劝解道。
曾柔抬头看向对面的乔震和乔炎彬,声嘶力竭地喊道:“张鹏飞让你们不管你们就不管吗?他算个什么东西,说话能算数吗?”
“小柔,这里面的事很深,你不明白。”乔震无奈地说道:“先不说张鹏飞是否真的帮我们,他说的话是事实,这个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消息。”
“等消息?等他死了你们就不用等了!”
“够了!”乔炎彬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早就看曾柔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这个白痴女人,乔炎鸿也不会变成这样。就是她多次让乔炎鸿给她报仇,乔炎鸿才不择手段……
“你喊什么?炎鸿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当大哥的也不想想办法,就知道对家里人发火,你……”
“砰!”乔炎彬抓起面前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看向曾柔怒吼道:“我让你闭嘴,你懂个屁?要不是你……乔家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有没有脑子?要不是你当年带人冲进张鹏飞的办公室,这次也不会如此被动!”
曾柔被吓了一跳,傻傻地盯着乔炎彬,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曾柔,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让炎鸿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连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你还有什么本事?”乔炎彬拍了拍桌子:“我可以告诉你,炎鸿死不了!”
“唔唔……”曾柔捂着脸痛哭,起身跑回了卧室。
“哎!”乔炎彬烦躁地摇摇头,看向乔震说:“张鹏飞说得有道理,他既然已经向高层做出了放手的打算,上面就没必要紧逼。”
“我明白,炎彬,是我们对不住你。小柔不懂事,你别怪她。”乔震说道。
“我没有怪她,而是……希望她能够成熟起来。”
“希望吧!”乔震脸色惨白,苦笑道:“我是真没想到张鹏飞会放手。”
“其实也不算意外,他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今后我们已经没有了与他对抗的资格,您还不明白吗?”乔炎彬痛苦地说道。
乔震默然点头,双手抱头说道:“要不是你爸走得早,你也不会混到这步田地!可惜啊!”
提到那位被乔家给予厚望的天才父亲,乔炎彬心里像被刀子扎了似的疼痛。
“不好了,不好了!”曾柔突然又红肿着眼睛抱着笔记本电脑跑了出来,“你们看!”她指着网页新闻说道。
几人定睛一瞧,电脑上的网页全是有关乔炎鸿一案的传闻,到不是因为他偷拍张鹏飞,所有新闻都在指向他暗中操纵股市,顺便还把他的家世出身挖了出来,同时提到了他的堂哥贵西省省长乔炎彬……
“不好……”乔炎彬一拍脑门,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乔震抽出了香烟,他的脑子更混乱了。
曾柔气道:“亏你们还说张鹏飞是好人,看看吧……这一定是他搞得鬼,我就说他想弄死炎鸿!”
“你懂什么!”乔炎彬瞪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我敢肯定,这次不是张鹏飞做的。”
“凭什么?”
“就凭我对他的了解,再说他要真想不放手,也不用这种方式!”乔炎彬喊道。
乔震点点头,说:“可那会是谁呢?”
“哼,这几次股市的崩盘……不少人都受了损失吧?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京城阔少、公子损失更大,炎鸿的事……犯了众怒啊,他们是故意告诉媒体的……而媒体巴不得了解更多的内部消息!”
“我明白了……”乔震脸色变得惨白。
“那……现在怎么办?”曾柔也完全傻了。
“祈祷吧……”乔炎彬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乔震问道。
“回贵西,不过在回去之前先办点私事,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离不离婚也没什么影响了,这件事也该结束了!”乔炎彬心情沉重地说道,他已经决定和妻子离婚。
“炎鸿……你不管了吗?”曾柔站了起来。
“不管才是管,我留下也没什么用,相信我……短时间内这个案子不会有消息的。”乔炎彬说完就走。
乔震的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拦住他,他知道乔炎彬说得对。类似案件,拖得时间久了,那就证明乔炎鸿是有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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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书房,张鹏飞正与贺保国交流着。
“按您的意思,年后就会展开新一轮的干部轮换?”张鹏飞问道。
“没错,是这样的,你再等一等吧。”贺保国回答。
“嗯,这件事不急。”张鹏飞点点头。
贺保国语重心长地说:“西北两会已经结束,西北省委的人事调整算是告一段落,你在西北这半年也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年后应该动真格了吧?”
“是啊,总这么拖着也不行,我本打算再稳一稳,不过现在想明白了,反正也是这么回事,要改革总会有人反对,还不如来次狠的。”
“你说得没错,高层对你给予厚望,该让我们看到成果了!”贺保国沉思道:“不过,动手归动手,你还要有分寸,一但西北的干部联合起来,你仍然是被动的。”
“您说得对,现在他们分成了好几派,但是等吾艾肖贝想明白了,他就会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要趁热打铁,在他们还没有回味过来之前办点实事!”
贺保国微微一笑,说:“特别是这次发生了乔炎鸿的事,对你更有利了,乔家已经没有了和你竞争的本钱……”
“可是我的对手并不是乔炎彬一个人啊!”张鹏飞抬头透过窗户看向远方,淡淡地说:“其实我早就不把乔炎彬当成对手了。”
“哦?你已经想到这一步了?”贺保国很吃惊,五年、十年之前,乔炎彬是张鹏飞最大的对手,但是他们都明白,华夏政坛不是只有刘系和乔系,还有不少派系。现在到了张鹏飞这个位置,他未来的竞争对手可不少,如今放眼华夏,能和他一争高低的中青年干部还有好几位。
“我也只是说说,现在还是放眼在工作当中,没必要想太多其它的东西,除非有人看我不顺眼,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嗯,你明白就好。”贺保国欣慰地笑了。
张鹏飞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接听。
“张书记,您还在京城吧?”手机里传出了林建业的声音。
“林总,发生什么事了?”
林建业迟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中午老曾叫我陪他吃饭,感觉在套我的话。”
“套你的话?”
“是的,他一直从侧面问我是如何认识京城那些关系的,总之……就是关于那件事。”
“呵呵,看来他有点想明白了,还真是聪明人啊!”张鹏飞笑道。
林建业说:“我猜他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想明白。”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想明白的。”
“那我……”
“你就还和平时一样,他想明白了也不会问你,放心吧,他是聪明人。”
“好吧,我明白了。”
张鹏飞挂上电话,看向贺保国笑道:“曾三杰有点想明白了。”
“呵呵,他还真是聪明人。”贺保国微笑道。
“是啊,想通就想通吧!”张鹏飞伸了个懒腰。
“丁盛有机会了。”贺保国突然说道。
“什么……真的?”张鹏飞一阵狂喜。
“嗯,北江省缺一位副书记,我和大首长提了提,大首长没有反对,就等着开会研究了,不过在那之前,老丁也应该有所表示……”
“谢谢贺叔,”张鹏飞明白了,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贺保国靠在沙发上,看着张鹏飞的背影满意地笑了,只可惜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女婿啊!
张鹏飞把电话打给了丁盛,有些事需要和他通通气。
“张书记?”丁盛很惊讶。
“是我,老丁啊,有个好事告诉你,这次你有机会复出了!”
“真的吗?”丁盛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这一等就是好几年。虽然他也知道,这次复出,或许只能在正部的位子上退休了,但是他已经无憾了。
“嗯,不过还没有定下来,只是有这么个机会,近期你走动走动,知道吧?”
“明白,明白……张书记,太谢谢你了!”
“好好干吧,我也会帮你跟那些老家伙说说情的。”
“太感谢了!”丁盛激动地挂上电话,他心里明白张鹏飞让他走动走动只是一个过场,既然张鹏飞能把消息告诉他,那就说明刘系大佬们已经同意,这件事基本算定下来了。
…………
张鹏飞收起手机,走进了贺楚涵的房间。贺楚涵披着睡衣坐在床边,里面只穿着小吊带。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惊叫了一声,怒道:“你干嘛不敲门!”
“给你一个惊喜!”张鹏飞扑上来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光滑的香肩上面,笑道:“还是这么性感……”
“去……流氓!”贺楚涵把推开,然后把睡衣穿好。
张鹏飞坐在床边盯着她傻笑,说:“我说过重新爱你,要和你好好的谈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