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流氓!”贺楚涵把推开,然后把睡衣穿好。
张鹏飞坐在床边盯着她傻笑,说:“我说过重新爱你,要和你好好的谈一次恋爱!”
“你……你和我爸谈完了?”贺楚涵扭开脸,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是的,现在轮到和我你谈了……”张鹏飞捏住她的手,“楚涵,准备好和我谈恋爱了吗?”
“喂,你太肉麻了!”贺楚涵推开张鹏飞。
张鹏飞翻身倒在床上,伸手揽住她的腰,就待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快接电话!”贺楚涵闪到一边。
张鹏飞看号码是郑一波打来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郑一波开口就是:“张书记,对不起,出事了!”
…………
张鹏飞接到郑一波的电话后,第一时间飞回西北。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回到西北首府哈木,而是直飞西北南部地区金沙市。长达五个多小时的飞行,张鹏飞不顾身体的劳累,心急如焚。事发突然,他想直接飞往现场。
国航飞机在金沙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夜色阴沉,没有月亮,连星星都很少看见。机场内停了两辆越野车,几位干警静静地等待着首长。
张鹏飞刚走下悬梯,就看到了那两辆车,径直走了过去,彭翔和林辉跟在身后。为首的警官见到首长走过来,赶紧带着部下跑过来,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我们受郑书记的命令在此等候。”
“走吧,”张鹏飞没有多余的话,表情有些阴冷。
“首长!”为首一人轻轻唤道。
“还有什么事?”
“郑书记让我告诉您,司马省长已经到了。”
张鹏飞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知道了。”随后就坐上了越野车。
林辉对那位警官说:“这辆车我们来开。”
警官也不多说废话,带着干警坐上了另一辆车,他们都是武警出身,一看就能知道林辉和彭翔的身份。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机场,直奔金沙市武警医院。张鹏飞冷冷地注视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叹息一声,苦笑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领导,到底出了事情?”彭翔听到领导开口,赶紧问道。他们在京城接到返回的消息,只知道西北出事了,可是路上张鹏飞什么也没说。
张鹏飞淡淡地说道:“反恐总队受命到这里野外拉练,一支押运武器的小分队在穿行西凉古道时受到歹徒伏击,伤亡惨重,部分武器弹药被抢。”
“什么?还……还有这种事?”彭翔大惊失色,“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林辉也满脸惊恐,不敢相信地问道:“伏击?会发生伏击?”
“是啊,伏击!战斗已经开始了,他们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是沙漠组织?”
“现在还不好说,这伙人行动诡异,抢完之后就消失在大漠边境……”张鹏飞皱着眉头,苦笑:“对方这是很有针对性的袭击,西北反恐总队刚刚成立,还在练兵过程当中,这个时候选择出手……就是在示威啊!”
林辉和彭翔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能明白领导现在所承受的内外压力,先不说外部国际社会以及京城高层的种种压力,单是在西北内部就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张鹏飞的电话响了,是陈雅打过来的。他立即接听,随后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林辉和彭翔也不知道陈雅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他们就听到领导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越野车驶进了金沙市区,张鹏飞发现了巡逻的军车和军警队伍,他们都全副武装,完全是战斗状态。张鹏飞早在接到汇报的时候,就已经通知金沙市全城戒备。虽然他明白已经晚了,对手这次的目的不是金沙市区,但该有的姿态必须摆出来。不然,事后或许就有人找他的麻烦了。
越野车很快就到了武警医院,前方已经设卡,周围也被荷枪实弹的武警围住。两辆车轻松通过,停在医院门口,张鹏飞从车上走下来,在前方干警的引领下走进了医院。
张鹏飞来到一间病房外,看到前面里里外外站了不少人,其中还有省政府的一些干部,看来应该是陪同司马阿木过来的。
“这件事一定要严查到底,这是对我们反恐总队的侮辱,更是赤裸裸的挑衅。当然,眼下养伤要紧,只有等身体养好了才能参加战斗!同志们……”病房里传出了司马阿木的声音,看来他在发表讲话。
“张书记来了,张书记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提醒道,随后这句话在走廊里传遍。
“呃……”司马阿木颇为不爽,正说在兴头上就被打断了,他只好回转身体看向门口。
郑一波擦了下冷汗,司马阿木刚到医院就对反恐总队的这次野外拉练提出了批评,他认为反恐总队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更没有严格执行保密规则,否则就不会被歹徒抓住机会。这次事件充分表明反恐总队各方面都存在不足,从干警的战斗力到指挥官的指挥都存在严重缺陷……
总之,司马阿木刚到就被扣下了好几顶大帽子,把反恐总队批评得一无是处,顺带也批评了郑一波几句。虽然两人同为常委,但是司马阿木在西北的资历比郑一波深,又加上发生了这种事,郑一波也不好和他辩驳。听到张书记到了,郑一波终于松了一口气。
“司马省长也来了……”张鹏飞走进病房轻声地打了个招呼。
“张书记,辛苦了!”司马阿木赶紧上前主动握手,手伸出来了才感觉到自己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张鹏飞无形中就给他带来了一股威压,令他一下子有些喘不上气。
“司马省长也辛苦了!”张鹏飞轻轻捏了下司马阿木的手,随后就放下了,好像洗手似的,在水里放了一下就拿了出来。
司马阿木受到冷落,心里十分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的张鹏飞已经同半年前不同,西北一哥的地位不容质疑。
“张书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些战士,我愿意接受省委的处罚!”郑一波垂着脑袋,一副请罪的模样。
“哼,还算你知错!”张鹏飞阴沉着脸点点头,“处分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批评自然要批评,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治疗伤员,查清问题出在哪里,最好给予对手坚决的打击。一波啊,你们这次确实让我失望了,不过情有可原!”
“嗯,您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郑一波看了眼司马阿木说道。其实他心中明白,张鹏飞表面上批评自己,其实是在堵司马阿木的嘴巴。有了领导这几句话,司马阿木也不好再喋喋不休的告状了。
张鹏飞不再理他们两人,而是来到病床面前,和受伤的战士聊着什么,这间病房的都是轻伤,还能开口说话。张鹏飞和战士们聊了聊,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病情,并没有询问现场的情况,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张书记,我们现在……”郑一波不知道领导下一步的动向,急忙请示道。
“找个地方,先开个会,你详细介绍一下情况。”张鹏飞吩咐道。
“行,那就去金沙市委吧。”
“好,你来安排。”张鹏飞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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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阿木和省政府还有金沙市的干部跟在身后,他心里有些郁闷。张鹏飞没来之前,他还能说上话,可是现在完全成为了配角。事件发生后,吾艾肖贝就安排司马阿木赶到现场,自然是想看郑一波的笑话,同时向他施加压力。他们本想趁着张鹏飞没赶回来,做出一些处理,劳劳把郑一波压住。可是没料到张鹏飞连夜赶了回来,急时堵住了他们的嘴。现在来看,司马阿木的存在多少有些多余,干部们把目光主要投在了张鹏飞身上,完全把司马阿木忽略了。现在不但起不了多大作用,还处处受到制约,司马阿木想明天找个借口离开。
“一波,上我的车。”张鹏飞说完就坐了上去。
郑一波跟了上去,司马阿木嘴里有股苦味,上车后就给吾艾肖贝打去了一个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
“什么……张书记已经到了?”吾艾肖贝接到电话很吃惊,他看了眼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没有料到张鹏飞会连夜赶回去。
“省长,下一步怎么办?瞧这意思,他是想护着郑一波啊!”司马阿木无奈地说道。
“护着能如何?这件事郑一波有很大的责任!问题虽然没有出在郑一波的身上,但是他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代表着省政府,你有权利对反恐总队的一切提出批评,明白吧?”
“嗯,那……那我再看看情况,看会上他们怎么说吧。”司马阿木明白了省长的意思。
“你记住,反恐总队刚刚组建就发生了这件事,你说这说明什么问题?”吾艾肖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