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苏雪瑞也放下碗筷。
准备妥当,苏雪瑞、聂风和李当归三人便到如归饭馆附近的集市逛了逛。要苏雪瑞说,青州的集市和现代农村里的大集差不多,只是商人们卖的都是大梁国日常的生活用品。
有卖首饰的、卖布和棉花的、卖米面的、卖菜的、卖书的、卖小吃的、卖狗皮膏药的、补鞋修鞋的、理发净面的、卖花的……
林林总总,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雪瑞和聂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当归跟在两人的身后,胜似闲庭信步。
忽然,李当归停下了脚步。
苏雪瑞和聂风走远了才发现李当归没有跟上来。苏雪瑞转身,发现李当归在一个卖碗筷器皿的摊子前停下了。
苏雪瑞好奇地转身回来,问:“当归,你要买什么?”她一个开饭馆的,家里碗筷只多不少。所以苏雪瑞很奇怪,李当归为什么盯着碗筷看。
李当归看了一会,问:“瑞儿,瓷器能不能做罐头?”
“瓷罐头?”苏雪瑞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见惯了玻璃罐头,所以没想过,瓷器能不能做罐头。
“按照你说的,罐头最主要的作用,是耐高温且有密封性,或许,瓷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当归这么一说,苏雪瑞的思路霎时间打开了。
的确,瓷器也耐高温蒸煮,又无毒害,只要将它制作成罐头瓶的形状,一样可以做罐头。
苏雪瑞忍不住说:“当归,我怎么没有你的脑子呢。我们要发大财了!”
李当归笑了:“罐头可是你发明的,我能做的,不过是为你解决一些小麻烦。”
“这可不是小麻烦,它决定了我能不能让罐头成为畅销的商品!”苏雪瑞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看着苏雪瑞因为激动而发红的眼睛,李当归不由好笑。他果然没有猜错,一切都排在苏雪瑞的生意之后。
聂风也走了过来,问:“你们嘀咕什么?”
“当归让我试试做瓷罐头。”苏雪瑞说。
聂风顿时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说:“我怎么没想到!”
苏雪瑞说:“因为你只见到了我做的罐头,就像我一样,先入为主地认为,罐头应该用玻璃做。其实,任何一个能够起到玻璃作用的器皿,都能拿来做罐头。”
苏雪瑞又说:“事不宜迟,我想马上找到一家做瓷器的作坊,向他定制瓷罐头。”
面对巨大的商机,苏雪瑞完全没有了游玩的兴致。李当归和聂风也没有意见,便和她去找作坊。
苏雪瑞见到作坊掌柜,便和他讲自己的需求。
因为说不清楚,苏雪瑞还借了对方的纸笔画了草图。掌柜应承了,答应第二天给苏雪瑞做出一个样品。
但是掌柜很少接私人订单,不免说:“我若能给姑娘做出来,姑娘打算订制多少个?”
“若是能做出来,我先订制一千个。”苏雪瑞说。
“一千个……”掌柜想了想说,“一千个恐怕有点少。我们这儿不接小生意。当然,若是姑娘加价,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加多少?”苏雪瑞问。
掌柜伸出五根手指头:“这个数。”
“五文?”
掌柜点点头:“若是姑娘觉得可行,我就给你做。”
苏雪瑞急于看成品,咬咬牙说:“好。”
掌柜点点头。
苏雪瑞出了作坊,不免肉疼:“这作坊真黑,竟然每个多收五文钱。”
“若是能做出来,卖好了,多订制也无妨。”聂风说。
苏雪瑞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李当归说:“现在已是正午时分,瑞儿,你需要买菜吗?”
苏雪瑞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招待聂风一事,不免抱歉:“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苏雪瑞说:“现在集市已经散了,买不到什么菜。”
聂风说:“无妨,你也是为了做罐头才忘的。你就把我当客人,到了如归饭馆,我点菜让师傅们做。”
“这怎么行,说好我亲自下厨。”苏雪瑞说,“我本来想给你做点新鲜花样,现在只能吃店里常吃的饭菜了。但我保证,一定是我自己的手艺。”
“好。”聂风一点也不生气。
为了表示歉意,苏雪瑞为聂风做了十道菜,五荤三素一凉拌一甜点,还有一大碗鱼翅汤。
聂风天南海北粗糙的食物吃了不少,但苏雪瑞所做的精致小菜,他还是第一次吃。
“入了如归饭馆,我才觉得自己见识短浅。虽然食材我都认识,但这些菜我都没见过。”聂风笑说。
“不是少将军见识短浅,就算是青州,不同饭馆里的菜色,也不一样。每天去一家菜馆,走遍大江南北,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知道这又红又白又黑的豆腐,叫什么?”
“麻婆豆腐。我用了辣椒、豆腐、豆豉。”苏雪瑞介绍,“从我到当归的顺序,这些菜依次是回锅肉、麻辣水煮鱼、辣子鸡丁、毛血旺、鱼翅扇贝汤、素炒菜心、麻婆豆腐、木耳炒蛋、凉拌黄瓜、樱桃乳酪。”
聂风把苏雪瑞说的菜都试了一遍,每一道菜,他都爱不释口。
在军中久了,吃惯了寡淡的菜品,乍然吃了重口的,聂风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他一边喝茶一边说:“吃了你做的饭,我怕是以后都不想吃吴松他们做的了。”
苏雪瑞一时高兴,说:“若是少将军想吃我做的菜,我以后定期给你寄罐头,如何?”
“真的?”聂风没想到自己偶然的感慨,能得到苏雪瑞如此热情的回馈。
他想,若是苏雪瑞能做自己的妻子就好了。
这时,苏雪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客人。苏雪瑞腾地站了起来,聂风奇怪问:“苏瑞,你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有人怎么不好好拴着自家的狗,让他白天出来咬人了?”
“狗?”聂风环顾四周,“我怎么没看到狗。”
李当归示意他看前面。
苏雪瑞也走到了聚华楼掌柜孙凡面前。
“孙掌柜,哪阵风把你给吹出来了?怎么,是牢饭不可口吗?”